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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来人,凤临面色稍缓,眼露兴味,“曲阳,看来有人找你。”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在这里多留了。”说罢,凤临便背手离去。
曲阳回身望过去,只见茯苓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另一边,见迎面走来的凤临,茯苓忙屈身作礼,不卑不亢道,“茯苓见过定远王爷。”
待凤临与自己擦肩而过后,茯苓又重新起身走向曲阳。
“曲阳先生。”
茯苓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此时他衣袍上仍有褶皱,衣角更是沾染了点点污泥,反而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不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上去的那么冷酷无情。
曲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见识过他古怪的脾性,茯苓也不矫情,缓缓讲明来意,“曲阳先生,我家小姐肩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上次先生留的膏药效果甚好,所以我厚颜向先生再求些膏药……”
其实她本不想来找曲阳,但是上次祛疤的膏药已用的差不多,她可不能看着安歌肩上留下丁点伤痕。加之这两日庄扶苏的身体不适,她也不好前去打扰,便直接来曲阳这里找他了。
曲阳仍旧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朝着一间竹屋走去。
茯苓犹豫了片刻,还是小步跟了上去。
曲阳的动作很快,茯苓刚到竹屋门口,他已从屋子里出来。
“曲阳先生,你……”
茯苓刚要说话,曲阳伸出右手,露出掌心上一只精致的盒子。
那药盒与上次留下一模一样!茯苓眼前一亮,伸手去接,边感激道,“多谢曲阳先生。”
手指快要触碰到药盒的时候,曲阳手掌一翻,药盒又被收了回去。
“你!”见他如此,茯苓突然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脸上一僵。
“不能白给。”曲阳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
说着像是故意一般,他将药盒夹在两指间,在茯苓眼前晃了晃。
茯苓咬牙,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位好说话的主!
不过是自己有求于人,茯苓收敛了情绪,问道:“不知道曲阳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曲阳低头看了眼刚及自己胸口的茯苓,“除草,浇水。”
“……”
见她一脸迷茫,曲阳眼底滑过一丝不耐,开口解释道,“药圃需要除草浇水,你可以。”
他知道茯苓也懂医术,虽能力不及自己,但至少比王府其他人好点,让她帮忙打理药圃倒也合适了。
“可以。”
茯苓应的干脆,反正她以前在家也经常帮娘亲打量一些草药,这活难不倒她!
“每日辰时。”
“好。”
见她答应,曲阳才将药盒递过去。
茯苓开心的伸手去接,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曲阳的掌心,“多谢先生。”
相比较茯苓的喜笑颜开,曲阳却如同丢了烫手山芋般收回手,掌心似被羽毛挠了一下的触感尚在,清俊的眉头轻皱。
“……”见他顿时变脸,茯苓只觉莫名其妙,怪不得小姐说男人心,海底针,果然有道理!
“想必先生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告退了。”茯苓握着药盒,心情甚好。
……
凤墨离与安歌一起用完午膳后便匆匆离开了,安歌便窝在屋子里继续养伤。
“以后谁娶了咱们茯苓可有福享了!”
安歌懒懒地靠在软榻上,看着坐在旁边认真做女红的茯苓感叹道。
茯苓手上的动作很快,前日她见那个帕子上分明只绣好一片叶子,如今已经绣好大半了。
“小姐,您又笑话茯苓!”茯苓捏着绣针娇嗔道。
“你家小姐从来只说实话。”安歌一本正经道,“你这竹叶绣的真是栩栩如生。”
“……小姐,我绣的是兰草。”茯苓额角抽了抽。
“嗯,兰草绣的不错。”
安歌从善如流,丝毫没有说错的尴尬。
看着茯苓穿针引线,安歌突然来了兴趣,“茯苓,不如抽空教教我?”
前世她可只会拿枪动刀,这绣花针嘛,她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碰了!
“好啊!”
考虑到绣活相对轻松些,又见安歌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茯苓轻笑应道。
她也是在安歌身边呆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自家小姐的那一手女红真的是……不忍直视!
目光扫过她的手,又担忧道,“可是小姐,您的手……”
安歌知道她的顾虑,毫不在意的动了动左手,“我用这只手。”
左手掌中的伤痕虽看着骇人,但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倒也不是很痛了。
茯苓思考片刻,道,“那就先交点简单的。”
深入浅出地讲了一些刺绣的基本原理,茯苓鼓励安歌自己试试,“小姐,您来按照这个图纸将这叶子勾出形状。”
安歌看了眼图纸,看上去很简单啊!
“嗯。”信心满满的接过绣框。
论听课态度,安歌还是很认真的。
只是效果就……
“小姐,下一针得落这里。”
“小姐,反了。”
“小姐,您拿错针了!”
“小姐……”
茯苓无奈,她家小姐明明冰雪聪明,为何对这针线活就如此一窍不通呢!
半盏茶的功夫,安歌一脸无辜地盯着着莫名其妙缠成一团的绣线。
茯苓抿了抿嘴,斟酌了一下措辞,委婉道,“小姐,女红做多了对眼睛不好,您有伤在身,还是多休息吧!”
话音刚落已经将安歌手中的绣框接了过来,生怕安歌一言不合接着绣。
安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好吧,看来以后茯苓是不会再让她碰针线了。
也罢,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安歌随手抓起身侧的书卷,刚翻一页,手指微顿,问道,“茯苓,最近祖父那儿有没有传什么消息?”
她已经在王府呆了六天了,云靖远再也没来看过她,这对劲啊!
听到安歌的话,茯苓脸色一僵。
“只怕将军事务繁忙……”茯苓心虚的不敢与安歌对视。
见茯苓目光闪躲,安歌心下不安。
“不准瞒我。”安歌眯眼,凉声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见安歌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茯苓放下手中的针线,如实回道,“小姐,我昨日偶然从王府里的侍卫那里听说,将军这几日似乎在请奏出征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