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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当使了不小的力气才将手从孙华平的手里拽了出来。
她沉默着给他将脏衣服换了下去,又沉默着给他擦干净了脸。
一切都做完之后,又费了大力气,想把他拖到沙发上去。
可是孙华平睡得太死,也太沉了,试了几次都没搬动,丁当放弃了。
她只好,又去取了一床薄被,铺在了地上,费劲力气,将孙华平横移到了薄被上,再将沙发上的那条毯子,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
一切都做完之后,她已经大汗淋淋。
坐在一旁的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粗气,然后才站起来,走向了卧室。
顾言离开之后,脚步缓慢地回到了车水马龙的那条主干道上……
司蓉还等在“陌上花开”没走。
见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很是纳闷:“顾大总裁,你说跑就跑,不是说好你请客的吗,钱都没交,你就走了?!”
顾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追丁当追的急,忘记了结账这回事了。
他含着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忘了,我现在就去结账。”
刚走一步,就被司蓉一把扯了回来。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吗?两个小时!我要是不结账,老板估计要把我扣押了!”
“你……已经结过了?”
“嗯!不然呢,为了几百块钱,等你一晚上吗?”
“可是,你现在不是还等在这里没走?”
司蓉被噎了一句,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反驳,只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吧!”
顾言什么都没说,麻木地跟在她身后。
整个灵魂仿佛都被丁当抽走了,一颗心全部系在她的身上。
他甚至有一丝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走那么早,也许该再等一小时的。
万一那个叫孙华平的发起疯来,丁当那个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抵抗得了?
更何况,她还有个那么小的孩子要保护!
一边想着,一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早就订好房间的酒店门口。
遂城大部分的住宿旅店都是民宿,只有寥寥几家正规的大酒店。
怕顾言住不习惯,司蓉提前就做好了攻略,早早就预订了这里最好的酒店——遂城宾馆。
虽然遂城是顾言选的,但司蓉知道他忙,肯定没时间去准备这些乱七八糟的,若是自己不管,他就会一股脑儿地全部扔给助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出游,她不想草草了事,所以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到了前台,服务员笑得很是客气,“您好,请问有预订吗?”
“有的!”说完,司蓉便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前台小姑娘查了一下,然后抬头,跟她确认:“小姐,您预订的是两间高级大床房,是吗?”
“对的!”
“好的,请出示一下入住者的身份证,谢谢!”
“哦!”司蓉随手便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随即转头看向顾言,“顾总,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人家要登记用。”
“给!”顾言将自己的身份证从皮夹里抽出,递给了司蓉。
接过证件后,司蓉背过身去,先低头仔细端详了几眼。
身份证上的顾言还是几年前的样子,模样与现在没什么差别,但明显还带有一丝青涩,不如现在稳重老成。
看了几眼,将他微微青涩的模样刻进了脑海中后,她才伸手递给了前台小姑娘。
片刻之后,小姑娘双手将两个身份证纷纷交还:“小姐,登记好了。”
然后,又将另外两张卡递了过去:“这是二位的门卡,祝您旅途愉快。”
“好,谢谢!”
司蓉顺手将顾言的身份证和其中一张门卡给了他:“喏,顾总,我们上去吧!”
“嗯!”
顾言伸手接过,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跟着司蓉走。
两人的房间挨着,到了房间所在的楼层,司蓉站在门口,朝着顾言笑了一下:“顾总,要不要进来坐坐?”
顾言只当她是又要耍宝,回了一个戏谑的笑:“司小姐,太热情了,但今天太累,还是各自早些睡吧!”
说完,便一刷门卡,“嘀嗒”一声,门开了,他一步便迈了进去。
接着,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司蓉站在门外,苦笑连连。
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的!
顾言,你的心里到底是住着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无论自己明里暗里如何努力,就是无法打开你的心门呢?!
这一夜,丁当搂着思思,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很久都没有梦到过的顾言。
梦里,他狰狞地拿着一把尖刀,凶狠地朝他自己的腿上捅,刀每落下一次,他的腿上便多出一个血窟窿。
潺潺的鲜血像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冒,他却只是睁着红红的眼睛问:“这样够吗?丁当!你告诉我这样够吗?要不要我在自己的心上豁出几个口子?!”
说着他又要举刀刺向他自己的心脏。
梦中的丁当尖叫着,扑过去……
而现实中的她,也是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向四周,黑漆漆的,直到摸到了思思瘦瘦的小胳膊,她的思绪才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但巨大的惊恐还残存在意识中,久久不能消散。
顾言心中惦念着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他长身玉立,站在酒店20层的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却怎么都寻不到哪一盏是丁当亮起的那盏。
她已经结了婚,还与别人生了孩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找到她的那盏灯又怎么样?自己还能以什么身份去到她的身边?难不成要做插足她婚姻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一墙之隔,司蓉同样睡得不好。
许是换了床,不习惯,许是因为顾言一如既往地装傻,心里感觉落寞,总之,她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实在睡不着,她从床上爬起来,将耳朵贴在与顾言的房间共用的那面墙上,想听听他的动静。
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好,起码可以让自己觉得,与他是有些关联的。
但!什么都没有听到,连呼吸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