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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源望去,只见人群中缓步走出一位俊朗公子。
他身着青色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袖口雪白的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印,浑身散发着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气息。
“姜公子,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
此时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姜元叙,似乎很高兴在这里能遇见他一般。
“哼!”姜元叙却语气不善,“赫连惟缙,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看见赫连惟缙姜元叙就觉得一阵蛋疼,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唉,看来姜公子并不想看见在下啊!”赫连惟缙的语气充满遗憾,可神色却丝毫看不出可惜,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银狐般的狡猾之色。
“那真是太可惜了。”赫连惟缙笑着继续道,“在下可是很想念姜公子那日在长乐坊……”
话还没说完,姜元叙的脸上骤然变色,双眼冒火,面色暴怒的瞪着赫连惟缙。
“赫连惟缙,你敢!你不要欺人太甚!”
姜元叙气急败坏的打断了赫连惟缙的话,赫连惟缙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长乐坊的事!
赫连惟缙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色,笑眯眯的说道:“咦,姜公子何出此言?”
姜元叙铁青着脸,狠声道:“哼,那日不知道是那个缩头缩脑的东西,竟敢暗算本公子!”
瞥到眼赫连惟缙幸灾乐祸的笑脸,姜元叙心底的火气更旺了,“赫连惟缙,那日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当心着点!若是被我查出来,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日他在长乐坊狠狠的丢了脸,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他下绊子,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赫连惟缙那日也是在场的,他最好只是碰巧在那里!否则若是被他找到证据,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赫连惟缙很自然的忽略掉了姜元叙的威胁,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陡然冷了几分,“姜公子,凡事可要讲证据。”
“废话少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赶紧消失!本公子今日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尊卑的臭小子!”
姜元叙不耐烦的摆摆手,真想立刻送走这尊瘟神!
随即便转身看向安歌,一副轻蔑的表情,“臭小子,还不赶紧下跪道歉!没准本公子心情好能饶你一命!”
安歌身形不动,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赫连惟缙挑眉,方才他在对面酒楼二楼看见姜元叙与安歌对峙的一幕,心下好奇,便下来掺和了一脚。此时见安歌如此淡定,只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不识抬举!”姜元叙“抓住他!”
姜家剩下的两个侍卫立刻听命扑了过去。
“打他!打——哎呦!”
姜舟正在一侧呐喊加油,只觉屁股一痛,转身望过去就见到自家公子盛怒的脸,“公、公子?”
“你瞎叫唤个屁啊!还不赶紧上去,抓住那个臭小子!”
“诶,哎!”姜舟嘴上应了一声,心里百般不愿,他这细胳膊细腿的上去不也是挨揍的份儿吗?犹豫间姜元叙又抬腿向他踢过来,姜舟往前一缩,立刻愁眉苦脸的冲了上去。
上场不过三秒,便被安歌一脚踩在了脚底。
“啊啊啊!”姜舟哀嚎着。
“吵死了!”安歌脚尖用力碾了碾,她早就看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不顺眼了!
姜舟又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从两侧包围安歌。在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夹击中,安歌显得格外娇小。
“小心!”一旁观战的茯苓忍不住惊呼。
安歌冷笑一声,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狠狠的一扭,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迅速切入进去,顶住他的腰部将他往前一拉,左边健壮的侍卫便已经从她后方被摔了出去。
又见她双脚内旋一百八十度,身体朝着右方转了九十度,右脚往地上使劲一蹬带着右腿向后旋摆鞭打,另一名侍卫也中招倒地。安歌转身、旋转,踢腿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还能听见腿踢出去时候呼呼的风声。
看着安歌的动作,赫连惟缙眼底闪过一丝惊奇,刚才他那是什么招式?
解决了侍卫,安歌握着拳头走向姜元叙,冷笑道,“跪下道歉?”
“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安歌一步步逼近自己,姜元叙有些慌神了。
“我可是姜家公——啊!”
话还没说完,安歌已经捏着拳头袭向了他的脸,拳风凛然。
“嘶!”姜元叙惊怒,他竟然敢打他如此高挺的鼻梁!
捂着剧痛无比的鼻子,叫唤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哎呦!”
“我知道你是姜家公子!”安歌收回手,佯作掏了掏耳朵,这货还能不能换句台词了?她都听腻了!
