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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情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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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文儿心里一疼,尽管他明白赵伯庸这是在利用他的感情,可依旧被排山倒海的痛苦包围。

    时文儿明白赵伯庸的意思,毕生难忘的那晚以后,他甚至想放下一切,带着赵离梨离开这些是非,去过属于他们二人的日子。奈何两人都明白,这无非是镜中花,水中月,这世上没有桃源。

    “我能做什么?”

    时文儿不想与面前这个像猫抓老鼠一样看着自己的人多说话,被人拿住软肋的滋味不好受。

    赵伯庸却满意的笑了,“如果时先生不怕委屈,现在就化妆成我的随从,随我去赵府,有人想见你。”

    时文儿心里狂跳,会是谁呢?阿梨?

    他压下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时文儿换上赵伯庸带来的赵府随员穿的衣服,两人从品庭居后门出来,这里是一处很空旷的大街,与熙熙攘攘的西街不同,这里的街面几乎没有对外的大门,因而也几乎没有人。

    二人上了一辆油毡马车,一个清秀的小厮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等二人一上车,小厮马鞭轻扬,前面带着笼头的枣红马马蹄声声,载着二人往赵府飞奔而去,一路扬起薄薄的烟尘。

    马车从赵府后面的一个角门进府,直接在院子里停了下来,时文儿下了马车,才知道这里是赵府一个朝外开门的狭长院落。

    院子里没有人,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有千百竿的翠竹掩映。翠竹掩映下,是露出苔癣的石子甬路。

    身边的小厮领着时文儿踏上石子路,赵伯庸却默不作声的离开时文儿,从另一条路上穿过竹林,走上一条游廊。看起来是往府里去了。

    时文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伯庸离去的身影,身边小厮恭顺而坚决的催促他随自己走。

    时文儿想了想,随着小厮的引领,一起顺着石子路,走到了竹林深处的一座小偏院里。

    里面的竹子林更是细密,细密到脚下的石子路只够一人通过。在石子路的尽头,是一座木屋,与时文儿在半山山庄搭建的那座木屋一模一样。

    这让时文儿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翻江倒海。他的鼻子发酸,眼眶潮热,嘴唇翕动着,喉头更是哽咽的不能说话。

    小厮走到木屋门口就停下来,对时文儿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时文儿深吸了一口气,用略微迟钝的左手推开了门。他的右手再一次颤抖的不能自已。

    木屋里面,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背对着门站在窗前,长发用墨色的玉钗固定在头顶,纹丝不乱。

    尽管此人这般打扮,时文儿依旧一眼认出,这个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那个多少次在梦中挥舞着马鞭子,轻轻的打在自己肩头的精灵一般的少女。

    “阿梨!”

    时文儿失魂落魄的掩上木屋的门,尽管他来时就知道,要见到的人是赵离梨,可如今真的见到了,依然心潮澎湃,情难自已。

    背对着时文儿的人转过身来,正是赵离梨。时文儿的眼睛因为心情过于激动有些看不清楚对面的女孩儿,他的眼睛眯起来,一滴眼泪也终于从眼眶落下。

    赵离梨见时文儿落泪,满心满怀的情思亦再也不能掩藏,她捂住嘴巴,使劲儿忍住眼泪,溃坐在身旁的榻上。

    两人就这样相对垂泪无言,不知过了多久。时文儿知道赵离梨不能久待,缓缓的走上前去,伸手抚摸着赵离梨的头发,劝慰道:“阿梨!好容易出来,找我不止是叙旧吧!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赵离梨顺势搂住时文儿的腰,在这熟悉的怀抱里,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孩儿。

    “文哥哥,文哥哥!”赵离梨把脸埋在时文儿的衣服褶皱里,任性的喊着,却不肯说有什么事。

    时文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赵离梨给揉碎了,他坐下来,把赵离梨揽进怀里。怀里的女人温香软玉,再次让他血脉喷张。

    两人仿佛找到了一种默契,嘴唇碰到了一起,互相汲取着,摸索着,恨不得把彼此吃到肚子里。

    翠竹环绕下的小小的木屋,幽深宁静,门口把风的随从,亦躲得远远的,只有竹林被风吹过的呻吟声。

    木屋里,也一切静悄悄的,除了二人的喘息声,还有偶尔发出的抑制不住的嘤咛呻吟,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榻下堆着二人的衣服,榻上二人四肢撕缠在一起,头发上的发钗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长发散乱着,撕缠着,分不清谁的和谁的。

    终于等一切平静下来,二人依旧舍不得分开。时文儿再次问道:“阿梨,出来一趟不容易,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你尽管说就是。”

    赵离梨舒服的偎依在时文儿的怀里,用手指缠绕着时文儿的头发,不想说话。不想让时文儿觉得,自己无事不会来找他。

    “阿梨,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帮你做些事,也让我心里好过些。”

    赵离梨警惕起来,撅着嘴问:“好过了就怎样?好过了就能心安理得的忘了我,和你那女人过快活日子去?”她的眼里流出泪来,“那我不用你做什么,死了算了!”

    时文儿搂紧赵离梨,拍着她的脑袋,叹息一声:“阿梨,别说这种话,好好活着。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只要我能帮你,你说就是,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赵离梨起来穿好衣服,时文儿见她如此,也只好随着她的意,把衣服穿好。二人梳好头发,互相对望了一眼,觉得彼此能平静相对了,这才互相笑了笑。

    几上有茶点,二人默默对坐,时文儿给赵离梨倒茶,又把赵离梨爱吃的茶点替她装了一盘子,放在她的面前。

    赵离梨见他依旧记得自己的喜好,默默的做这做那,特别是那刺眼的断指,心里疼极,忍不住拉住他的手,问道:“你的手指怎么了?有人想害你吗?”

    时文儿满不在乎的收回手,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是争强斗狠的人,这手指,是意外,没什么。”

    “倒是你,”时文儿皱起眉头,“问你一晌午了,想急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