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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面色逐渐平静下来，那双灵动无比的眼眸之中，此刻尽是灰败之色，没有了平常的生机。
原来，这个人和其他人都是一样，并无二致。
是她错了，以为他和那些男人不一样的。
霍皓宸注意到了秦歌的变化，如果秦歌跟他撕闹或者怎样，他都能够接受，可这个女人，仿佛是习惯了这样的逆来顺受。
他，很讨厌。
霍皓宸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将纸袋一下扔在秦歌身上，大流鼻血的朝着酒吧走了进去。
秦歌没有接那个纸袋，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她站了许久，才伸手去将地上的纸袋捡了起来，小心放在一旁，一连深吸了几口气，不顾四周议论，走进了酒吧。
“这啥情况？霍总亲自过来了”
“那纸袋里，不是小歌平常给自己带饭的那个保温桶吗？”
“呃为啥我觉得霍总对小歌好像不太一样啊”
“之前那么多土豪想包小歌，小歌都不肯，啧啧，原来是这样啊”
“得了，少说几句吧，干活干活。”
秦歌自动忽略掉了身后的声音，那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这一路走来，她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如果都去在意的话，那她怕是早就抵受不住了。
酒吧内，悬浮的包厢内。
这个包厢是霍皓宸专用的，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此时，霍皓宸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手指夹着一支烟，却是没抽。
秦歌敲开门，动作有些僵硬的站在茶几前，她低垂着脑袋，没有去看霍皓宸。
霍皓宸掐灭了手里烟，然后从西服内里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丢在桌子上，“这是你昨晚的酬劳，数字自己填。”
秦歌闻言，面上的表情一寸一寸龟裂，如同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霍皓宸。
她很想拒绝，很想大声告诉他，她不需要他的钱，即使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可她现在的确很需要钱，弟弟的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她不能为了自己所谓的尊严面子，拒绝掉弟弟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可这钱拿了，便如同烙印一般烙刻在她身上，会成为她一生的耻辱。
霍皓宸瞥了她一眼，心里没来由的火冒三丈，他就见不惯她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霍皓宸自沙发上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皓宸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以后，不准干这种重活，酒吧里男人都死了吗，需要你一个女人来做这种事？”
秦歌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霍皓宸人已经走远了，她看着桌子上的支票，不知道在哪站了多久，这才伸手将那张支票小心收了起来，然后取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宾利车内，霍皓宸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电脑上面，是酒吧内的监控摄像，他的目光落在秦歌身上，不知道她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
秦歌浑身脱力，连手机都有点握不住，“您好，赵主任，请问我弟弟的手术最快可以安排到什么时候？”
“小秦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欠了太多医药费，医院这边，我已经替你争取了”
秦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好意思，赵主任，实在是太麻烦您了，我借到钱了，请您给我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钱，我这就给您送来。”
“借到钱了？小秦，你不会是去做了什么不合法的事情吧？你弟弟在我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能借的亲戚都借完了，谁还会借给你？”
秦歌顿时苦笑一声，“我们老板是个好人，是他借给我的，赵主任，您放心，这钱真的是我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