闻言姜元叙捂着红肿的左脸,不敢相信的瞪着安歌,知道还敢打他?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左边嘴角一阵撕扯的疼痛感,耳边似能听到到周围人幸灾乐祸的话语,姜元叙顿觉面子尽失,怒吼道,“你小子有种就打死我!否则本公子以后一定弄死你!”
“哟,这种犯贱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安歌微微挑眉,看来还是没张记性啊!毫不犹豫地又是赏了他右脸一拳,“免费帮你重造一下面部结构!不用太感激我!”
她下手力道之大,姜元叙的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你你!”姜元叙抽抽搭搭的捧着脸,口齿不清道,“起有吃泥!”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暴力之人!
下一秒姜元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两汩温热的液体从鼻下缓缓流进嘴巴。
他一抬手摸上鼻子,只见两道殷红的血迹从指间流出。
安歌瞥了他一眼,哟,这是流鼻血了啊!
“血!血……”
看着手心的猩红,姜元叙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安歌有些无语,这也太不经打了吧?
“姜元叙有晕血症。”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赫连惟缙好心帮忙解释道。
安歌瞥了眼赫连惟缙,没有说话,掏出怀里的巾帕仔细的擦了擦手。
赫连惟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似乎在她眼底看见了一丝嫌弃?
茯苓忙上前,拉着安歌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关切的询问,“小、公子,你没事吧?”
安歌摇了摇头,“没事。”
这厢话音刚落,那边姜舟刚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一抬眼便发现姜元叙倒在地上,脸上还沾着鲜血,顿时不淡定的大叫道。
“啊,你这个臭小……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安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姜舟忙缩了缩脑袋,不甘心的叫嚣道,“看什么?你打伤我家公子,姜家必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歌懒得与这种人一般计较,揍了姜元叙一顿,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你再不把你家公子抬走,可真的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了!”赫连惟缙幽幽的吐出一句。
见安歌不理会自己,而他也不敢对赫连惟缙这等身份的人大喊大叫,姜舟气急败坏的冲着侍卫叫道:“你们还发什么愣?!赶快将公子抬起来!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狗命!”
那几名挂彩的侍卫面面相觑,掩住眼底的鄙夷,几人抬起昏倒不醒的姜元叙离开。
“你等着!姜家不会放过你的!”
姜舟恶狠狠的抛下一句话,便灰溜溜追了上去。
随着姜家人的离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安歌也准备转身离开,赫连惟缙忙上去拦住她。
“怎么?”安歌不解,他该不会是想抓她交给姜府吧?
“这位小兄弟不要误会,在下没有恶意。”见主仆俩均警惕的看着自己,赫连惟缙忙解释道。
“在下只是欣赏小兄弟为人,想与小兄弟交个朋友,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安歌垂眸,若是她没听错,方才姜元叙喊他赫连惟缙。
赫连这个姓在大乾并不多见,但面前这人连姜元叙都忌惮三分,安歌猜测眼前这位赫连惟缙的身份应该不俗。
“在下不敢高攀。”安歌脸色平静,一副不想结交的姿态。
赫连惟缙一愣,连忙笑道:“小兄弟哪里话?在下赫连惟缙,不过是名商人,何来高攀之言?小兄弟莫不是嫌弃在下商贾身份?”
“在下绝无此意!”安歌心中暗暗盘算,见他面色真诚,这才缓缓开口道:“在下安玖。”
“原来是安兄弟,幸会幸会!”赫连惟缙笑了笑,“没想到安兄弟年纪轻轻,武艺竟如此不凡!当真是年少英雄啊!”
察觉到赫连惟缙言语间不着痕迹的试探,安歌浅笑不语,那不过是柔道里面的招式罢了,这段时间锻炼的成效倒是不错。
“安兄弟可有空一起喝杯茶?”
“实在不巧,在下今日还有些事……”安歌委婉的拒绝道。
“无妨,那下次有机会再聚!”赫连惟缙也不强求,提醒道,“安兄弟,你今日得罪了姜元叙,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望小心。”
“多谢赫连提醒。告辞!”
