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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另一边,单淋吃了几口菜就停下筷子,侧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单弘博,见他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郁如汐看,为免引起单壬朔的不悦,单淋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踢单弘博的脚……
遗憾的是,单弘博不但纹丝不动,甚至连看她一眼也不岑,单淋心中升起不悦,儿子在郁如汐身上放了太多的关注,这不是好现象。
朝单壬朔看了一眼,单淋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碰了碰单弘博,单弘博依旧没搭理她,单淋心中暗暗着急,祈祷着单壬朔不要注意到才好。
“弘博怎么没动筷子,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么?”问话的人是单壬朔,他像是才发现单弘博没有动筷子般,幽深的双眸不解地看着单弘博。
单淋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才在想不要引起单壬朔的注意,单壬朔立马就注意到了,她看着单弘博,忧心着他不要说错话才好。
“没有。”淡淡一笑,单弘博将投注在郁如汐身上的眸光收回,端起果汁杯子喝了一口。
“没有就好。”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单弘博身上,单壬朔夹了些青椒放入郁如汐碗里。“适当的吃些青椒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郁如汐没有看单壬朔,只是用筷子将碗里的青椒拨到碗边上,单壬朔见她没有要吃的意思,问道:“怎么不吃?”
“我不吃辣。”他忘了,她却没有忘记,自己有胃病,忌吃辛辣食物,郁如汐的语气和她的神色一样淡然。
“这不是辣椒,你可以吃的。”明白她是误会了,单壬朔笑着解释。
将信将疑的看了单壬朔一眼,郁如汐还是没吃青椒,在她的认知里青椒和辣椒是同一种菜,只是叫法不同。
见她还是不信自己,单壬朔伸出筷子夹走郁如汐碗里的青椒,自己吃了。
之后谁也没再交谈,直到用餐结束,单壬朔像出现时一般牵着郁如汐的手离开饭厅,单弘博的目光追随着郁如汐背影,到她的背影小时在门口,他都没收回眸光。
儿子那副痴情的模样,看得单淋心头火起,她没有发作出来,柔声劝说:“弘博,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饭总是要吃的啊。”
“我不饿。”忽略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单弘博淡淡回答,他心中因为汐汐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孩子,而起的惊涛骇浪还未过去。
“你怎么可能不饿。”单淋不赞同的看着单弘博。“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的班,回到家就喝了一杯果汁,一口饭都没吃,怎能不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听妈的话多少吃一点,不吃饭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我没事。”不想再听母亲劝解的话,单壬朔站起身朝门口走。
“弘博,你去哪儿?”单淋急忙问道。
“回房间休息。”话落,单弘博已经大步走出饭厅。
单淋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下气息,叫来周小澜,吩咐她让厨房给单弘博煮碗面,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儿子饿着。
回到卧室,郁如汐径自走进洗手间,洗了手出来时间单壬朔坐在沙发上,幽深的双眸直直注视着她,像是在等她般。
“过来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单壬朔看着郁如汐,郁如汐微微凝眉,脚步也没动,单壬朔又补上一句。“我们谈谈。”
“你终于有时间跟我谈了。”嘲讽的笑了笑,郁如汐走到沙发坐下,不过她没坐单壬朔身边的位置,而是在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我不会吃人,你不用离我那么远。”地她嘲讽的话听而不闻,单壬朔见她和自己保持距离,忍住心中的不悦,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你要和我谈什么?”郁如汐明知故问,她知道单壬朔要和自己谈什么,洪小艾已经住进别墅里,洪采珍又明确的表示,绝对不能让单家的孩子流落在外,他和自己势必要好好谈谈,商量出一个安置洪小艾母子的对策来。
“明知故问。”单壬朔起身走到郁如汐面前,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握住她手臂将她拉起来,他坐在沙发上,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郁如汐挣扎着要下来,他却不许,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稳稳地坐在他腿上。“如如,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
她的确知道他要和自己谈什么,这也是她期盼的,郁如汐没像以前那般,挣扎几下无果就放弃,身体动不了,她的嘴能动,用清冷的声音说:“如果你想好好谈话,就放开我。”
“我喜欢抱着你,你坐在我腿上和我们的谈话不冲突。”一本正经的说完,单壬朔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发现她连牙都刷了,他又吻了一下。“你刷牙了?”
这不是废话吗?他睡家前不刷牙啊,忽略他后面的话,郁如汐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神色平静淡漠。“既然你不想好好谈话,那算了,你放开我吧,我要去睡觉了。”
“天还没黑就睡觉,半夜容易失眠。”单壬朔煞有介事的说:“别睡了,我们坐一会儿,聊聊天。”
他的歪理很多,说时还一本正经的让人无法反驳,她说不过他,却不表示她会乖乖的配合他,郁如汐问:“单壬朔,你这样东拉西扯有意思吗?昨天你到左洁的病房来接我,我跟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可你没给我机会,下午我发烧,整个脑子都是迷迷糊糊,更加没法谈。此时此刻,她已经住进来,同住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算再不想面对,也已经无路可退,今天,此刻,我们必须商量出一个妥善安置她们母子的结果。”
“在你看来,什么样的安置才叫妥善的安置?”单壬朔问出重点,她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只好认真面对。
“我们离婚,你恢复单身后想怎样就怎样。”红唇轻启,说出酝酿了一天的话。
“离—婚。”一字一顿的重复,单壬朔看着郁如汐的眸光幽深不见底,隐约跳跃的幽光。“你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说出离婚两个字?”
