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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荷不满的扯着他的袖子,不依道:“师父,你这么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不疼我了吗?”撒娇,静荷千年来难得一次撒娇。
“不疼不疼,还轮不到我疼你!”临仙君很是干脆利索的打掉静荷的刷子,与静荷拉开距离,却再也没有想离开的想法。 这时一队巡逻士兵经过,看到如此扎眼的在花馆面前拉拉扯扯的人,不由走了过来,待他们看出那一身湛蓝标志的传说中江湖第一人的打扮之后,再看向静荷的目光
,陡然敬佩起来。
“末将姚海,参见皇上,临仙君前辈!”准确行礼,而后看着静荷,问道:“不知皇上在此徘徊,可是有什么难为之事?”
静荷看了看面前的欢喜楼道:“既然如此,去帮朕敲开门,你们就可以走了!” “啊?皇上您要去花馆?这个……恐怕于理不合吧!”说着,他狐疑的看向其他两人,临仙君黑着脸不说话,且背对着欢喜楼的方向,显然是极不情愿站在这里,而那女
扮男装的书童模样的女子,虽然长得也不错,但不想昨天见到的皇后容貌,不由有些迟疑。
皇上去逛花馆,哪怕是干什么都好,但是他肯不能助纣为虐啊,万一到时候朝中大臣们口诛笔伐,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将军,可受不了这些。 于是,这自报了姓名的姚海,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甲胄声铿锵作响,他抱拳道:“启禀皇上,属下还有整条街要巡视,怕不能耽误太久,属下先行告退!”说着,不等
静荷回答,站起身来,低着头,弯着腰,朝手下们打个招呼,一队人马灰溜溜跑了。 静荷手中扇子僵硬在当场,一时间有些愕然,看着姚海逃走的方向,不由摇头道:“倒是个有意思的,你们都不去敲门,朕去!”说着,静荷走上前去,对着大门,哐
哐当当就是几巴掌,大喊道:“开门,开门!”
岚竹愕然,好笑的看着静荷,而临仙君却嫌弃的哼了一声,看都不想再看静荷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披着外衣,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口里骂骂咧咧道:“这才什么时候啊,欢喜楼上午不迎客,闹了一晚上不消停,老子还没有合眼
呢,又开始了!” “你是……”他看着静荷,从未见过如此俊美高贵气质仙雅的男子,气度凌云,龙资凤表,一看就是个贵人,他不敢再骂骂咧咧的,门还是只开了一条缝,就这么在门内
拱拱手道:“这位贵客,敢问您是过来做什么的啊?”
静荷退后两步,上上下下瞅了瞅这欢喜楼,愕然问道:“这里不是欢喜楼吗?”
“正是!”那男人也被静荷弄得微微发愣,本份的回答。
“这就对了,来这里能干啥,寻欢作乐啊!去,叫姑娘们都起来,陪爷说说话!”静荷扇子刷的一声打开,无限风流的说道。 那男人呆住了,他终于忍不了恭敬,目光透过静荷望了望天空,白痴似的看着静荷,良久才道:“这位客官,烦请您下次过来看看时辰,咱们姑娘们现在还在休息呢,
再说,这大白天的,那有什么雅致,是不是,还请您过四个时辰再来!”
那男子虽然没有恶意驱赶,但语气中的赶人意思,很是明了,就差用手推静荷了。
静荷笑了笑,朝岚梅招招手,道:“金子!”
“嗯!”岚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大锭金子,黄澄澄的,在初升的阳光下,甚是夺目。
静荷从岚梅手中接过,在那男子面前晃了晃,道:“只要你把姑娘们叫起来,朕……真金,这样的金元宝,我给你四个!” “真的?”男人双眼放光,痴迷的看着静荷掌心的元宝,身手就要来取,静荷却往回一收,那扇子的手往前一引,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人悻悻笑了笑,目光在金元宝上
打转转,又看看岚梅怀中抱着的荷包,鼓鼓囊囊的一看里面全是硬货,不由定了定心,点头道:“客观请进!”
他引着静荷进去,静荷朝临仙君招招手,临仙君无奈望天,随即不得已走了进去。 这欢喜楼里的装饰还算不错,虽然艳俗了些,粉红,大红的绸缎,装饰,给人一种女子闺房的感觉,大厅景深有两层五六米左右,楼梯,栏楼,处处香粉扑鼻,还有
浓浓的酒香。
地面通体铺着地毯,整体倒是挺干净的,那男人穿上外衣,抖索精神,将静荷引到最奢华的一个桌位上,恭敬笑道:“嘿嘿,几位稍坐,小的去去就来!” 静荷点头,手中的元宝就这么放在桌面上,岚梅手中的荷包,也放在桌面上,静荷与临仙君两人刚坐下,岚梅找到一壶茶,正准备给两人斟茶,却突然,二楼一间房间内,一个衣着整齐,一身浅蓝长袍,左顾右盼,慌里慌张,偷偷摸摸的打开门,走出来,而后又小心翼翼关上门,然而,刚走出门没几步,便看到楼下静荷等三人,愕
然好奇的看着他。
他犹如被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一般,脸色突然巨变,而后一红,随即目光停留在静荷与临仙君身上,惊骇万分。
瞧他神情,静荷扬声问:“这位兄台,你认识我?” 那人嘴角僵硬的咧嘴,嘴角抽了抽,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他点点头,随即撩起袍子,踏着小碎步从楼梯上跑下来,在静荷面前停住,双膝跪地,道:“草民参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平身吧!”静荷哦了一声,看来是真的认识她了,“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户部主事水洐水大人之子,水花!”那人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脸色更红了。
“啥?”临仙君看着他,愕然问道。
静荷也不由咀嚼着这个名字,水花啊,再打量一下这水花,好像是个男的,没错是男人。 “草民水花!字傲之!”他艰涩的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那表情像是嗓子里塞了驴毛一般,尴尬,显然他对自己这个名字,也是深恶痛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