安歌自然看出他是好意,一声道谢也算是承了他的情。
看着安歌纤弱的背影,赫连惟缙眯了眯眼睛,轻声自语,“有意思……”
走远的安歌见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件物饰拿在手里仔细观摩。
茯苓惊得瞪大双眼:“小、小姐,这怎么会在您这里?”
无怪乎茯苓如此吃惊,因为安歌手上拿着的正是姜元叙看中的荷包!
安歌勾了勾唇角,既然姜元叙想诬陷她,那她就付诸实际吧!
这招顺手牵羊可是从密云那里学来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姜元叙那么在乎这荷包,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歌没有忽略掉之前姜元叙在拿到荷包时的神情,她捏了捏荷包,只觉里面有块硬物,一反手将荷包重新纳入怀中,道,“我们赶快回府!”
姜元叙醒来之后发现荷包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她身上,她得赶紧回去,以免为将军府招惹麻烦!
……
故意多绕了两条街,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安歌才从将军府后门进去。
刚回到暮云居,安歌便卸了妆容,恢复了原本清丽绝伦的容颜。
翻出从姜元叙那里盗来的荷包,安歌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叠银票,一只做工精巧的小玉瓶,还有一个黑漆漆的物饰。
安歌翻了翻银票,见上面没什么特殊印记,便交给茯苓吩咐她收起来。
随后她便拿过那只小玉瓶晃了晃,里面似乎装了一些药丸,安歌倒了一粒出来,“茯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药?”
茯苓接过,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这是、这是……”
“嗯?”
安歌好奇的看着她,茯苓的脸上又羞又怒,“小姐,这是……这是那种药!”
“那种是哪种?”
安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茯苓羞恼的神情,脑海里灵光一现,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吧?
“下流啊!”安歌蹙着眉头感慨,实在是没有想到姜元叙随身携带这种催情药!
“小姐,我这就去把这东西毁了!”茯苓有些咬牙切齿,瞪着玉瓶仿佛拿着个烫手山芋,暗骂姜元叙无耻,还不知道他拿着这种东西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嗯,去吧。”
突然想起姜元叙与赫连惟缙的对话,什么事会让姜元叙那么恼羞成怒?
心下愈发疑惑,那日在长乐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一样东西……
安歌脑海里灵光一现,莫非,便是凤墨离去长乐坊找东西的那日?
安歌仍沉浸在思绪当中,沉香捧了一张请柬进来,递到安歌面前,轻声道,“小姐,沈家送了的请柬。”
闻言安歌便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接过来请柬一目十行的浏览了起来。
请柬的意思很简单,过两日便是沈兰溪十八岁的生辰,邀请她前去沈府参加她的生辰宴。
安歌不由勾起唇角,沈兰溪竟然亲自写了请柬邀请她,在她印象里,她与沈兰溪不过是那日宫宴第一次有交集,以往她素来名声不好,而这次沈兰溪生辰却没有落下她,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沈兰溪十八岁生辰一过,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与司马珏的婚事也快了?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安歌一脸沉思,过了许久,她才缓缓问道,“云雪音呢?”
“小姐,这次沈家小姐生辰,也给二小姐送了请柬。”沉香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告诉安歌。
安歌垂眸,淡然道,“嗯。沉香,你再去打听一下沈家的情况,”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对了,别忘了再打听一下沈兰溪的喜好。”
既然人家盛情邀请,那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晚膳时间,云靖远如约而至。
“哟,这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香味,可真是馋人的很哪!”
而安歌见到进屋的云靖远,笑道:“祖父,您先坐,这还得等一会。”
说着便侧身捏着精致的小勺摆弄着什么新玩意。
“歌儿,这是做什么呢?”
她身前放着一个刚及她腰间高度的小架子,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调料碟子,云靖远一眼扫过去,盐、辣椒、蒜泥之类的,其余便不识得了。
“整一些好东西!”安歌调好的酱料,神秘一笑,“待会好蘸着吃。”
云靖远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摆满桌子的碗碟,瞪大眼睛,“歌儿,这是什么吃法?”
