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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表姐的电话,我又看了会儿电视,就想回卧室睡觉。这时,手机又响了,我以为一定是表姐憋不住,要告诉我她说的重大好消息。于是,我没看就接听了。可是,却传来了刘成的声音。他说:“小万,周扒皮又来了。他还想给他免单。”
“给他免了几次了?”
“三次了。自从王队手下的那个兰兰来了以后,他来找她好几次了。每次来都是酒菜钱和其他的消费一分不给,给兰兰倒是挺大方的。”刘成说。
“那不行,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小子也真是好意思。没钱就特么的别来,来了就让他交钱。实在不行就赶他走。这么个二皮脸子,可真是服气了。”我对刘成说。
刘成答应一声,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进卧室了。躺在床上我还在想,表姐这是要唱哪一出,还挺能憋的。如果在往常,她早就不等我问就说了,可是,她这次还真是能放的住话。不说就不说吧,最晚她憋不到明天晚上。于是,就脱了衣服。这时候我想到了阿娇给我的衬衫忘车上了,就想算了,明天早上再拿吧,睡觉。
忽然,手机又响起来。我想这次一定是表姐了,可接听后还是刘成,他说周扒皮不走,这次点的菜还不少,他问了一下差不多有一千多块钱,有他的几个朋友在一个豪华包间里喝酒。周扒皮要见我,还说我不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还说刘成这是故意的刁难他,不是我的意思。我就说让周扒皮打电话给我,刘成说周扒皮不打。
挂了电话后,我找到周扒皮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对他说我们经营海上皇宫也是有成本的,刘成这样做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但是周扒皮对我说:“万叔叔,你可不能对你的侄子也这样。我干爹张大帅活着的时候,我连吃加拿的,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说个不字。再说,我今天有两个朋友,你不能让我栽了面子吧。”
“朋友?你哪里来的朋友?”
“是正阳县过来的。还记得那个钱曼娜吗?是她派来的特使。”
“钱曼娜派来的特使?钱曼娜不是成植物人了吗?”
“癌症不是还有治好的么,植物人也有站起来的一天。”
一听是钱曼娜派来的人,我就感到惊奇不已。植物人也能说好就好?她派特使来青岛干什么,难道还有野心吗?于是,我对周扒皮说:“你们慢慢喝吧,这顿饭算是我请了。”
当我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挺烦的,这个钱曼娜怎么会好起来了?还是她并没有好,只是来青岛办事?但无论怎样,我都应该弄清楚他们的真正来意才行,因为钱曼娜摔成植物人,与我们当初的追打是有直接关系的。于是,我再也躺不住,一咕噜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就要出门。在下楼梯的时候,迎见了聚会回来的姨妈。姨妈问我这么着急的下楼,是要去干嘛?我说去趟海上皇宫,有点事。
姨妈就说:“都这么晚了,你可要小心。”
“放心吧,姨妈。”说完,我就继续下楼,然后上车往海上皇宫疾驰而去。
到了海上皇宫,我把车停好,就要往里进。刚走了几步,就有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人问我:“你是在这里住宿的还是来娱乐的,怎么现在才来?”
我以为是这里的保安,可是仔细一看并不认识他。于是,就问:“怎么?你有事?”
“我是陪我们老板来的,他们现在正在里面喝酒,还不知道啥时候出来。让我在这里等着。我想问一下这里面有没有鸡?”
“怎么,你想吃鸡呀?”
“是那种鸡。我想找一个来车上玩玩,闲着也是闲着,无聊的很那。”
我又打量他一下,又看了看他的车牌,真是正阳县的,于是,我明白了,这是周扒皮宴请的客人,让司机在这里等着,他们随时可以走。于是,我就问道:“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你进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这人就说:“我进去了,怕正好我们老板出来要走,找不到我那还不是要扇我耳光呀。谢谢你,等会再说吧。”
我进去以后,先找到王队的那些姐妹,告诉外面那辆车里可能有生意,有闲着的不妨去搭讪一下,说不定还能发点小财。于是,就有姑娘跑着去了。干这生意的,都想多赚几个,谁也和钱没有仇。
我又直接去了大厅,找到刘成问了下周扒皮的情况。刘成说:“周扒皮和服务员说了,你答应请客的。”
我问刘成:“周扒皮带来的这两位朋友你认识吗?”
“不认识。看着有点怪怪的,就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
“刘成,他们是从正阳县而来,还是开车来的。而且你想不到是谁派他们来的。”
“是谁?”
“是钱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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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曼娜?她不是成植物人了,这两个人又是怎么找到周扒皮的?”
“钱曼娜有可能是好了。她知道张大帅已经死了,周扒皮是张大帅的干儿子,以前钱曼娜和张大帅鬼混在一起的时候,周扒皮没少来过,所以,钱曼娜和他早有联系。所以才派人来找他的。”我这样分析说。
刘成不解地说:“钱曼娜派这两个人找周扒皮干什么?”
“你忘了,当初钱曼娜摔成植物人,都是因为我们追他们太紧,最后才把他们逼到了荒郊的一座二层楼上,你带着人说是在保护她,其实还给我们留了方便,不然她也不会摔成植物人。刚才周扒皮说他们是钱曼娜派来的特使,我不知真假,就过来了。”
“难道钱曼娜要回来寻仇?”刘成沉思着道。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周扒皮,要从他的嘴里弄清楚钱曼娜的计划和目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有备无患。钱曼娜并不可怕,关键是他哥哥如果出手,就是麻烦。”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地说。
刘成点头称是,但是又奇怪的说:“如果是钱曼娜的人我应该认识,因为他们在这里住了不是一天两天。”
“钱曼娜成植物人这么些年了,她原来的人还跟着她喝西北风呀,早就各奔东西了。这些人有可能是她好了以后,又重新招收的。”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刘成谈了。从正阳县来的这两个人我们先不要惊动他,明天让范斌去找周八皮问问情况。这也是我今晚给他免单的目的。相信周扒皮不敢隐瞒什么情况的。等范斌了解到情况,我们再做安排。刘成听后,很赞成我的意见。
于是,我就装作去给周扒皮敬酒的,想去见识一下那两个人。刘成说:“这样不会让那两个人看出破绽?”
“酒店老板给客人敬酒很正常,我们还要和周扒皮很亲热,给足他面子。这样,才能让周扒皮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们真相。”于是,我和刘成就提着一瓶白酒进了周扒皮他们所在的包间。
周扒皮一看我们亲自来敬酒,自然兴奋地呲牙咧嘴。当着他们的面,我又重复了给他免单的话。他更是激动地都光喊我叔叔了。他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都得到了满足,相信明天范斌去就很容易说出这两个人来的目的了。
和刘成出来以后,我就走了。
到了广场去找我的车的时候,正好走过正阳县的那辆车,这时,只见刚才过来的那个女的从车上下来了,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我就知道他们的生意已经做完了,于是,就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上了我的车。
回到姨妈家的时候,姨妈还没有睡觉,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就问道:“姨妈,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姨妈双眼呆滞的说:“我睡了,可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表姐站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大山里,正在大声地找妈妈。她是迷路了,还是遇到难处了?我就担心起来,再也睡不着了。”
我立即安慰姨妈说:“姨妈,晚上的时候我跟表姐通电话了,他告诉我一切都很顺利,还签了一个大单。可高兴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我,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没事,你快回去睡吧。”
姨妈看着我的脸问:“她真的没事?那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那是你想表姐了,表姐也想你了,说不定就会回来看你那。”
在我的一再安慰和劝说下,姨妈这才又回了她的房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