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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不疼!”成敏见荷花一幅心疼自己的可怜表情,他忙解释,倒惹得一旁的冷天尴尬轻咳,眉毛飞扬,忍着笑目视前方。
荷花与冷天两人只当作没有听到成敏的话,加快步伐,往前院走去,成敏快速跟上,边走边疑惑嘟囔道:“这两人……真奇怪!” 成王府前厅花厅,也算是迎客厅了吧,成王府气势恢宏,高耸宏大,肃穆威严,犹见武者之风,干净利索,整齐肃穆,却唯独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比如说成王府没有小花园,甚至连个假山都没有,
宽阔的场地都用来规划成练武场了,连个正儿八经的迎客厅都没有,唯有花厅,算是还算有几盆皇上曾经赏赐的花,一个爱花的家丁伺候着。
久而久之,迎客的茶水什么的也都放在这里了,本来成王长年在外征战,成王府除了伤员很少有人住,因此来往的宾客并不多,算来算去,除了皇上和太子没有别的人会来这里。 花厅中,丞相等一干人正在饮茶,他们坐在左边的客位上,花厅中的装饰简单朴素的离谱,就连太师椅都是直来直去的线条,硬邦邦的坐着一点都不舒服不说,太师椅上的漆甚至有些都掉了,扶手上
都生了木刺,若是一个照顾不好,就是木刺入体,格外疼痛。
在成敏的带领下,荷花与冷天三人一起进入花厅,丞相与他所带来的人同时站起身来迎接,丞相皇甫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荷花身上,从荷花进门开始,就不曾离开。
“丞相,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们成王府平常根本就没有人来做客,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成敏拱拱手,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是本相冒昧打扰,还请世子不要见怪!”皇甫罹倒是十分谦和的点点头,也微笑着拱手说道。
“见过世子殿下!”成王身旁,一个一身藏蓝长衫,头戴书生帽的中年男子与一个年轻的侍卫,同时朝成敏拱手,恭敬行礼。
“雷丘侍卫啊,我认识,这位是……”成敏看看一旁的年轻侍卫,又看看藏蓝长衫的中年男子,不由疑惑。 “哦,在下人称鬼先生,见过世子殿下!”藏蓝衣衫的中年男子再次拱拱手,随和一笑,淡然说道,他打扮穿着很是平庸朴素,一张消瘦的瓜子脸显得有些枯槁与瘦弱,只有那双眼睛,炯彻,透亮,仿
佛一泉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不敢靠近,那随和的笑容在这眼睛的影响下,倒显得有些诡异莫测。
“哦,鬼先生啊,你有什么病?”成敏上上下下打量鬼先生,而后狐疑问道:“鬼先生看起来并没有病啊!”
鬼先生干咳两声,闪身一侧,露出身后座位上的人来,那人一头白发,面庞稚嫩,双眼紧闭,似在沉睡,双手则被紧紧绑着,双脚也被牢牢的绑着,瞧那情形,似乎还被人点了睡穴。
看到那人这副样子,荷花笑了笑,看到这厮如此模样,她放松下来,如此又少了个劲敌。
“天修?”成敏看到那人之后,顿时惊呼出声,而后脸色一变,紧张的上前,探了探天修的鼻息,见还有气,不由放下心来,看着丞相问道:“天修前辈怎么在你哪儿!”
“天修与本相曾经有救命之恩,本相怎能见死不救,听闻成王爷似乎也曾经受教与天修前辈呢!”丞相点头,并不说是怎么拯救天修的,直接说明他与天修的渊源,去处众人心中的疑虑。
“哦?原来天修前辈曾经救过丞相的命啊,我怎么没听过这段佳话呢!”成敏疑惑,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向冷天与荷花,讪讪一笑。
荷花将他如此表情,不由皱眉,声音失去原来的柔和,凤眸一挑,正色质问道:“你们都跟天修有关系?”
“是……是的!”成敏心虚的点点头,而后又是尴尬一笑道:“你们不要生气啊,天修曾经教过我爹爹一招两式,因此,算是我们成王府的恩人,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对我产生别的想法!” “什么别的想法?天将天修这张脸,我们梅山学院每个人都认识,十天前,他带人攻击我们梅山学院,并且还妄图刺杀我们的皇上皇后,若不是皇上皇后功夫高强又有雪狼保护,我们整个梅山书院怕是
都被全部杀害了,哪还有今日的相见!”说着,荷花转头绕过成敏,看向丞相皇甫罹,冷冷的道:“丞相恕罪,这个人,恕我不能救!”
“劝你们早些带着他离开,我们队长楚青云世子就在隔壁厢房休息,若他看到原本是被他下令斩杀的人,如今还活在世上,以他的性子,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大的动乱!”
“哦?姑娘是说,要在我离越的地盘上,大举兴兵?”丞相皇甫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前走两步,调笑说道。
“有何不可!”荷花神情肃穆,眸中含煞,义正言辞,气势磅礴的说道。
“可是,姑娘别忘了,这里是我离越国国都,你想在这里动手,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皇甫罹笑,笑的轻蔑而又好奇,眸中夹杂着浓浓的探究与试探,那如蛇一般的目光,令人不安。 冷天见此,走上前来,与荷花并肩而立,目光更是冰冷坚定而又霸气威严的看着皇甫罹,轻轻一笑,笑容中夹杂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竟比身为杀手首领的皇甫罹都冰冷,冷天笑了,极其轻蔑而又威严
的道:“犯我轩辕者,虽远必诛,辱我轩辕皇室威严者,杀无赦!”
霸气,这是皇甫罹心中唯一响起的一个词,霸气,是的,除了在成王或者皇帝身上,他再不曾见过如此霸气冷肃的人,那浑身的气势,还有周身运转的真气,就连他都有些望尘莫及。
“你们并非皇室,也非轩辕朝廷官员,况且医者父母心,医者面对病人,不是该摒弃国界吗?”鬼先生见荷花两人强硬,不由插嘴道,他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和比试的求胜欲。 “这位先生说笑了,医者父母心,面对病人是该摒弃国界,但,身为医者之前,我先是轩辕帝国之人,在我眼里,天修不仅是病人,更是敌人,俗话说的好,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者说,若我真将他治好,轩辕怕就再无我的容身之地了,家中还有父母家人,鬼先生岂不是在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