桌上放着一口铜锅,下面底座较窄,中间开了一个圆洞,里面盛着些许烧的火红的炭,上面竖起小烟囱;上面较为宽,为圆锅池形。此时汤底已经有些烧开,能看见上面翻滚着人参、红枣、桂圆、枸杞、山楂等料,香气诱人。
旁边放着早就备好的酸菜、粉条,一盘盘切好的猪肉、羊肉、野狍子肉,洗干净的新鲜蔬菜,以及各种酱料。
安歌亲自为云靖远摆放好碗筷,笑道,“祖父,这是火锅。这汤料是提前熬制好的,里面放了一些冬虫夏草、天麻当归之类的药材,养生滋补。这火锅啊,最适合秋冬季节吃了!”
如今京都的天气渐渐转凉,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重庆出任务吃的火锅,那吃的叫个热火朝天!没想到京都竟然没有这种吃法,她一提出来倒是让沉香费了心。
今日刚做好的锅具,她便迫不及待拿出来试吃一番!
“您想吃什么便往锅里涮涮,喏,这边是酱料,您可以根据您的口味自己调制,这蘸着酱料吃更香呢!”安歌耐心的给云靖远讲解了一下。
云靖远调侃道:“这吃法还真是头次见着,只怕整个京都都没有人会这么吃!你这丫头,成天就琢磨这些吃的,要是开个酒楼,保证能日进斗金!”
安歌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祖父,您就会调笑孙女!古人云民以食为天,孙女在吃食上上点心也是应该的。再说,这吃法也是孙女受了《奇人录》里面的启发,您怎么不夸孙女天资聪颖呢?”
听着女孩软萌的撒娇腔调,云靖远心底的疑虑消散开去。
这段时间,他这个孙女时不时冒出一些新奇想法,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灵堂之上慕楚楚的话,让他心底有些慌,他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可看着安歌充满孺慕之情的双眼,心里立刻充满了内疚,他怎么能怀疑自己的亲孙女呢?那日他可是亲自检验过的,更何况天底下再也没有人的眼睛能长得那么像他的衍修了!
安歌见云靖远神情似有些怔然,轻笑着调动气氛,“祖父,您快尝尝,保证您吃了这顿想下顿!”
说着将刚涮好的羊肉片放进了云靖远碗里。
“好好好!”云靖远释然一笑,也不再纠结脑海里那些莫须有的念头,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怎么样?”
云靖远几乎眼前一亮,咽下口中的肉,拍手叫好,“肥而不腻,鲜而不懈,淡而不薄!”
安歌见此心情也大好,同时有个念头也在脑海里初具雏形。
“听说沈家丫头给你递了请柬?”云靖远又吃了一块狍子肉,想起两日后沈家的宴请之事。
吃了半饱,安歌擦了擦嘴,道:“嗯,沈兰溪十八岁生辰。”
云靖远也放下筷子,“你打算怎么办?”
“去!”
“不怕有人别有用心?”云靖远笑了笑。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得到安歌如此简洁肯定的回答,云靖远露出慈祥的笑容,夸赞道:“不愧是我云靖远的孙女!”
原本他是不打算让安歌赴宴的,可沈家不知安的什么心思,竟然给云雪音也递了请柬!慕楚楚恨不得云雪音能天天参加这种宴会,这次沈家之宴她肯定也不会放过!
这下,安歌倒是非去不可了!
“此次沈家甚是低调,除了给将军府递了请柬,便只给姜家、庄家、李家还有杨家递了请柬。”
“沈家乃将门世家,沈家先祖曾为皇室打大乾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一直以来沈家人都倍受皇室重用。沈家老爷子倒是与我有点交情,不过自从沈老爷子去世之后,云沈两家便疏远了。”
“如今沈家那二丫头与三皇子即将联姻,这也意味着沈家很有可能要站在三皇子一方了。”
听着云靖远的话,安歌暗自记在心中。
对于沈家如此如此小心的举动,安歌心里明白,如今前方战事危急,沈家在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若是被那群言官抓住把柄,一纸奏折告到天启帝案桌上,那沈家的颜面可要折损了!
“对了,祖父,您为何同意云雪音去皇觉寺诵经礼佛?”
安歌忽然想起那日云雪音的话,有些不解的看向云靖远。
“她与慕楚楚的心思我如何不知?恐怕她们也不会如愿。”云靖远眼底露出一丝不悦,云雪音来求他不过是为了见弘光一面罢了!可她们也不想想,弘光岂是那么好见的!
“那位弘光大师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么?”