“为什么不能?”郁如汐反问,表情没有多大变化。
“你……”她的反问气的单壬朔说不出话来,他惩罚似得一口咬在她肩膀上,郁如汐吃痛的皱起眉头,清丽的面容上依旧维持着淡漠的表情。
即使隔着衣物,单壬任然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嘴里蔓延的血腥味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松口,不敢去看她肩膀上的情况,抬起头盯着她的侧脸,轻轻道:“那件事,你还在怪我。”
她这是第二次对他提离婚,第一次是他将她从牢里救出来,她从昏迷中醒来就对她提了离婚,他没同意,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没再提起,他以为她已经打消了离婚的念头,就没有再提起。
原来她不是打消了念头,而是没有一个很好的契机提出来,洪小艾怀着孕出现在她面前,并求她留住孩子,她才旧事重提。
“洪小艾去左洁的病房找我之前,我的确还有些怪你,听了洪小艾的解释后,我就不怪你了,你只是将孰轻孰重分的清楚了些,我有什么理由怪你?”郁如汐已经看开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没有别人重,怪谁都没用。
“你没脑子吗?她说什么你都信。”单壬朔怒瞪她。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脑子。”郁如汐淡淡的笑着。“但凡我有点脑子,都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倒两次,长达十几年的感情,婚也订了都能被人夺去,居然在几年后,还有勇气走进婚姻,活该受到同样的待遇。”
“我不是单弘博,不准将我和他相提并论。”钳住她的双肩,单壬朔咬牙切齿的命令她,他的手正好握住她肩膀上,他刚刚咬的地方。
郁如汐又皱了一下眉头,疼痛让她的脑子越发清楚,缓缓说道:“你和单弘博,我分的很清楚,也从未将你和他相提并论,我今天提出离婚,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你不能没有继承人,离婚是最好的结局,两全其美。”
“好个两全其美。”怒气的单壬朔反而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原本还想讥讽她两句,在看到她皱眉时想起自己刚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此时手正覆在她伤口上,他想也没想,用力扯开她的衣领……
“你做什么?”郁如汐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见他眼神变的自责,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肩膀上的牙印,她突然就不自在了,伸手想拉起衣服遮住,却被他阻止了。
专注的看着她肩膀上的一圈牙印,单壬朔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懊恼,他不想伤她,也舍不得伤她,却在不知不觉中伤了她。
对不起,道口的道歉说不出来,因为伤害已经造成,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济于事,脑海里灵光一闪,单壬朔抱着郁如汐站起身,直接将她放在长沙发上坐着,他则转身就走。
郁如汐傻眼了,他不会又丢下自己走了吧,要不要每次都用这招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单壬朔回来了,手中提着医药箱,郁如汐愣愣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看着他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看着他打开……他为自己上药的全过程,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收拾好医药箱,单壬朔顿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一双柔荑,包裹在手心中,他说:“如如,别再和我提离婚,我们不会离婚,永远不会。”
“你想让你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她提醒他,这个问题很让人堵心也很实际。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单壬朔给出承诺。
她根本不担心,她只在乎他在婚内出轨,指责他,骂他都无济于事,她也不想自己变的面目可憎,因为自己不能给他生孩子是事实,闹腾只会让自己变的更狼狈,再过几个月他的孩子出生,她的处境更尴尬,郁如汐垂下眼帘不说话。
“如如。”放柔了声音唤她,单壬朔知道她没有打消想跟他离婚的念头,要求说:“抬起头来看着我,把你心底的想法都告诉我,不要将我拒之心门外,我是你丈夫。”
丈夫,对,他是她的丈夫,不过,也快不是了,郁如汐没有听他的话抬头看他,一只手伸来,托起她尖瘦的下巴,代她省了事儿。
单壬朔沉声说:“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洪小艾和那个孩子,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法。”
听出他话语中的保留,郁如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他,情人节那天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有了勇气再爱一次,得到的结果却是,两个月的牢狱之灾,和他的不闻不问,任由她在监狱里自生自灭。
他解释说不知道她出事,他那么神通广大,说不知道,谁信呢?给他再多的时间,结果都只会是一个,她绝对不可能接受洪小艾的提议,让孩子叫自己妈妈。
她这辈子是没机会当妈妈,却不表示她能接受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没有找到妹妹,她没有亲人,好友左洁也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如今,妹妹找到了,左洁接受利安的手术后也在逐渐恢复健康中,她心中没有什么期盼了,置于自己糟糕的身子,能活过久都还未知,她只想平静的走完一生,不想再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相信我,好吗?”看出她的不信任,单壬朔心中有些急了,她的表情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得。
郁如汐沉默了近一分钟,单壬朔等的心急如焚,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急如焚的滋味。
“我累了,早点睡觉吧。”沉默过后,郁如汐如此说,从单壬朔腿上滑下地,走向衣帽间换睡衣,她下午回来时洗过澡了,现在直接躺床上就能睡。
单壬朔的心笔直跌入谷底,她终究还是不信任他了。
这一晚,两人各怀心事,躺在一张床上都没有睡意,却谁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