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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云雾的味道啊”寡淡无味,如水如空气。
天神拿起旁边的酒壶,倒了一杯在杯中。
顿时,香气四飘。
“方才是谁说,吾不在,吃起来才是索然无味,吾在,才是有滋有味”天神将凌瑶岑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凌瑶岑顿了顿,有种自己打脸的感觉。
她立刻挤出笑脸,然后将桌上各种形态不一的食物都往嘴里塞。
“好吃好吃,其实我看着神尊这英俊倜傥的脸就已经秀色可餐了,这些食物都是辅助罢了”凌瑶岑解释到,嘴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满满的像嘟起了腮帮子般,甚是可爱。
天神看着她,想起曾经她在九州之界的种种模样,微微挑了挑眉。
她在神界这百年时间,性子倒是彻彻底底换了个样。
“神尊,刚才你的眉毛动了!”凌瑶岑就像有重大发现般,大声惊呼。
天神眸光颤了下,收回了凝视着她的视线。
“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你刚才左边眉毛挑了下,还是看着我的时候动的快说,神尊,刚才你看着我在想什么?”凌瑶岑笑嘻嘻说道,托腮认真看着他。
天神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酒:“好酒。”
他说道,将酒壶往凌瑶岑旁边推了推。
毕竟刚才吃了那么多用云雾幻化的食物,她现在应该一肚子都是云。
用点酒水调节一下,能敛去那索然无味的味道。
凌瑶岑见他跳开话题,噘了噘嘴,但听闻有天神都觉得好吃的东西,连忙倒了一杯,然后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哇,真的好喝”她感叹道,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盛满。
“神尊,为什么这么多食物都没有味道,但这酒水却有?”凌瑶岑不解问道。
天神难得有耐心回答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食物都是云雾幻化,用了障眼法,酒水是云雾炼化成水加以酿造,自是美味。”
凌瑶岑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即打了个酒嗝,自己都闻到了甘甜的酒味。
“真是好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她说起话来已经有些恍惚。
天神看着她已经变得绯红的脸颊,本想劝她少喝点,但面前的女子已经一杯接着一杯畅饮了起来。
似乎再劝她少喝,也已经晚了。
索性,他闭上了薄唇,独自品酒。
“嗝”凌瑶岑打了个嗝,酒壶中的酒水全都被她一人喝尽,天神只饮了手中一杯。
“神尊,你不厚道有如此美味的酒水,你居然时隔一百年才让我喝”她恍恍惚惚说道。
天神自袖中拿出两颗丹丸,在凌瑶岑张嘴说话之际,直接弹了进去。
入嘴即化,凌瑶岑根本没有思考和抗拒的机会。
“你给我吃了什么?”味道有些苦涩,尤其是在甘甜酒味的对比下。
“稳固神魂的灵丹,只要再食一次,你便可下神界去九州,寻你丢失的记忆和亲人了。”天神平静说道。
他话音刚落,原本神情还有些迷糊的凌瑶岑立即打了个激灵,似乎清醒了几分。
“去九州?”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神抬起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酒杯:“吾像在开玩笑?”
凌瑶岑摇头,随即又皱眉:“之前你一直不让我去,现在突然同意我去九州,我一下子没能缓过来”
自天神将她的魂魄凝聚成形,然后加以神界仙气韵养成神魂之后,凌瑶岑不是没有想过去九州找寻自己的过往。
脑海中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但除了夺目的红,其他的都模糊不已。
她知道自己是九州界噬灵族后人,也知道自己和天族曾有过瓜葛。
但具体是怎样的,她一直都想不起来。
这些,她曾经问过天神。
天神说有些过往,他说出来是一个意思,她亲自寻回又是另一个味道。
自那以后,凌瑶岑再也没有恳求过天神放她下九州。
但也在背后小声嘀咕过,幻想过去云山顶峰眺望下界,看看那所谓的九州大地到底是何模样。
可烟,两界之间,被一堵厚厚的云墙阻挡。
下界的人上不来,神界的人出不去。
当然,神界只有她和天神两人。
出不去的那个自然指的是她。
“你弟弟玄君,曾在祭天仪式之上被你藏了起来,你以命相抵,替他祭天开启神界之门再过些时日,你下九州后,寻回自己的记忆,然后寻到玄君,带他上神界。”
这怕是百年以来,天神对凌瑶岑一次性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凌瑶岑微微晃了晃神:“玄君”
短短两个字在嘴中喃呢而出,她脑袋中骤然出现一张稚嫩青涩的脸蛋,与自己长得极其相似,但是眉宇间有一朵血色梅花烙印。
再想细细回想,脑袋里却有混混沌沌,连带着那张脸的模样都看不真切。
“你不是知道世间万事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玄君身在何方,然后要我直接将他带回来即可。”凌瑶岑不解问向天神。
“过往之事,你必须亲自解开,才能成为真正的神使。”天神看着她,眉宇间带着一丝威严。
凌瑶岑怔了怔,有些迷糊的点头。
“好可是,我要怎么寻回我的记忆?”这是她的另一难题了。
天神转眸看向远处的云雾,随即一挥袖幻出一幅虚影,虚影中是天宫的布局,还有青云宫的模样。
凌瑶岑定睛看着那画面,隐隐觉得有些场景和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碎片重叠到了一起。
“这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天神说道。
凌瑶岑眨了眨眼睛,原本被刚才那一激灵压制住的酒意又涌了上来,让她头昏目眩。
“好,神尊说何时去,我便何时去。”她说着,一头栽到石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天神收回虚影,将目光转向趴着睡的女子,深邃眼眸中隐隐有光泽在流动。
片刻,他起身,将酒劲上头熟睡的凌瑶岑抱了起来,朝宫殿走去。
时间流逝,又是一年光阴过去。
凌瑶岑吃了灵丹,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自天灵盖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虽然只有百年修为,但体内的灵力极其充沛。
“神尊,我真的以后都不用去守那炉鼎了?”凌瑶岑还是不敢相信,今天便是天神开启云墙放她下九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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