听安歌提起多年挚友,云靖远咽下口中的茶水,沉声道,“弘光……”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歌静静的看着他,见他一脸沉思动容也不催促。
过了半响,云靖远才缓缓道来,“歌儿可是听说,弘光曾为当今陛下占卜过天命?”
“嗯,有所耳闻。”安歌对这事不是很了解,只是那日从云雪音的嘴里听说过一些消息。
“确有此事。”云靖远直言不讳道,“当年我与陛下、弘光三人乃莫逆之交,年少气盛的弘光争强好胜,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时说漏了嘴,言三皇子有人中龙凤之相。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陛下听了他的话非常高兴。”
“后来也真的被弘光一语成谶,登上大位的正是三皇子,陛下许诺弘光国师之位。可在陛下登基还不足一月,弘光却突患重病,双眼几近失明。”
想起那时意气风发的好友变得颓废不堪,云靖远有些唏嘘。
“那后来呢?”安歌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他便婉拒了国师之位,云游四海去了。直到三年前才回来,闭关之际他曾说过,窥探天机违背天命,必会招致天谴。”
说完,云靖远深深叹了口气。
见状,安歌也不再多问,笑道,“祖父,您就放宽心吧,一切都过去了。”
云靖远宽慰一笑。
火红的炭仍烧得旺盛,铜锅上面的小烟囱冒着阵阵热气,汤底也咕嘟咕嘟的不断翻滚着,飘散的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增。
“歌儿,”云靖远夹起一根粉条,忽然想起一事,微微皱眉,醋溜溜的道,“听说凤墨离那小子生辰之时,你亲自下厨了?”
“……嗯。”想起那碗青菜鸡蛋面,安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原来是真的!”想起那日在宫外碰见凤墨离,交谈间凤墨离有意无意的透露歌儿为他费尽心思策划生辰惊喜,云靖远便气得牙痒痒。
“真是便宜那臭小子了!”
上一句咬牙切齿,下一句已充满好奇,“歌儿,快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安歌看到云靖远眼底的期待,轻咳道,“……只是一碗长寿面。”
想起凤墨离那晚喝了几壶水,安歌弱弱又加了一句,“很难吃。”
“怎么,那臭小子嫌弃了?”云靖远一拍桌子,愤愤不平道。
“这倒没有。”他倒是很给面子全吃了。
安歌摸了摸鼻子,她这不是心虚么?只是后来某一日,她偶然听见王府厨房那两个丫鬟的谈话,言语间满满的都是对她厨艺的“敬佩”之情,以及对凤墨离深深的同情。
“算他识相!”云靖远一瞬间收敛了怒容,佯作失落,唉声叹气道,“唉,歌儿还从未为我下过厨,不知道何时能尝到歌儿的手艺……”
安歌见他这副长吁短叹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安慰道,“祖父若是想吃,我现在便可下厨。”
云靖远摆摆手,看着安歌温婉的笑脸,心中不由有些酸涩,“祖父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歌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祖父,我现在很好。”安歌盯着云靖远的一字一顿,神情认真。
她不知道以前的云安歌有没有埋怨责怪过云靖远,可自从她来到这异世,感受到的是云靖远无微不至的疼爱,她现在过的真的很好!
忽而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问道,“祖父,您可知道府里有名唤芷鸢的丫鬟?”
芷鸢,便是那日安歌在抄手游廊碰见的丫鬟A。
“芷鸢?”云靖远努力回忆着,印象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信息,他摇了摇头沉吟道,“她有问题?”
“暂时还不确定,”安歌思忖道,“不过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她一直对念夏的死耿耿于怀,念夏临死前曾说有人要害云安歌,可她还没来得及盘问,念夏便被人抢先一步杀害了,线索也就中断了。
“不如将她唤来查问清楚?”云靖远眉头狠狠皱起。
“好。”安歌赞同,之前她让茯苓暗中注意这芷鸢,得到的消息是芷鸢一切正常,加之芷鸢做事极为小心谨慎,倒再也没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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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小仙女们的订阅、花花钻钻票票和打赏,乃们每个人的支持二言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给乃们一个大大的么么啾!~
这章赫连大人隆重登场,有没有欢迎他的?
前面猜中是火锅的小仙女真是棒棒哒!想吃火锅的有没有?
还有……就是……每一章的标题快愁死二言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