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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路以后,司机师傅问我:“玩的痛快么?”
我说:“还行。就是那女的不抗弄,还倒找了我六十块钱。”
司机惊愕道:“你小小年纪还挺能吹的啊。倒找你钱,鬼都不信。我看你也是中了她们的套路。先跟你猛喝酒,再和你上床。那啤酒市场上是二块钱一瓶,他们卖六块钱一瓶,其中,那个喝酒的女孩提成一块钱,喝得多,她就赚得多。”
我明白了那女孩为什么要跟我喝啤酒了,而且还一个劲地劝着我喝,就跟是她在请客一样,原来蹊跷在这。
不过她给我六十块钱求我停下来可是事实,算了,再说他也不信。
我们穿行在夜色里,刺眼的光芒照得很远。司机这时候说:“看着前面上高速的指示牌。咱们这顿饭吃的时间太长了,不上高速怕是天亮赶不到。”
走了时间不长,我们就上了高速,行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就这样,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果汁厂。我一看,前面已经停放着大大小小的汽车二十多辆,。我到厂门口看了一下,说要等到八点才开始进厂卸货。
我重新回到车上的时候,司机已经坐着睡着了。看来,这些跑长途的司机都能随遇而安,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睡的着。
反正还有两个多小时才能进厂,我没有喊他,也蜷缩了下身子躺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到时间以后,我们往前挪动着,很顺利的开了进去。过来了一个女技术员,问了一下我的姓名,又围着车转了一圈,就让我们过地磅卸车了。然后,给了我一个条子,让去财务拿钱。
我拿着条子,上车给了司机三千块钱的路费,问他:“你是在这里玩一天还是接着回去?”
他说要接着走,回去说不定还有什么活,挣一分是一分。我下车,然后让他等我电话。他保证说:“你电话一到。我就立马去你们村装车。”
说定了以后,我就去财务拿钱。原料科的黄科长看见我,问:“挣钱了吧?我跟收货的那里打了招呼,没有为难你吧?”
我一个劲地说着感谢的话,他又说:“我刚给你表姐打了电话,说你已经卸完货来领钱那。”他倒是嘴快,是我在做生意,你给表姐打的什么电话,好像是在邀功请赏似得。
钱领出来以后,我高兴地不行,想直接回姨妈家,可是,又想起了小玲妈妈的托付,我就决定先去歌厅,把煎饼交代给小玲后再回姨妈家。
到了歌厅外,我给小玲打了个电话,让她出来取。我不愿意再进去,免得跟上次那样节外生枝。小玲看到我以后,就问:“虎子哥,你回家了啊?”
我说:“是。闲着没事,我回去把咱村里的那些次果拉了一趟。”
“挣钱么?”
“倒是还能挣几个。”我又说:“大婶让我捎话给你,让你安心的工作,家里都挺好的,不要挂念家。”
交代完以后,我就要走,说:“一夜未睡,我回家去睡觉。”
小玲说:“你来回打车,要买多少煎饼,真不值当的。
我说:“那不一样,这是家里的,是大婶亲自摊的。”小玲非要让我拿着一点吃,可是她让了很久我也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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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玲道别后,我就回姨妈家。还在小区旁边的佳肴店里买了一点菜,我想等表姐回家后为第一趟拉次果能顺利的拿到钱庆祝一下。
回到姨妈家里,我吃了碗姨妈为我煮的面条就睡觉了,还告诉姨妈,表姐不回来不要喊我,我一夜未睡,困死了。
我一觉醒来,一定是很晚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客厅。我一看,桌子上摆满了菜,而且还有一瓶酒就放在上面。我看到姨妈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就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做这么多菜?”
表姐从她房间里出来了,说:“今天要为你的成功庆祝一下。”
我问:“你都知道了?”
“那个黄科长可真够烦人的,刚上班就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你卸货以后,再一个是你从财务领到钱走了以后。他给我汇报这个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在做。”
我说:“你还看不出来啊,没有你,能这么顺利么?他分明是跟你在邀功在请赏啊!”
表姐嘟囔道:“我看他是有病。”
姨妈出了厨房,喊着吃饭。刚坐下,她就说:“我就知道虎子是最棒的。听你表姐说,你这一次就挣了差不多一万块钱?”
我说:“这可都是表姐的功劳,她托人为我联系的。凭我的能力,真是做不到。”我又对表姐说:“表姐,要不咱们五五分成吧?”
“还六六分成那。这钱我是一分不要,你留着娶媳妇用吧。”
我说:“弄不好我就是打光棍的命。”
姨妈说:“你俩就别再犟了,快吃饭吧!”
我先给姨妈倒上了半杯酒,她高兴的时候也是愿意喝点的。又给表姐把酒杯倒满,说:“这是我敬你的,今晚必须要喝。”
表姐说:“我一定喝,为你庆祝嘛。”
喝着酒的时候,表姐问我:“还回去拉吗?”
我说:“等我父亲的电话。只要他说够车了,我就打电话让司机开着车过去。这一趟我不想回去了,等司机来了,把货卸了,我再跟着车回去。这样,省车票钱不说,还方便。”
表姐说:“学会算计了。过日子就是这样,就得学会精打细算,将来才会有好的生活。你倒是可以,谁跟你结了婚谁算是有福气。现在,我也是看着你有点顺眼了,起码不那么讨厌你了。”
我激动的心在跳,用颤抖的手端起酒杯,说:“谢谢你表姐,我以为你从来就不会夸奖人,你夸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干杯!”
我一扬脖子,半杯酒就下去了,表姐看着我喝了,问:“我也全喝了?”
我说:“你看着办吧,随便也行。”
表姐还是都喝光了。我怕她喝多了姨妈不愿意,就说:“就喝这一杯吧。再多就醉了。”
表姐说:“你什么意思,刚勾起我的酒瘾就不喝了?再说,这是在自己家里,醉了就睡,谁也不会笑话。”又转向姨妈说:“你说是吧,妈。”
姨妈说:“那你们俩就喝吧,我管不了也不管了。我去聚会了。”姨妈现在是个基督徒了,经常去聚会。她不是去教堂,而是一种家庭聚会。除了交流以外,就是端着《圣经》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