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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抱着他往回走,这觉得脚下有些凉,赤脚,没有穿拖鞋,浴室里的地砖很冷,刚才抱着她只顾着给她穿拖鞋,哪里还想得到自己。“阿棠,想吃什么?”晚饭没有吃,怎么行?他抱着她回卧室,问眼眶到现在还红的人。
完全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哭过了,似乎情绪沉稳了很多,想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一阵的压抑和情绪过激过去,沉淀了下来,被他就这么抱着,神情现在才平静了下来。
“晚饭没有吃,现在吃,好不好?”手指按在她脸颊上,给她擦掉上面还没有滑落地泪珠。
沉默了半晌,不说话最后只摇了摇头。
有气也不能不吃饭,到现在他倒是完全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好了,想了想,他说,“我陪你,我们一起,一起吃。”
竭尽全力地哄她的人,哪里还记得自己一天也没有吃饭,自己也这么和她赌气生了一天的闷气。
他哄她,她怔了怔,思绪恢复镇定后有些无言以对。
不吃,刚吐完,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不想吃饭,那喝一杯热牛奶?”看得出她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他问她。
胃口变得很差,对于以往一直喜欢的奶制品现在一想到就有些反胃,了解王明轩的脾气秉性,如果她什么都不说,他应该能一直这么问下去。
妥协后,她说,“只要酸奶。”
酸奶伤胃,可只要她现在能吃一点东西就好,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你等着,一会儿就拿给你。”这句话说完,他转身出了卧室到楼下的厨房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突然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有想到她和王明轩到现在也有这么起争执的时候。
到底是哪儿不对了?
苏小棠是个冷静的人,哭,流泪?情绪化?身为女子特有的骄纵专利在她身上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有身孕情绪确实变了,怕是今晚她也不会这么狼狈的掉眼泪了。
眼泪能解决什么呢?
冷静下来的小棠明白,今天这事儿不是就这么哭一哭就完了的,今天一天的矛盾并没有解决,王明轩不是情绪变好了,而是他现在对她的身体状况关注明显多于今天这些争执的事情。
毫无疑问,他是个好丈夫,只是他需要她向他说明白很多问题。而她,从前待他不及阿豪,在他内心里似乎还有影响。
24岁,小棠清楚,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人与人哪能没有争执没有矛盾?如果顺其自然地因为他现在缓和着情绪哄她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一定还会有诸如此类的争执发生,起身下床,将地上的拖鞋穿上,她下楼去。
厨房,还没有走进,就能闻到烤面包的香味,没有胃口的时候简单的牛奶和麦片面包都是她喜欢的。
见她走过来,王明轩问,“不是觉得难受吗?怎么还下来了,一会儿就好,吃了再睡,晚上才不会觉得不舒服。”
没有接他的话,小棠坐在厨房里的餐桌前。
全麦的面包,烤出来有香味,不油腻很香,刚刚打开的酸奶酸涩的气味在空气里发酵,坐了一会儿,小棠说,“王明轩,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眼见不为实’,有些东西即便真的看到了也不见得是真的。”
拧开蓝莓果酱的盖子,握着餐刀的人手指顿了顿,从来不常说话的人,难得沉稳下来一句话说这么长。
将烤好的面包端到餐桌上,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帮她抹果酱。
“我知道,你刚才生气一定是因为我对你和洪佳人今晚在一起的事情表现得太平静了。”
不,不是平静,在王明轩看来,他妻子简直就是漠然。所以,他才会言不由衷,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蹙眉,似乎有些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原本想着她不想提,就算了,现在她这个时候又提及,内心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路走到现在,我们都很累,很疲惫,可我不知道王明轩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相信你,不论什么时候都相信你。即便看到那样状态下的你和洪佳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委屈,我想帮你解释啊,解释清楚这混沌的一切。因为我再清楚不过我丈夫是个怎样的人,而我认识的王明轩也绝对不会和洪佳人真的发生什么。”
手里的餐刀放下,他看着她,似乎对于她说得话有些难以置信。
“王明轩,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勤快的人,所以很多话我都只说过一遍就不再说了,可你怎么能不记住?我说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你是我丈夫,我做你的妻子不称职,可你是我的丈夫你怎么能忘?夫妻生猜忌,不过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若坚信你是我的丈夫,也就不会误会我和阿豪了。”
看着她,怔然了半晌,他说道,“这些话,你似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是,这是我的错。”她伸手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手,小棠浅笑,“王明轩,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慧,我这个人最不会交际也最不懂看人眼色,靠近我的人太少,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谁和我真的这么亲近过,即便是我父亲即便是阿豪也没有。所以第一次有人和我这么亲近,我学不会怎么相处,学不会怎么做好你的妻子,我总觉得只要无条件相信你就好了,可却惹了你不悦,倒是生成了反效果,现在看来得不偿失。当妻子的不称职,那当丈夫的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耐心?”
