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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父去床上躺下了,表姐给他盖了一下,问:“把衣服脱了吧,穿着衣服睡能舒服吗?”
姨父说:“就这样吧,说不定一会儿睡不着还得起来。”
表姐就不再管他过来坐到了沙发上,她说:“我看要去你们那里过年的事要泡汤了。”
我问:“为什么?”
“我爸这个样子,能去吗?”
“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在这里打几天针,治疗治疗,应该没事。他就是心率不齐,没有什么大毛病。”我说。
“那也不行,这么远的路程,万一在路上出点问题可咋办啊?”
这时,姨父听到了我们的说话声,他喊道;“你们俩都过来。”
表姐看了我一眼,我们就站起来走到了他的床边。姨父说:“你们不要阻止我去虎子那里。这么些年,丽丽姥姥家的人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必须要去一趟。”
表姐说;“可是你现在不适合出门。如果在路上万一有点问题,那可怎么办?”
姨父说:“你们就不要操这个心了。有没有病我心里还没有数吗?你们不愿意跟我一块,那我自己就去坐火车。虎子,明儿就去给我买张火车票。”
表姐说:“你就犟吧。现在还不是动身去的时候,过两天看你恢复的情况再说。”
姨父叹了口气,说:“你姥姥家里的人都热情,我去了都把我当成重要的客人。想当年我跟你妈回去的时候,光喝酒就喝了好几天。而且是中午喝了晚上接着再喝。他们的本家挨着号请我。这次去,都得给人家带点东西。”
表姐说;“往后你就别惦记着喝酒了。这次就是去了,也不允许你喝。”
姨父一下子坐起了身子,说道:“你想气死我啊,不行你就别去了,让虎子陪着我就行。你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孝顺。还不如虎子对我好那。”
表姐的喉咙好像是噎了一下,然后笑道:“爸,你现在还没有到七老八十那,我怎么就发现你跟个孩子一样了。万元虎对你好,那是因为他不是你亲生的,是投其所好。说的严重一点,是在害你。我想让你活到一百岁,所以,就不能依着你。特别是在喝酒这件事上。”
我一听表姐说我是在投其所好,就说:“我不是也没有支持姨父喝酒么。关键是应该好好地劝说,不能强迫命令。你那种说一不二的口气,姨父能受得了啊?”
表姐说;“你厉害,你伟大,你会做工作,行了吧。”说完,就生气的跑到会客室去了。
姨父这时候看着我说:“还是虎子懂事,比你表姐强。你说,我去了,跟你爸爸坐在一起,难道我就光吃菜,看着你爸爸一个人喝酒?也太不礼貌了是吧?”
我说:“是,是。到时候你就少喝点,或者是端一下杯子比划一下就行。没人怪你。来,你躺下吧。”
忽然,表姐气冲冲的过来了,喊着我的名字问:“万元虎,刚才你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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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没有说什么啊?就说姨父即使不喝也没人怪他。”
“前边那句!”表姐站在姨父的病床前,问我。
“说是少喝点或者是端杯子比划一下就行。”
“你安得什么心?你想让我爸早点死是吧?我这里瞪眼攥拳的不让他喝,你那里就开口子装好人,我看你是成心跟我作对!”她气的小脸都通红了,胸脯也急速的起伏着。因为屋里的暖气太热,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身材窈窕而又充满着活力。
我看着她的架势,不敢再说话了。姨父歪头瞧了一眼,说:“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不喝酒也不去走亲戚了。看你把虎子都当成出气筒了,吓的他连话都不敢说了。别管我了,我要睡觉了。”说完,就躺床上不动了。
我用手动了一下姨父:“姨父,别生气。我已经习惯了,没事。”
姨父说:“好孩子,你去沙发上休息吧。不用在这里看着我。”
表姐早就去那个三人座的沙发上了,我只能坐在了单人座沙发上。但是,跟表姐就隔着一个茶几,她的沙发长,可以躺下。我只能是蜷缩着,闭上了眼。
其实,我知道表姐为什么对谁说话也有气似得,就是因为姨父对李小康弄得这个病房没有感谢不说,还生气。在表姐看来,李小康跟姨妈家非亲非故,主动的做这事是一片好心,可是,在姨父看来,却是一种浪费,甚至还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所以,表姐就对姨父的话感到不自在。
幸亏我对李小康没有横鼻子竖眼睛的,就是这样,我说句话还挑刺那。如果我再说李小康个不是,那她还不要把我吃了啊。
我稍微睁了下眼睛,向对面的表姐看去,只见她仰躺在沙发上,双手自然地放在肚子上,双眼合着,呼吸均匀。我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不过是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于是,我就把目光一会儿聚焦在她的脸上,一会儿聚焦在她的胸上,她的脸红润娇嫩,光艳四射、。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表姐可真是一朵艳丽的花,现在正值绽放盛开的季节,可是,却被李小康给惦念上了,也许这个时候李小康的梦中正有表姐的影子。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里都有隐隐的的刺痛。有宝贝被偷了的感觉。
忽然,表姐睁开了眼,我发现后立即就把眼睛闭上了。可是,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直跳。过了一会儿,我又睁开了眼睛,不巧的是,表姐还在睁着两只眼睛看着我。我故作轻松的说:“睡不着。”
表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的眼睛就不能老实点,老是在我的身上瞄来喵去的,带着刺一样,让我一点也不自在。”
我说:“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我又不是傻子,都感觉到了。”
我说:“要不这样,你把身子侧过去,面朝里,这样,我就是想看什么也看不到了。”
表姐说:“只要心眼不正,就是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如看见的好,因为,心里想的会更恶毒,更下流。”
我笑着说:“你可真是会说,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反正没想什么好事,不然,我睁开眼的时候你怎么接着就闭上了?什么也没看什么也没想,那你紧张的什么?”
我把腿放在沙发的边上,然后,仰躺在沙发的后背上,装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再也不看她了。过了一会儿,她却又在喊我:“别装了,你过来。”
我立即就从茶几的一边转了过去,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