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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上的道谢就免了。”曲阳抬眼看向茯苓,毫不客气道,“若真是要道谢,那就帮我把桌上的药材都磨了吧。”
茯苓一愣,看了眼桌上摆放整齐且数量绝不在少数的药材,默然不语。
“怎么?”曲阳放下手中的药杵,缓缓道,“这些药是给你家小姐准备的。”
“真的?”茯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药都是给小姐的,她几乎一下子便想象得到小姐喝药时候的神情!
曲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吗?
“额,口误,我只是习惯性一问。”说着茯苓伸手抓了一根当归,靠近鼻子嗅了嗅,一股浓浓的药香味钻进鼻子,忽的眉头一紧,问道,“这么多药材,莫非小姐的身体还有不妥之处?”
看着茯苓手里抓着的当归,曲阳眼里浮现一丝疑惑,他分明最讨厌别人动他摆好的药材,可看着茯苓的动作他却一点都不想阻止。
见曲阳迟迟不回答,却只盯着自己手中的当归看,茯苓心里咯噔一下,追问道,“真的有什么不妥?”
“没有,还是老毛病。”察觉到茯苓语气里的担忧,曲阳缓缓收回视线,语气意味不明道,“你就这么担心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安歌。
闻言茯苓微微一愣,有些不理解他为何会这么问,但是还是老实回答道,“我自然是担心我家小姐的……”
说着抬眸望过去,只见曲阳眼眸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她能明显感觉到曲阳周身的温度降了两三分。
这是怎么了啊……
茯苓有些担忧,弱弱的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曲阳神色淡淡,可沉寂如古井的心底忽的升起一抹怪异的情绪,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
“磨不磨?”曲阳将手中的药臼往前推了推,询问茯苓的意思。
“磨!”茯苓几乎没有犹豫,放下手中的当归接过药臼与药杵。
“这些都要磨完?”茯苓瞥了眼桌上的药材,按照她的速度要磨好这些药材,到天黑也完成不了。
“不用。”他自然清楚那药材的分量,绝不是一时半会能磨完的,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那好,我会尽力的。”茯苓握着那药杵表决心,那神情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
之前她答应替他打理药圃,可没两天便匆匆回将军府了,这次她会尽力多磨一些药材,免得又失信于他。
闻言曲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缓缓起身,从后面书架上抽出一本医书,坐到旁边的摇椅上慢慢翻看。
“笃笃笃——”
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有规律的捣药声,还有轻微的几不可察的书本翻页的声音。
许是捣药的声音过于吸引人,曲阳原本落在看书的视线已不知不觉滑到了茯苓身上。
此时茯苓侧身而坐,露出好看的侧脸弧度,她的耳朵小巧玲珑,光线下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上面还有一层细密的小绒毛,分外可爱。
她微微垂着眸子,神情专注,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而她圆润的鼻尖处微微发红,看上去甚是惹人怜爱。
瞥见她的樱唇,曲阳握着医书的手指不由紧了些许,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可视线却仍旧舍不得移开,他记得,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边会现出一对小梨涡。
看着茯苓青葱似的玉指快速地拾起药材往药臼里面放,曲阳索性起身走到她身边。
“啊!”他来的突然,专心致志磨药的茯苓被身边蓦然多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你怎么……”
“给你上药。”曲阳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盒药膏。
茯苓的左脸虽已在消肿,但那白皙的皮肤上有处红肿让他看着不舒服,更何况那药膏本就该隔了两个时辰抹一次,他心里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就将那药盒拿了出来。
那药膏呈乳白色,质地细腻,色泽纯净,还飘散着阵阵清香,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好药。
“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就不用浪费这么好的药了。”茯苓婉言拒绝道,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差不多消肿了,虽然还有点痛,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更何况方才已经上过药了,也就没必要再浪费了那药膏了。
闻言曲阳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之后却淡淡道,“你说了不算。”
说着他已用一根手指挑出些药膏,作势要往她左脸上抹去。
“额,”茯苓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曲阳的手僵在了原处,眉宇间浮现一丝冷意,“你这是怕我还是厌我?”