她问他,眼眶似乎还因为刚才干呕时候的掉眼泪而红肿着,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的沉然稳定。
耐心?
“对你,要多少耐心都有。”反握住她的手,这不是哄她,不是巧言令色地说些好听的话,她想要的,他什么都要给她。他握着她的手很紧,而后直接走过去抱住了她,这段不长的话她慢慢说出来,语调轻缓,却在他的内心形成了巨大的波浪,抱着她紧紧地。
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些话等了多久,不安,挫败,所有情绪翻涌的时候,其实安定下来很容易,只要她的这么一番话就够了。
“王明轩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眼见未必属实’,我亲眼看到你和洪佳人躺在一起,但是却不觉得你会和她有什么,是因为我明白,那一刹那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眼睛蒙蔽了了心。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一丝的气氛,但是在你清醒后向我看过来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你爱我,你对洪佳人的生气,你的愤怒都是因为我。这是眼睛看不到的,但是心可以感受得到,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我明白你,可你却总因为这个生气了,我懂你,难道不好吗?”
“好,当然好。”他拥抱她入怀紧紧地,说道,“阿棠,你从来都不说,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以后这些话说给我听,好不好?”
“好。”
她应声,就是这么一个字,能让一天都处于情绪低落降至谷底的人瞬间升入温暖的云端。这些话他等了太久,现在听到她说出来,甚至让他觉得以后不论如何都无所谓了。冷清也无所谓,漠然不懂人际也无妨,他会用他全部的耐心和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这一刻,王明轩看他妻子知道他的阿棠,他的囡囡真的长大了,他比她看得更通透,看得更长远,终于,她也能帮他排忧了,而不再让他像从前一样很多情绪只能独自一个人承受。
越来越像夫妻了,彼此能轻易牵动彼此的情绪,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争执?
王明轩沉默着出神,突然看到视线里出现他妻子递给他的麦片面包,一整天两个人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情绪都稳定了下来,一起吃饭,话不多,可相处的氛围已经恢复到了往常,不,也许现在相比往常更加的靠近。
吃完了这一餐,王明轩收拾了桌面去厨房里洗碗,她就站在他身边等着他。
厨房的窗户上,照出两个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就像是一个人。等他洗好了碗,她给他擦手,却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回卧室。
换了睡衣,他给她解扣子手指从衣角滑入,“不许乱摸。”羞恼。
附身吻了吻她的唇,他笑道,“睡吧。”
凌晨,深夜,窗外绿窗纱外还有阵阵夏末的蝉鸣。
他抱着她,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人总是会被眼睛看到的蒙蔽内心的感受,可不论眼睛看到的是什么,又怎么能阻挡我对你的爱?什么都能停止,可我偏偏学不会停止爱你,踩过荆棘,流了鲜血,遍体鳞伤,可我依旧无法不爱你。因为我知道爱你早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融入骨髓,融化在血液中。再也不能停下来,爱你,我的亲爱。
第二天早上王明轩醒过来,怀里是空得,他的身边也没有小棠,拧眉伸手触摸到身边的位置却依旧有着温暖的热度,应该是起床后的人刚离开不久。
向来都是他要比她起得早,怎么今天她却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就睡得晚,没按生物钟,这么早起来?
起身下了床,见浴室门开着,他就直接走了进去,已经在浴室里呆了一会儿的人正在用他的漱口水,像是在晨起洗漱。
“现在就起来?不多睡一会儿?”漱口水清爽的薄荷和酸涩的柠檬搭配在一起让人闻着就觉得舒爽了很多。
看到她用得是他的漱口水,他问,“怎么总用漱口水?”
见他蹙眉,她垂着眸沉默了半晌解释,“喜欢这个味道。”怕他再继续问下去,联想到什么,小棠索性靠近他踮起脚尖亲吻一下他的唇,“很清新的味道,是不是?”
