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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夜里的时候,我好像是起来过一次,是被渴醒的。喝水之后就又睡了。当时,根本没有看手机。所以,并没有发现手机里的未接电话,也没有看到微信上的留言。
现在,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有表姐的好几个未接电话,而且,也对着留言研究了半天。莫非表姐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如果真的是选择了竹林要见我,这可是头一回。于是,我就给她回了电话。可是,铃声响了好久,表姐才接听。她很慵懒很模糊的问:“谁啊?”
看来,她并没有看手机的显示,我猜她一定是还在呼呼大睡。于是,我就说:“是我,万元虎。我看有这么多未接,就赶紧的给你打回来了。”
“你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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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好好地,就是昨天晚上喝太多,醉了。”
“醉了?醉了好。我也没事了。就这样吧,我还没睡醒那。”说完,挂断电话没有了声音。
我想,表姐这不是神经病么,打了那么多电话找我,现在又说没事了,真是不懂。我去了躺卫生间,然后洗漱了一下,见阿娇的房间门还关着,我就推门进去了。可是,阿娇还是蜷缩在床上,坦然的睡着,我推了她一下:“阿娇,天亮了,快醒醒起床了。”
她把手一摆,闭着眼睛说:“昨晚守了你半宿,困死我了。”
“干嘛守着我,我又不哭不闹的。”
“怕你渴着摔着的。你去准备早餐,我睡会儿再起。”
我就走出阿娇的卧室,并随手关上了门。忽然,我又想到不妥,于是,就又进了阿娇的卧室,对她说:“这样不好,会生出很多麻烦。我还是趁着都还没有起床,回歌厅吧。特别是徐晓妮和徐媛媛,看见我昨晚在你这里住下没走,就说不清了。“阿娇睁了睁眼,说:“你愿意走就走吧,整天疑神疑鬼,防着你表姐,又要防着徐姐,就好像我们真有什么事似得。““虽然没有什么事,可是,别人看见我在你这里住下,自然会浮想联翩的。好了,你继续睡,我走了。”说完,就出门下了楼。
走到车跟前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徐晓妮家的凉台,没有发现灯光,看来都还没有起床。于是,我就启动汽车慢慢地驶出了小区。
回到歌厅的时候,在这里住着的保安才刚刚起床,也有早的,因为在保安室后边的空地上,正有几个在那里练功。冯军也在,而且也是大汗淋漓的在舞弄着,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
我放下车,走了过去,冯军就停下,用毛巾擦着汗问道:“你昨晚在哪里睡得?是不是喝多了住在阿娇那里了?”
“真是喝多了。昨天中午没有吃饭,空着肚子喝酒,那能不醉?你就别问我在那里住下的了。我问你,上次我跟你说的把范斌调你们这里当保安的事你考虑的咋样?”
“没有考虑过。这个人油腔滑调的,我不喜欢他,就留在你身边,当个公务员吧,或者是个秘书什么的。”
我开玩笑道:“人家那些大老板,身边都是配女秘书,一个男的,拿的出手么?范斌又没有多少文化,打扫卫生还是可以的。”
“就让他在办公室里打扫卫生、提水倒茶的。以后,也离不了这么个人。你一个大老板,总不能你亲自动手干吧。”
我对他说:“你实在不愿意,就想让他打杂吧。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人选。”
“是谁?这人有功夫?”
“没有功夫,而且年龄还大了。我想让我姨父来这里值班,就是看门。这样可以腾出你们的人手干别的。反正就这么近,有事喊一声就行。”
“他倒是可以考虑的,其实,白天就缺少一个能靠在保安室的,虽然年纪大点,也不指望他抓个戝,逮个闹事的,能坐镇保安室就行。好呀,让他来吧。”
“我想下午回姨妈家一趟,让他明天就过来。腾出其他的保安搞训练。姨父闲在家里无事可做,每次回去都问我需要不需要他过来帮忙。老头子,闲不住。”
让姨父来这里上班,他就可以稳住身子了,省的在家就知道看电视,不活动不跟外界打交道,对身体也不好。正好也用这个借口回去,看看表姐。她昨天晚上找我,而且还是去竹林公园,那一定是跟中午盛杰在食堂的再一次说话有关。要么她是相信了盛杰的话,觉得那天晚上骂我骂错了,觉得对不住我,就想给我倒个歉什么的,因为姨父在家里不方便,所以约我出来谈。要么就是不相信盛杰的话,要问我是不是我操纵的,操纵这事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要见我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问李小康的事。那天晚上李小康给我打电话说第二天中午要回来的时候,表姐听了个明明白白,可是,却突然没有了他的一点音信,她一定是感到奇怪,或者说是有一种失落感。于是,就想找我落实一下是什么情况。
我的表姐啊,你还蒙在鼓里啊,这个李小康已经变心了,又找了另一个女孩。你被李小康抛弃了。还指望他回来就屁颠屁颠的再去给你送鲜花啊,不可能了。按照阿娇的说法,他们已经到了热恋的程度,根本就顾不上你了。
幸亏那天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要去告诉表姐的时候,被小玲的几句话提醒了。是啊,那样的话我不是有点幸灾乐祸或者是奚落的味道么?表姐看到我的样子后,会说我是小肚鸡肠,会看不起我的。她会说:“一个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人找了个女孩,你就高兴地手舞足蹈的,如果我真的和一个男的产生了感情他又找了一个女的,那你还不得高兴地去跳海啊!”
到时候表姐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的时候,我就说还用告诉你么,你根本就没有和他有过一点交集,更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不是他离你而去,是你将他拒之门外,他才心灰意冷,感觉无望。所以,在去学习期间就耐不住寂寞的找了同去的徐媛媛。
想到这里,我笑了。我一定要在表姐的面前,表现出大度的胸怀,让表姐感觉到我从来都没有把李小康当成情敌,更没有把他当成对手放在眼里。他对表姐的纠缠,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娱自乐,我始终都把他当成空气,从心里就没有想到过他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点燃一支烟,大踏步的向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