茯苓听见曲阳那么问,忙跟拨浪鼓似得摇头,一口反驳道,“没有,我不怕你,更没有讨厌你!”
“那你躲什么?”曲阳脸色稍缓。
茯苓看了看他的手指,耳根不期然又爬上了一抹绯红,他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啊!
在曲阳的注视下,茯苓慢慢手足无措起来,一边无意识的捣着药,一边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药杵准备去接那药盒,可曲阳一下子给避了过去,淡淡道,“你手脏,我来。”
话音刚落,他已伸出一手扣住茯苓的脑袋,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但也不给她机会乱动,而带着药膏的那手轻轻抹上她的脸颊。
那乳白的药膏往脸上一抹,带着丝丝清凉之感,瞬间就将那肿痛的感觉驱散,加上曲阳的手法特殊,甚是舒服。
茯苓身子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任由曲阳替自己上药,只是有一股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往脸上涌去。
此时曲阳微微俯身,手指上的药膏已经被涂开抹匀,渐渐便能感受到茯苓脸颊上滑腻绵软的触感,他忍不住惊奇的按了按,原来用肤如凝脂一词来形容女子的肌肤是真的贴切不过的!
目光扫到茯苓小巧的耳朵上,看着那白嫩的耳垂,曲阳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捏了一下。
“啊!”茯苓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像受惊了兔子一般望向曲阳,“你、你做什么?”
她分明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摸了一下!
见状,曲阳非常淡定的收回手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道,“耳朵上有脏东西。”
“哦、哦,谢谢你。”
曲阳的神色太过镇定,以至于连茯苓都忍不住暗自鄙视自己想太多了,人家不过是帮你擦一下脏东西罢了,你竟然还怀疑人家!
“嗯。”曲阳没有多说什么,只觉方才摸到她耳垂的手指带着一股灼热感,不由蜷了蜷手指。
“那我继续磨药了。”茯苓握着药杵,示意道。
“嗯。”曲阳点点头,随后便转身又回到摇椅上,继续看书。
只不过,书上的内容到底有没有看进去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待安歌与凤墨离并肩而来之时,就看见茯苓正坐在桌旁认真的捣药,而曲阳则坐在她的旁边翻着医书,悠闲自在。
“咳咳。”
茯苓沉迷捣药不可自拔,压根没注意到安歌与凤墨离的到来,而曲阳则是听到了动静却懒得起身。
安歌只好轻咳出声,示意有人来访。
茯苓闻声望去,惊喜道,“小姐,您怎么来了?”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药杵,走到安歌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她,问道,“小姐,您感觉如何了?”
“我没事了,放心吧。”安歌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
安歌一出现,茯苓的眼里自动屏蔽了其他人,比如凤墨离、比如……曲阳。
曲阳放下医书,起身问道,“找我何事?”
安歌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来找你拿些药。”顿了顿补充道,“那种药。”
曲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凤墨离,见凤墨离点头,他才缓缓道,“什么程度药效的?”
他这一问,倒是让安歌来了兴趣,“有什么程度的?”
她对那种药不是很了解,多学习学习新知识总是好的!
凤墨离见她如此,只宠溺的笑了笑,却没有出声打扰她探究新知识的雅兴。
曲阳思索了片刻,便道,“媚药多用来催情助兴,不同种类的媚药药效也不同,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可通过药物或者冷水来解毒,一种必须要与异性交合才能解毒。”
他素来直接,作为医者他也未觉得与人讨论这种药有何不妥,说完仍旧神情淡漠,丝毫不见羞涩。
原本对他们的对话还云里雾里的茯苓也终于听明白了,先是一惊,随后挪了挪步子凑近安歌面前低声问道,“小姐,您问那种药做什么?”