感觉到她主动,他浅笑,“是很清新。”
她吻他总是一触就离开,今天却不一样,难得的主动后再次被他扣着腰际亲吻,她竟然没有躲也没有挣扎就那么半促半就地任由他加深这个浴室里的亲吻,到后来竟然开始双手无力地环着他的脖颈回应他。
他怎么能受得了她的主动?
这样深入地亲吻,唇齿唇舌的纠缠,两个人的呼吸彼此交织在一起,灼热的,最后只剩下喘息。
一个吻像是清晨的导火索将所有的情.欲因子都勾起来了,晨起后的男人最不能挑.逗,看似无疑地举止都会引起他这个时候身体欲望的躁动,可是小棠却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想着分散他的注意力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
并不是不困,也不是不想再多睡一会儿,早晨的反胃恶心的反应促使她起来到浴室里干呕了一会儿,知道他这个时候就会醒,可没有想到自己只不再他身边这么一会儿他就醒过来了。
只是回应对方的一个吻现在一发不可收拾,抱着她的人似乎比她都要了解自己的身体,每一处敏.感点,每一处让人羞涩难言的地方。
浴室里是个绝对暧昧的场合,磨砂的玻璃门,柔和的灯光影影绰绰地投射在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身上,让人就会不自觉地萌生出想要无限制靠近的感觉,零距离的接触,甚至是灵魂间的触碰。
接吻唇舌相依的时候,还有她用了他漱口水的味道,一开始亲吻的时候带着果香的柠檬的酸涩,再继续亲吻就会觉得越来越甜,仿佛永远尝不够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磨人缠.绵的亲吻从唇上一直到脸颊,最终慢慢滑到耳后,稍作喘息,他说,“早上起来,洗个澡好不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嗓音完全是抑制不住地沙哑。
早上起来刚刚吐过,又被这样的吻吻得有些头晕目眩,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对方当成了是默认。
夏天的睡衣很薄,她还没有脱睡衣就被他抱到了温热的淋浴花洒下,起先的浴室还是有点儿冷,怕她受凉难受,所以每次都让她穿着睡裙先暖暖身子,再慢慢将湿了的裙子脱了。
温热的花洒淋下温热的水流,往常她的睡裙大都是浅色系的,可没有像今天这样穿了通透的纯白色,睡衣下什么都不会穿,比较宽敞也不会真的有什么暴露,现在淋了水,柔软的棉布很容易吸水,不一会儿就完全贴在了身上。
身形完全显露出来,这样的湿.身的尴尬,简直比全都脱了淋浴更让人觉得窘迫。
很快就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手开始肆意地不安分了起来,她企图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作,到后来觉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就这么不动,反而更加让人难以辩解的羞.涩。
往日里宽松的纯白色睡裙淋了水,完全贴在他小妻子的身上,将所有玲珑有致地美好,这么欲掩不掩的透露了出来,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小棠骨骼纤细,平常穿着朴素随意而且舒适宽松,所以显得很瘦,可真脱了衣服却又完全不是这样的,作为她的丈夫,只有他一人能见这样的她,所以也只有他知道平日里看起来纤瘦的女孩子,其实身材非常的玲珑有致,将东方女性的身体美完全展现了出来。
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自然而然有欲.念,尤其是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由自己发掘出来后就有一种由衷地占有欲的块感。和女人的处于被动低位不一样,男人的爱多半占有征服和掠夺性,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对自己爱的人的温柔。
今天不同,在温热的淋浴下站了这么久,他也没有给她脱了衣服,反倒是抱着她的手彻底地不安分,不老实,肆意地抚摸,从一开始的腰际不断向上,一直到胸前。
知道她窘迫只抱着她不再做什么,手指伸到她的脑后,将她湿漉漉地长发散开,看着她好一会儿,打量了半晌,王明轩搂着小棠吻了吻她的耳垂,对她说了一串数字,“34——23——36。”
“嗯?”被他搂着,小棠神情还有些迷茫,可转念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没由来得脸颊‘腾’地一下变得烧烫了起来。
“你,别乱说。”她瞪他,一双眼睛在浴室的淋浴下湿漉漉的。
“难道我说得不对?”凑她更近一点,他说,“再具体一点不也是34D——23——36。”
这下说得更具体了,搂着他的人一边说一只手还顺着她的身体不断地摸索,胸围,腰围,臀围,就这么被人直接地说出来三围,是他更让人觉得尴尬。
“你怎么知道的,不许乱说。”羞窘了。即便在方家,成为王太太小棠也穿着随意几乎没有定做过衣服,尺码都是按着衣服的型号买,关于她的三围估计除了她自己也不会有人知道,可今天就这么被王明轩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觉得诧异又觉得窘迫羞涩。
“怎么能是乱说?”他浅笑,看得出他心情好,所以又来揶揄戏谑她了。“用不着具体地去量,目测总用手抚摸,揉捏总能感觉的出来。”
这句话他说完,她是真的觉得别扭的羞祚,将头靠在他身上,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她嗫喏道,“王明轩,你——我都说了让你别说,不许再说了。”
低头,看着她晕红的侧脸,他笑,“有什么不能说的?”
