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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输液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刚才小玲问护士,护士说还有四瓶。那样的话,还得需要一个下午才能输完。我对芸姐说:“你回去吧,待会儿当当该放学了。”
芸姐说:“还早那。待会儿我直接去学校接她。”
她眼睛里好像有流不完的泪,我伸出手给她擦了一下,她的眼圈又立刻红了起来。为了不再让我看见,她开门出去了。
这时,小玲凑到我的床前,说:“虎子哥,刚才的一幕真是太感人了。我怎么看都像是两口子。只有亲近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这样,芸姐哭得真是悲痛。你告诉我实话,你们是不是已经发展到了夫妻一样的感情?”
小玲的话还真是不好回答,于是,我想了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难道你对我好就是夫妻一样的感情?你对我受伤就不感到伤心?她这是在心疼我。”
小玲说:“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也能感觉得到,你们的感情不是一般。只有夫妻才会有的言谈举止,也只有在患难中才会流露的真情实感。她对你这样,你对她也这样。”
我笑着说:“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告诉你,我们没事。你就不要瞎想了。”
芸姐回来后,小玲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眼睛在芸姐的身上瞟来瞟去的。她可能是在看芸姐什么地方打动了我。芸姐穿的不是很时尚,可是,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却是那么的迷人,而且由于整天的做烧饼,没有被太阳晒过,面部娇艳,透露着青春飞扬的神采。她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含苞待放的年龄。说她已经是女儿都上学的妈妈,谁都不会相信。
芸姐又坐在了我的床前,小玲倒了杯水递在她手里。这时,芸姐抬起头问小玲:“告诉我,是谁把小万害成这样?”
小玲看见芸姐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喷出来,便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不知道是谁。好像是个虎子哥认识的人。具体什么情况你问他吧。”
芸姐转过头问我:“是谁?”
我说:“你不认识。他是表姐以前的男友,现在离婚了,又来纠缠表姐。前天晚上他还色胆包天的跑进了表姐的房间,对表姐欲行不轨。当时,吓得表姐又喊又叫。我揍了他两巴掌。然后,他就找人对我进行报复。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他在政府部门上班,据说还当了个小头头,有实权。叫侯泽清。”
芸姐咬着牙说:“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单位,我明天就去找他,非叫他打了饭碗还得叫他扒层皮不可!”
我说:“他现在还不承认是他干的。你也不要掺和这事,只要证实是他干的,我表姐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你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挨打,还有这医疗费,谁出啊?我一定要找到这个混蛋、这个人渣,给你报仇!”芸姐还是气愤的说。
我一听芸姐的口气,这事非要去找侯泽清。我早就听人说,她有小辣椒的美誉,爱恨分明,对于敬她尊重她的人她恨不得掏出心来给人家,但对于冒犯她欺负她的人,非得来个大闹天宫不可。长这样的脾气可能就是为了弥补她的个头不足。于是,我就又说:“芸姐,你就不要管这事了,有可能还得受连累。再说,我现在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千万不要再添乱了。我求你了。”
芸姐最后答应了我:“好,我不会给你添乱。你放心吧,就是找我也不一定能找到他那样的大人物。”
听她这样说,我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我不想让芸姐参与这件事,因为就这么简单的冲突,她如果参与进来就有可能麻烦起来。一个是她对情况不够了解,再一个表姐见她这么积极认真的给我讨公道,也会感到不解,甚至是误会。
三点多的时候,芸姐在我的一再催促下走了。
小玲刚要和我说什么,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我和小玲都不认识他,只见他穿着黑色的呢子外衣,带着宽边的墨镜,身高怎么也得一米八以上,我咋一看,还以为是昨天在海边揍我的人。那个人比进来的这个人还要粗一些和壮实一些。
小玲急忙问:“你找谁?”
来人没有回答小玲的问话,而是问道:“这里可是万元虎?”
我说:“我是,请问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那人站着说:“是这样,我是专门给你来道歉的。昨天由于我的弟兄一时性急,把你认作了我们要找的人,结果误打了你。这是五万块钱,算是对你的赔偿。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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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你是说你们误打了我?”
“对。把你当成我们要打的人了,实在对不起。”说完,把钱放在床上,就开门离开了。
这时我才想到没有和他要电话号码,就让小玲去追,结果,那人已经乘电梯下楼了。小玲气喘嘘嘘的回来说:“那人走的真快。”
我说:“算了。你就是追上他,他也不一定给。要给的话在这里就给了。”
这一下我可真是一头雾水了,明明是侯泽清找人干的,怎么会有人来主动承认是他们误打了我呢?昨天早上分明就是那个大汉在姨妈家的楼道口等我的,而且我一出来他就跟在了我的后头,目标明确,怎么会找错了人呢?
小玲说:“这人一看就是黑道上的,光这身打扮就够吓人的。”
我说:“他们都是狐假虎威,真正不怕死的没有几个。一切都是为了钱,只要给钱他们连人都敢杀。”
“他们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杀掉。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不是说是那个叫什么侯泽清的找人打的你么,怎么还有自动上门来赔礼道歉的?而且还拿来了钱?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小玲近似于着急的说。
我说:“我也想不明白。”
这事情有点奇怪,可是,什么地方不对头我也说不清楚。表姐和冯军来了以后,我对他们说了这事,他们也感到蹊跷。冯军说:“什么也不用想了,明天我去把侯泽清找到,也弄他到海边的那个树林里。狠揍一顿再说。说不定他就都招了。”
表姐说:“不行,断然不行。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决不能打他。说不定真是弄错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