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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商量好,那边,严如山领着人把饭菜都给摆上桌;早就饿了的钟毓秀,让孩子们在毛毯上玩,好在,孩子们看到她没走,也不奔着要找她。
三个人坐在毛毯上,乖乖的自己的玩自己的;只是,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确定人是否还在。
晚饭丰盛,牛蛙、牛肉、卤猪肉、炒青菜,炖汤;慢慢一桌子的菜,还好有他们这些饭量大的人,愣是把一桌子好菜吃成了残羹冷炙。
吃饱喝足,神情餍足,钟毓秀笑眯眯地低头去看儿子们。
小家伙们可能是感受到了妈妈的目光,不约而同抬头,见到妈妈在看他们,咧嘴笑开了花。
“妈妈。”
“妈妈,肉肉。”
“玩,妈妈。”
得,儿子们吐字越发清晰,作为母亲,内心是欣喜又骄傲自豪的;这是她的儿子们,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好。
严国峰扭头看过去,本想着,曾孙们好歹会看他一眼;以前也会看他一眼的,然而,小家伙们的心神全在妈妈身上,压根不知道曾爷爷的心思。他不得不失望的收回视线,无声轻叹。
“媳妇儿,我们出去走走?刚吃了饭,走动一下活动活动。”
钟毓秀拉回视野,落在丈夫身上,“这会儿去散步?”
“对,刚吃完,走走还能消食儿;说不定回来还能再吃一顿宵夜。”严如山是连哄带骗,从她回来,一直都被儿子们牵动着心神,压根没想着跟他聊聊天说说话;特别是火车上的事儿!
“那行,出去散散步,爷爷要一起吗?”毓秀扭头问道。
严国峰摆手,“不了,你们俩出去走走也好,还有他们;把人一起带走,不然,你一走他们又得哭。”
钟毓秀无奈轻笑,对王大丫跟龚招娣道:“麻烦两位同志陪我们一起出去散步,帮着照看一下孩子。”
“应该的。”王大丫接受良好,龚招娣是无所谓;做一天工作就要尽一天职责,她们的职责是照顾孩子,打扫家里。
“走吧。”起身推开椅子,严如山紧随其后,王大丫跟龚招娣走到毛毯前,弯腰一人抱起一个孩子。
为了让媳妇儿轻省些,严如山主动抱了一个孩子便走。
一行人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林间小道上漫步。
孩子们不哭不闹,但有一点,他们要挨着妈妈;要很近很近,不能超过三步远,这就导致了王大丫跟龚招娣一直紧跟着他们。严如山本想说些什么也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还是找机会再说吧。
“......”
一路上太过寂静,没人说话;王大丫跟龚招娣都看出了点儿什么,试探了几次,抱着孩子们远离几步,一开始孩子们会闹腾,但见妈妈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这才没再闹腾。
慢慢的,除了严如山怀里的那一个,其他两个小崽崽跟着王大丫二人离的越来越远;到最后,确定在二十开外,只要说话声音不大,她们完全听不见前面的人说话。
严如山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底划过笑意;继而低头道:“媳妇儿,你看。”
钟毓秀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王大丫、龚招娣二人哄着孩子们看周围的树木花草;偶尔听到蝉鸣声,还会指给孩子们,告诉他们,这是蝉。
“他们有眼力劲。”
“在咱们家做事时间不短了。”该知道怎么做都知道了。
严如山点头,低哑嗓音问:“在火车上,怕吗?”
“不怕,我知道他们伤不到我;而且,我们做了伪装,一路上他们有怀疑都没有付诸行动。到最后,他们自己都放弃了监视我们;若非来接人的时候阵仗大了些,怕是,我下火车都暴露不了。”对方是沾染过血腥的人。
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直觉敏锐,观察入微;是他们的基本生存条件,若是连这点都没有,他们距离死就不远了。
所以,她一直在防着那人看穿。
幸好,到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这边岁月静好,习年那边已经根据钟毓秀提供的画像展开搜捕;别说,还真让他们找着了,在三环附近一处民居里。先派出侦查,观察了一天一.夜后,发现里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有一男一女居住在那里;另外两个男人经常会过去玩,再加上火车丧下来的那男人,一共是五个人。
习年没急着抓捕,而是让人跟踪那两个男人;在第三天夜里,抓捕了十几个间谍,其中有好几个是刚刚被策反的。
此次抓捕行动大获成功,收获不菲。
在他们的住处发现了一些已经装箱的古董文玩,经过审问才知道;那是他们准备运送出去的,而这些文玩之中有不少价值连城,即便是在现在也是值很多钱的。
送去了外面,那就不再是他们国家的了;这些卖国贼,着实可恨。
愿意说的都说了,不愿意说的仍然在审问;习年让人观察了两天,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方才亲自到钟毓秀家中告知她这一消息。
“习同志坐,间谍的事儿,你们在办我放心;确定不会再有,我就要去研究院了,回来了好多天还不曾露面过。”也算是跟他说一声,她打算去研究院了。
习年点头,心有感叹,“您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
先是刺杀,后是追踪;上面并不介意她多休息一段时间,恢复最佳状态再继续投入工作中。
“休息了好多天了,我该回归我的岗位了。”钟毓秀摸了摸身边紧挨的孩子们,“只是,这次吓着他们了,之后我可能会将他们带到医药研究院。”
习年看了一眼满心满眼依赖她的三个小娃娃,胖嘟嘟的着实可爱。
“自然是可以的,您随意。”做为母亲,她应该是有保护孩子们的能力才会提出这个要求,“这次来的匆忙,没给孩子们带些东西,下次过来再给他们补上;这段时间也委屈他们了。”
“委屈倒是没怎么委屈,就是在火车上遇到了人贩子;被我丈夫给送交乘警了,之后怎么处置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其中受了一些冲击。”搞的动不动喊打,这几天才渐渐好转,没把打字放在口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