最近养好了身体,现在正值芳花绽放季年龄的女孩子,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搂着她一边低头看着她的侧脸,一边将手伸到她的背后帮她解开睡衣的扣子,“阿棠身材好,总能经得起几句赞美的话。”
这是赞美的话?她总觉得他在有意戏谑调侃她,就是为了让她窘迫。
睡衣被退下,完全挣脱了束缚,女子玲珑有致的美好,白希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想到前几天小棠从艺术中心拿回来的一本模特的定妆照,问他,“觉得哪一个更好看?或者,身材更吸引人?”
男人的眼光总归和女人不同,审美角度也不同,可多半还是因为工作的缘由,小棠最近帮着同事一起找人做问卷调查,看到王明轩就给了他一份。
可他翻了几页都觉得不好,现在想想不是那些女孩子不好,是因为眼里只有她在,心里也只有她在,就欣赏不来别的女人的好。
那份问卷调查现在都欠着他小妻子的,现在都还没有勾画答复。
现在恍然想到问卷的最后一个问题,似乎有关于要出男人性质的艺术杂志而问出的很直白的调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身材?
a纤瘦骨感,b丰腴美肌,c童颜巨如,d……
似乎,现在是有答案了,笑了笑,看见怀里抱着的人,有意问她,“还记得你给我的问卷调查吗?”
“嗯,关于女性身材的那个。”
“最后一题还记得吗?”
“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身材?”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会提出来这件事情。
“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什么?”
“选c就好。”话是他说得,可眼神完全聚焦在她的身上。“喜欢阿棠这样的。”
小棠怔然,依照记忆,她顺口说,“c选项是童颜巨……”说不下去了,因为完全想起来了是什么,她知道了,所以窘迫地不想再说。
本来是一本艺术性质的杂志问几个关于身材的问题,也不会怎样,怎么一从王明轩的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意思。
“阿棠的很符合c选项的定位。是不是?”还在有意戏谑她。
“我才没有。”
“怎么没有?34D——23——36。”又把三围重新说了一遍给她听,而后她又听到他贴近耳边对她说道,“34D,不小了,阿棠不用谦虚,目测也可以看得出来。”
“闭嘴,不许目测。”恼了,羞窘的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调.戏,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还是闷死她算了。
这么久了,难得见她这么可爱,他抑制不住地笑了。
靠在他身上的人,嗫喏,“王明轩,你真是太讨厌了。”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笑着吻她,却被她羞窘地躲开。
昨天一天都没有吃好饭,今天一定要都给补回来,不然饿瘦了可不行。在淋浴下呆了一会儿,双眼被搂着她的人直接捂住了,“阿棠,闭上眼。“取了洗发水用在她浸湿的长发上轻揉,视线现在看不到,但是小棠明白现在他是在给她洗头。
温热的水流顺着长发不断地下滑流淌,她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搂着她给她洗头,洗发水放在头顶轻揉后,不再用手直接用旁边的湿毛巾将眼睛给她捂上,被他搂在怀里,水流的温暖还有他动作的轻柔都让刚开始还意识清醒的人,现在有些嗜睡地犯困,闭上眼完全就这么被他搂着,身体的重量全都依附在他身上,完全放心安心地睡了过去。
“阿棠。“给她洗头的人一会儿就发现了异样,轻唤了她一声。却没有再听到他怀里人的回应。
这么困?知道她似乎有些模糊地睡着了,他抱着她,将长发上的泡沫用温水冲洗干净后,简单地冲洗,怕她着凉直接裹在浴巾里抱了她回卧室去。
从浴室抱到卧室的床上,虽然不远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阿棠睡眠一直不是很好,向来浅眠很容易就苏醒,今天倒是特别,洗头这么大的动静,她却在他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睡得还很沉稳。
怕是昨晚睡得太晚了,现在才会这么困,凌晨入睡到底是昨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抱着她出来她都没有醒,可刚让她躺在床上头一挨枕头,她倒是醒过来,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她模糊着嗓音问他,“洗好了?”