安歌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双眼,“要那种药自然是要给人试试。”
“是给姓姜的那个混蛋?”茯苓也不笨,顿时领悟到了安歌的用意。
“嗯。”安歌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向曲阳,眨了眨眼睛,道,“还有更厉害的吗?”
方才曲阳只说了一般的两种,凭他的能力肯定还有不一般的吧?
“小姐……”茯苓相信,若是安歌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是狐狸的尾巴!因为安歌的神情实在是在腹黑了!
曲阳的神情倒是没什么波动,道,“有,等着。”
这次倒是没有详细解释那药有多么不一般,只是直接抬脚往另一见屋子走去。
“歌儿,坐吧。”凤墨离拉着安歌走到桌边坐下。
安歌看着一桌子的药材,想起方才茯苓正在捣药,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若是茯苓与曲阳有缘分的话,那倒真是极般配的一对。
“怪不得方才在屋外听见了笃笃笃的声音,原来是你在捣药啊!”
闻言茯苓有些不自在的垂下头,她跟了安歌那么久,哪里听不出安歌语气里的笑意,忙道,“小姐,我只是过来帮忙。”
“嗯,曲阳医术造诣高深,你跟着他于你有益。”安歌一脸正色道。
“啊?”画风突变,茯苓有些愕然,她原本以为安歌又会说什么话调侃她呢!
“所以你有空可以多来这里帮帮忙。”安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但嘴上却仍旧一本正经。
“……”闻言茯苓默然,她就知道,小姐还是喜欢揶揄她的那个小姐!
一旁凤墨离耳中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定定的看着安歌,眼神幽深暗黑。她总是这般,对待身边的人一点都没有架子,看待别人之间的感情特别敏锐,可一旦到了她自己这里,便如同进壳的乌龟,不到将她逼急的时候,绝不露面!
不一会儿,曲阳便回来了。
他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药瓶放到桌上,沉声道,“此药不会伤及性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这瓶子里的药确实不会危及性命,但服用过多的话,恐会对男女之事产生阴影。
安歌将药瓶收好,看向凤墨离,“我们走吧?”
“嗯。”凤墨离也随之起身。
“小——”
茯苓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歌开口道,“茯苓,你继续帮忙,待回府之时我再叫人来唤你。”
说着她又看向曲阳,嘱托道,“茯苓就麻烦曲阳先生了。”
这一句话甚得曲阳心,原本有些冷然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些,“嗯。”
茯苓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她怎么觉得小姐最后那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
安歌与凤墨离出了药庐,凤墨离偏了偏头,细细的看着安歌,眸光浮动,“歌儿心情很好?”
“嗯。”安歌拢了拢衣袖,手指碰到那药瓶,想起王府众人对待曲阳的态度不由有些好奇,“曲阳是什么来头?”
凤墨离身边的几位得力的属下她都见过了,如寄奴景渊高陵三人,对待凤墨离的态度均是敬畏,而唯独曲阳,虽也算恭敬,但他们的相处模式总有些怪异。
凤墨离没有准备隐瞒,沉声说道,“当年他遇难之时我顺手搭救了一下,为了报恩他便留在了王府,他的真实身份连我都不是很清楚。”
闻言安歌点点头,原来曲阳本是便不是凤墨离身边的人,难怪他的态度这般不寻常。
走了一会,安歌忽然问道,“对了,王妃如今可在府里?”
凤墨离没想到安歌会突然问这个,神色一松,低声回道,“娘今日不在府里,爹陪着她去庄子上泡温泉了。”
“这样啊。”安歌本想着自己好歹人在王府了,若不去拜见一下庄扶苏也不合礼数,可没想到这么凑巧,她竟然不在。
“王爷与王妃真是鹣鲽情深啊!”安歌悠悠的感叹了一声,难怪不少女子欣羡庄扶苏呢!如凤临这般地位、那般风华的男子,这一生只娶了庄扶苏一人,还真是难得!
