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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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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墨画怔怔的。

    “对呀,就是贵人。”牛大壮忙不迭的点头。

    正说着,忽然听到房门“吱嘎”一声响起,墨画下意识转头看去,一双本就圆溜溜的眼睛顿时瞪的有如铜铃一般。

    一门之外,站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

    眉眼弯弯,笑意温柔。

    可看着那张令不少女子怦然心动的脸,墨画只觉得从心底升起了寒气。

    她愣愣的僵在原地,却被身边的牛大壮用力拉着跪倒在地,后者还压低声音叮嘱道,“哎呦,我的好妹子,快点跪下磕头啊!”

    傅云翳勾唇看着僵跪在地上的兄妹二人,抬脚走进房中,眼底并没有什么真切的笑意。

    他启唇,语气轻柔,“起身吧。”

    “谢贵人、谢贵人。”牛大壮感激涕零。

    倒是墨画,不吭声也不起来,就那样僵住,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

    四皇子殿下!

    他怎么会在这儿?!

    墨画认得他,因为之前在围场时见过他和她家小姐在一起叙话。

    她还知道,他是和大皇子殿下傅云泽是一伙儿的,专门给太子殿下和她家小姐找麻烦。

    想到这些,墨画心里止不住“突突”地跳,都快蹦到嗓子眼儿那了。

    她心里有许多疑问。

    四皇子怎么会忽然成了大哥口中的“贵人”?他想做什么?

    “快起来啊妹子,贵人让咱们起身了。”说着,牛大壮拉着她的胳膊起身,像刚刚拽着她跪下那样。

    墨画震惊过度,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

    傅云翳淡淡的看着她,意味深长道,“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就不多浪费口舌,直接说明来意好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牛大壮,后者一脸茫然的回看着他,显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傅云翳敛眸,凉声道,“你先出去。”

    闻言,牛大壮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头哈腰的应承,“是、是、是,小的这就出去,绝不耽误贵人您的事情。”

    临出门之前,他还不忘扯了扯墨画的袖管,小声提醒说,“一定要听贵人的话,千万不能惹人家生气啊。”

    话落,他才几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关上,墨画心里的恐惧也瞬间被放大,眼睛都红了。

    傅云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你别害怕,本殿利用你兄长引你来此,其实只是想见你一面,同你做一笔交易。”

    “奴婢、奴婢只是一名小小婢女,不值得殿下如此高看。”

    “你过谦了。”傅云翳慢慢悠悠的倒了杯茶,“沈清欢对沈家的人都不咸不淡的,可出嫁之时却记着要带你和另外一个丫鬟走,可见你们在她心中有多重要,足以说明你很得她信任,我没说错吧?”

    “我、我不是、不是的”

    “别否认了,本殿既然来找你,自然事先已经查清楚了一切。

    那个叫‘侍书’是家生子,已无亲人在世,否则本殿也不会将目光落到你身上。”那丫头做事似是比她要稳妥一些,人也跟聪明点。

    不过如今没得选了。

    沈无忧莫名其妙失踪了,不知被何人带走,想利用她控制沈清欢进而要挟傅云舟根本不可能,他只能找别的路子。

    指腹轻轻摩擦着杯沿,看着袅袅热气渐渐蒸腾向上,傅云翳缓缓说道,“傅云舟遇刺受伤是假的,对不对?”

    墨画连忙摇头,“不是!”

    “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欺骗本殿的话,你兄长一家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语毕,他拍了两下手,便见牛大壮被人押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妇人和孩子,同样被人押着。

    牛大壮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看看墨画和傅云翳,“贵人,这是怎么了?可是俺妹子不懂事儿,说了什么惹您不快啦?”

    “确实如此。”

    “哎呀!小花呀,我不是告诉你要乖乖听话的嘛!”牛大壮埋怨的瞪了墨画两眼,咬牙切齿道,“还不赶紧向贵人赔礼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多谢贵人宽宏大量,您有何吩咐,小的和俺妹子一定为您办妥。”

    “说起来,我还真想管你借样东西。”

    一听这话,牛大壮心里觉得奇怪。

    他一个穷苦庄稼人,有什么能借给这位贵公子的,瞧瞧他锦袍玉带,光是这身装扮怕是就要赶上他们庄稼人一年的口粮了。

    心下虽满是疑云,但他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想着万万不能得罪了贵人才是。

    结果他话音方才落下,就见傅云翳朝押着他的人微微点了下头,身后之人迅速出手,按住他整只手掌便剁下了他左手的小拇指,顿时血流如注,疼得他一声惨嚎,声音凄厉的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啊!”

    “哇——呜——”

    他媳妇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闹声也紧随着响起。

    墨画站在旁边都吓傻了,似是被人试了定身法一样,双手颤抖着捂住了嘴,圆溜溜的杏眼中是被泪水挡住的恐惧。

    比起他们或惊恐或痛苦,傅云翳却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依旧笑的温柔,甚至不忘向牛大壮道歉,“多谢你了,如此一来,你妹妹再回答我的问题时,应该就会慎重的多。”

    他转而看向墨画,状似随意的问道,“我再问你一次,傅云舟遇刺受伤究竟是真是假?

    你可千万要想好了再回答,因为你撒一次谎,我就会剁掉你兄长一根手指。

    手指头要是不够用的话,还有脚趾头。

    再不够用的话,还有你嫂嫂和你侄儿的。”

    顿了顿,傅云翳微微眯眼,笑容更甚,“实在不行,还有你的。”

    视线落到热气渐散的茶盏上,他忽然又把话拉了回来,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先兵后礼,“我其实并不愿弄到这般难看的境地,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碰你哥哥一家一根汗毛,相反,我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确保他们衣食无忧。

    说吧,傅云舟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画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身子抖如筛糠,看着自家兄长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嚎叫,嫂嫂和侄儿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开口的声音,颤的厉害,“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