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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家就在离青岛不足二百公里的地方,这是一个有五千多多人组成的村庄。她的家就在街中心。有一个卖面食的店铺,还有一个卖五谷杂粮和面粉油料的店铺。他们家由于几代人都做生意,家里很是殷实。
她有一儿一女,女儿早些年已远嫁他乡,儿子在二十三岁那年也娶了媳妇。生下孙女的第二年,他们家从小就收留的一个伙计长大了,这小伙子长得粗粗壮壮的,憨厚而又力气大,可是,他的儿子却瘦瘦弱弱的,还满身是病,于是,他的儿媳妇就和这个伙计勾搭成奸。老太太发现后,好好的数落了儿媳妇一顿,这下,惹恼了儿媳妇,在一个雨夜,她和那个伙计私奔了。
从次,她的儿子因为受到了刺激,就疯癫起来。
有一天从家里走出后,就没有再回来。
她家的买卖都停下了,派人四处去找,可是,仍没有儿子的下落。后来有在青岛做生意的人说,她儿子有可能在青岛。他曾经跟他打过照面,但也只是一瞬间,等他认出他来的时候,他的儿子又消失了。于是,她让老伴一个人在家,自己领着孙女就来到了青岛。
她和孙女到了青岛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白天四处乞讨,还专门去人多和流浪者聚集的地方,桥洞下,水泥管子旁,她们都去过,可是始终也没有看到过儿子。但是,她坚信,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会感动老天爷让他们母子团聚的。
老太太讲了一个凄惨的故事,我为世界上有如此伟大的母性而感动,看着老人家,竟然也有泪水溢出。我沉默良久,说:“你这种精神一定会感动上苍,很快会找到你儿子的。”
越是这样,我就有了要帮她完成心愿的想法。于是,我慢慢的对她说:“大娘,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你去我那里,就八个小时的时间,根据你的需要,工作时间还可以更短。你有时间找你的儿子。另外,我有一帮兄弟,平时都在大街上混,我可以让他们帮忙。这么多人,比你一个人的力量大多了。”
老太太问:“不会影响我找儿子?”
“不会。而且只要有时间也可以开车帮你找。”
老太太终于答应了我。我说这样,我先带你们去买衣服,然后去澡堂洗澡。因为这是一个面对客人的工作,又是做的吃的东西,所以,要讲究个干净利索。她说衣服不用买,她都带着那,她说:“我就是怕这样穿的破破烂烂的儿子认不出来,从家里头拿出来了好几件新衣服,都在包袱里放着那。要是买的话,就给我孙女买吧。我孙女叫小惠。”
“那你你叫什么名字,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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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翠花。今年五十六岁。”
想不到大娘还有这么一个响亮的名字。一切都谈妥了,我就拉着她们去给小惠买衣服。买的都是眼下城里的小女孩时兴的衣服。小惠穿上很是高兴地蹦跳了一会儿。
在一个浴室门前,我停下车,给了老太太钱,让她只拿着要换的衣服,其他东西都放在车上。我还买了毛巾肥皂什么的让她拿着:“去吧,慢慢洗,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陈翠花洗完出来以后,我看见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衣服的颜色和样式虽然陈旧,可是,在村里的时候,也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她人精神了不少,也显得年轻了。我说:“好,快点上车,咱们走。”
在快到公司大门的时候,我对她说:“大娘,去了有人问你就说是我请来的师傅,别说在大街上流浪的事情。至于你找儿子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
她答应了一声,问我:“你还雇了不少人啊?”
我说:“我现在在一个食堂里给职工做饭那,人不少。”
“好人就有好报。你做大了。”
说着话就到了食堂,我把老人扶下车,就让她去了我的办公室休息,又给她泡了茶水让她和孙女喝着,她喝了一口茶,说:“真香啊。我自从出来就没有喝过热乎的茶水,在家的时候我可是一天茶水不离手。”
我说:“那你就多喝点。”说着,我就出来到面案那里把李佩云喊了过来:“你过来一下,我请了师傅来给你介绍。”
李佩云进来以后,我给他们做了介绍,又道:“以后就有这位陈翠花给你们当老师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学,尽快的掌握技术。”
李佩云问我:“那什么时候开始做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样,你先领着大娘去转转看看,回来咱们再做决定。”我把小惠留在办公室里玩,他们就出去了。
陈翠花回来的时候,对我说:“先做千层饼吧,这个简单,不过需要买一个大型的电饼铛。有了电饼铛,明天就可以做了卖。”
我说:“那好,我现在就去买。可是,什么地方卖这个呢?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李佩云说:“就在卖炊事机械的那里。多得是。也就是一千多块钱吧,反正不到两千。”
我很快就买了回来,陈翠花在上面擦了几次豆油,又插上电源试了试,说是行。做饼不用发面,明天上班也赶趟。弄完这些,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因为食堂里吃饭晚,小惠已经饿的受不了了。他几次要吃个馒头,都被她奶奶挡下了,谁吃饭的的时候一块吃。
我盛了两个大锅菜,又让张曙光去南食堂找吴师傅炒了俩菜。张曙光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口袋里鼓鼓的,不知他弄得什么花样。然后,他笑嘻嘻的对我说:“万哥,今天有客人,要不要喝点?”
我说:“我这里没有酒了,都让那个范斌给我喝光了。”
张曙光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酒,说:“我这里有。”
我说:“那好,陈大娘第一天来,就算是为她接风吧。”
可是,陈大娘说她从来是滴酒不沾的,只是说有点饿,想吃饭。我就让张曙光又去拿了几个烧饼放在陈大娘和小惠的面前,然后,我就和张曙光喝了起来。
喝完酒,吃完饭,张曙光就出去了,这时,李佩云进来了,她问我:“阵大娘晚上在那里睡觉?”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这件事情。于是,我想到了我的那间宿舍。可是现在沛沛和她男朋友住着,也不能撵人家啊。还有就是小陈那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可是,又怕她嫌老的老,小的小不愿意。我看了看这间办公室,说:“待会收拾一下,就让她们睡这里吧。”
这时,李佩云走近我说:“今天晚上冯军去我家,他说让我请你跟他一块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