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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赵总出了病房以后,在走廊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我看到赵总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欣慰的笑容。他对我说:“小万,这次把钱曼娜他们一窝端了以后,今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烦心的事了。因为你的那些兄弟们舍命与他们搏斗,救出了艳艳不说,还把他们送进了公安局。我想开个庆功会,给凡是参加的每人发五千元的奖金。”
“庆功会可以开,奖金就算了吧。因为他们都是有工资的。”
“你给他们的工资,那是正常工作应当得的报酬,而这样的事情,分明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工作范围,而且,还冒着生命危险。每人给他们五千块钱不多。”赵总说。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庆功会怎么开?就说:“因为职业问题,时间无法统一,人员也是有值班的,不能统一的召集起来。”
赵总想了一下,说:“这还真是个实际问题。我本来是想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喝点酒,然后把钱发给他们。这样的话就算了吧,也只是个形式。我就把钱打在你卡上,你发给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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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也是觉得这次把钱曼娜收拾了,以后就再也没有针对他捣乱的了。所以,拿出这么些钱来,也算是对我的那些兄弟们的一个交代了。于是,我就说:“那我代大家谢谢你了。”
“和我还客气啥,这是你的那些兄弟们应该得到的。”赵总说。
我问彤彤来过电话吗?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赵总说打过电话,她现在一切都恢复得很好,奶水也够吃。她说要出院回她姑妈家的,我没有同意。在医院多待几天,对大人对孩子都有好处。
中午赵总没有让我走,在医院餐厅里炒了几个菜,我们就在这里吃着饭。吃饭期间,赵总说:“快中秋节了,我们公司也要放假,你们食堂里要做好安排,不要进太多的原料了。另外,云南公司为了照顾从青岛过去的员工,决定放假五天,把国庆节的也一块放了。已经给青岛公司的员工预定了机票,让他们回来与家人过个团圆节。估计你表姐也有可能回来的。”
我一听,高兴地差点蹦起来:“赵总,这是真的?昨天晚上表姐打电话,怎么没有说起这事呢?”
“那是你表姐忘了和你说,或者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赵总吃着饭说道。
我自言自语道:“惊喜真是不断。”
赵总问:“你说什么?”
我赶紧摇头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和表姐又要见面了。”
吃完饭以后,我就想离开医院。这时赵总说,柳姑娘已经好个差不多了,明天就出院回家,听他这样一说,我就想回病房和柳姑娘再见个面。这样,等柳姑娘回家以后,我就不用再登门探望了。想到这里,我就又和赵总回到了病房里。这个时候,柳姑娘和艳艳刚在茶几上吃完饭。这是赵总从餐厅定了以后,服务员给送到病房里来的。
我看到柳姑娘的精神头真是比以前好多了,艳艳也好像比吃饭前的情绪转变了不少。赵总坐下后,艳艳就对赵总说:“姨父,你陪我妈说话吧,我找小万有点事。”
我就懵懵懂懂的被艳艳拉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的尽头,艳艳拉着我一转弯,就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平台上面,这里放着很多东西,有破旧的床,也有不能用的写字台、桌椅什么的。看来这里是个放杂物的地方。艳艳把我拉进来以后,站在我的面前,手也始终抓着我的手没有放开,她仰脸看着我说:“小万,感谢你救了我,也感谢你救了我妈,我要报答你。”
我不解、惶惑,甚至还有一些心跳。艳艳想要干什么?要报答的方式千万种,可你也不能拿着你自己的贞洁开玩笑。再说,这样一个破旧的地方也不适合做那种事。于是,我就问道:“你要报答我?”
“嗯。报答你。”她点了头,好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我问:“咋报答?”
艳艳松开我的手,伸出头看了看走廊,然后回来说:“小万,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谁也不能说,更不能问我姨父。”
她这样一说,我才放下心来。于是,就找了个破床头柜,捡了张广告画垫在上面,然后坐下来说:“好,你说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去问赵总。”
艳艳就走近我,把头放在我的肩头,还用手握成喇叭状放在我的耳朵上轻声说;“我表姐彤彤生孩子了,你已经当爸爸了。而且还是个儿子。”
我故意张大嘴巴,用惊愕的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艳艳一脸的得意:“是姨父和我妈说的时候,我听见的。”
我不能戳穿这件事。就毫不在乎的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艳艳就站在我的面前,打量着我惊诧道:“小万,你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激动的样子?”
“有什么好激动的,那是彤彤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儿子。”
“你是事实上的孩子他爸,这个谁敢不承认?”艳艳歪着头问我。
我说:“没有人承认。彤彤还没有生的时候,全天下人都知道孩子是盛杰的,你还在全公司搞宣传,哪有我什么事?”
艳艳说:“那是被形势逼的,没有办法。因为是为了撇清你,彤彤怕影响到你和你表姐的感情,所以才忍痛这么宣传的,你以为彤彤愿意呀,每当说起这个名字,彤彤都要吐半天。其实,彤彤就是喜欢你,她有了你的这个孩子以后,怕是这一辈子就守着这个孩子过了。守着这个孩子,就跟守着你一样。”
我摇了摇头:“一个傻瓜。”
艳艳说:“不是傻瓜,是痴情,是忠贞。”
我不想和她探讨这个问题,因为我说的话她只要有机会都会告诉彤彤,而且,一不留神,就会闹出误会。于是,我对她说:“好了,我们回病房吧。我还有事请要办。”
艳艳说:“什么呀,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以前我是胖墩,你讨厌我,现在我变得苗条了这么多,还那么讨厌么?”
“这是哪跟哪呀。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走了。”说着,我就站了起来,然后出了门。在回病房的时候,我又问艳艳:“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还用这么神秘的拉我到这种地方说?”
“我姨父说了,谁都不能告诉,保密。还特别嘱咐更不能告诉你。”艳艳又是神秘的说。
“那你告诉了我,就不怕被你姨父知道?”
“我知道你不会问他的,更不会出卖我,我信得过你。再说,我也是为了报恩,姨父就是知道是我告诉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样说着话,就到了病房。我就和赵总说:“赵总,我要回去了。明天柳姑娘出院,需要我来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吧。”
赵总就让我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他把卡号记下了,然后对我说:“我待会就安排人把钱打给你,你抓紧兑现给大家。时间久了,就没有意义了。”
对于冯军这样在家里值班没有参加的也有份,因为不是他们不想去,是为了保证歌厅正常营业的,照样有功劳。赵总赞成我的想法,我就把歌厅和海上皇宫没有去的兄弟们都说上了。总共是十八个人,这次赵总可真是大出血。
已经是下午了,我就想去食堂一趟,让小玲安排一下中秋节放假的事情。一定要少进一些蔬菜,免得吃不了浪费。而且。今天晚上我要给表姐打电话,中秋节回青岛,还用和我保密,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