凤墨离听着她的轻语,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幽暗深黑,深深的看了眼安歌。
“这般看着我作甚?”顶着凤墨离的目光,安歌莫名感到了一丝压力。
“歌儿,”凤墨离没有回答,反而伸出手道,“将药瓶给我。”
安歌见他不回答,也没有继续追问,依言将手中的药瓶递到他的掌中,“你准备如何做?”
姜元叙向来受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姜家、姜贵妃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云靖远出征在即,她虽想好好教训姜元叙一番,可眼下不是与姜家撕破脸的时候。
凤墨离手腕一翻,收好药瓶,目光沉沉,道,“你放心,暂时不会要了他性命。”
他确实没有准备现在了结了姜元叙的小命,只是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听到凤墨离那么说,安歌自然放心,随后她笑道,“那可就劳烦世子爷了。”
“歌儿,不必为这种人劳神,交于我处理便可。”凤墨离轻轻拉过安歌的手,掷地有声道,“保证不负歌儿所望。”
果然,不出一日的功夫,一则香艳无比的八卦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都,顿时在百姓中炸开了锅。
听说,姜家公子在长乐坊寻欢作乐被人刺伤了!
听说,姜家要找长乐坊的麻烦!
听说,姜家公子被伤是因为他有隐疾!
听说,那日姜家公子不仅自己服了那种药,还强行给伺候他的三四个姑娘都灌了药,那些姑娘不堪受辱才便刺伤了他!
听说,那日在房里发现的不仅有长乐坊的姑娘,还有姜家公子身边的小厮!
听说,姜家公子被抬回姜家的时候,眼尖的路人发现他的那处竟还是坚挺的!
听说……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传闻在大街小巷中流传着,几乎在路上随手抓个人问问都能说得天花乱坠,仿佛当时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原本姜家还想利用姜家势力压下这件事的风头,奈何众人对待这种风流韵事总是格外热情,早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也正因为这件事,姜家的名声一落千丈,更有言官抓住机会上奏折弹劾姜家家风不正,姜大人教子无方,就连姜贵妃与三皇子都受到了牵连!
直到两日后,镇远将军率兵出征,这则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热度才被稍稍压制了些许。
天启二十六年冬,沉睡中的京都渐渐苏醒。
城门口,由太子司马煜以及张丞相为首的朝中百官浩浩荡荡的领着官员为即将要出征的大军饯行,乌泱泱站满道路两边的百姓,他们纷纷自发为大军送行祈福。
司马煜上前一步,朝着云靖远一拜,神色肃穆道,“镇远将军,本宫受父皇之命前来为大军饯行。”
“臣等谢陛下隆恩。”
云靖远作势便要往皇宫方向跪下,但立马便被司马煜托住胳膊,“云将军快快请起。”
“将军此次出征是为了大乾江山,为了这大乾黎民百姓,将军临危受命本就是铮铮铁骨,不必行此大礼。”司马煜慷慨激昂的说道,他虽资质平庸,可面对如此铁血的场面好像体内的好战因子也被激发一般。
“多谢殿下。”云靖远不卑不亢道。
旁边的宦官给司马煜递了个眼色,司马煜会意过来,朝着云靖远又是一拜,道,“时辰不早,将军启程吧!”
“望将军凯旋归来!望我大乾将士得胜而归!”
号角声声,旌旗猎猎,冷冰铁甲的将士们整装待发。像是被他们身上磅礴肃杀的气势所震慑,周围的百姓鸦雀无声。
一声令下,马蹄声起,云靖远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迎着晨曦,背影挺拔而威严,顶天立地如同巨人一般。
看了眼身前整齐站着的热血男儿,云靖远面色庄严沉肃,随即拔剑指天,一字一顿道,“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他特意用了内力,声音洪亮浑厚,悠远绵长,响彻了在场的每个人耳边,字字句句砸落在了每个人心间。
一瞬间,他身前的将士纷纷举起手中武器,面容肃穆。
“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乾者,虽远必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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