“嗯,洗好了,睡吧。”
握着他的手还没有松开,她神情倦怠,还是问了一句,“一会儿要出去吗?”
“不出去,今天周末。”想了想,王明轩又说,“今天在家陪你,一整天都在。”
“嗯。”听他说完后,仿佛真的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依旧握着他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早上困得厉害,如果不是孕吐她也不会这么早就起来。握着他的手松开了,可他的手又握住了她的。“睡吧。”左侧卧地睡姿,面向着他,他坐在床上揽着她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往她睡不着的时候他就总是这样哄她入睡,习惯了有他在,小棠很容易就继续入睡。
可即便这么睡着了,她还是感觉得到身边的人帮她吹头发,吹风机的暖风,舒适宜人,让人也更加的困倦了。
将她的头发给她吹干,压了压被角,陪着她等她完全入睡,睡沉了,他才从卧室里离开。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雨后初晴,天气放晴后,阳光灿烂。
预计着现在她睡着了,估计要一会儿才能醒过来,没有急着准备早餐,王明轩穿着随意的居家服披了一件外套出了客厅到庭院里去,一路走过去,清新的露水沾湿了脚上的拖鞋,一边走就一直到了花坛旁,刚下过雨有园丁修剪过枝叶,栅栏围栏里的画开得正好,想要摘了几株染着露水的花给她,却没有想到会在花坛这儿看到一把闲置的雨伞,家里的伞多半准备的多,花房,温泉室,影音室都和客厅有点远,在这儿丢一把伞以防不备之需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让王明轩觉得特别的是眼前的这把伞,七月份从西臧回来,小棠有意在A市的方家老宅那边整理了自己的旧物,他没有过多注意,现在八月末却因为这么一把旧伞生出了以往的心思,像是淡忘的过去近在咫尺一样。
只是,没想到这些旧物,她现在还留着。
折了几枝花回去,沾染露水的花很清香,想着她醒过来后一定会喜欢,想了想留在花房外的那把伞他顺手还是将他带回了家里的客厅。
楼上,卧室里的人因为嗜睡睡得很沉,原本只想补眠一会儿就起来,小棠却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一直睡到了中午十点。
醒过来后看过时间,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非常的诧异,怎么能睡这么久?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起身站在镜子前,看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觉得前两天见到方素和聂久的时候,她们说得很对,有了这个孩子,她似乎真的变了。
似乎什么都不再重要,只要这个孩子能好,她就会觉得很满足。
坐在梳妆台前,用檀木梳梳头,一边梳头,一边出神,预计着月份和时间,想了想她决定现在还是不告诉他。
好容易见他情绪刚刚好了,现在说这些话给他听又要生事端出来,可这些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
这个孩子似乎来得时候格外安静,如果不是在C市的时候又一次阮舒文让医生帮她看手臂上撞伤的那些淤青,顺便简单做了体检,她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那张体检报告单因为有意和医生说了,现在除了她也没有人知道。
对于这些事情,小棠似乎有些迟钝,知道自己有这个孩子的时候那时候孩子已经四周了,并没有什么妊娠反应,有了这个孩子的初孕一个月渡过地格外平静。
现在知道后,从C市回来现在不过刚过了一周的时间,孕初期的第五周才刚刚开始渐渐有了反应,孕吐是一定会有的,她的到现在只有反胃的时候会有,平常也没有。
她的这个孩子出奇的安静,到目前为止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身体负担,如果照常的孕妈妈应该在第四周开始孕早期的反应就很强烈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虽然王明轩一直在她身边,但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不过依照这个孩子的安静程度,如果不是做过体检,不要说王明轩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了他的存在。
第五周即将过去,过了第六周就可以告诉他了,再等一周。
再等一周,第六周过后,像是她这样曾经有过肾脏病病例的人,不能强行做引流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明明说了不让他强迫自己,可小棠明白现在是她在‘强迫’他,强迫他不论又怎样的风险接受这个孩子。
——王明轩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决定,终于也有机会让我为你做一次决定了,我们的孩子,绝对不能不要。
数年过后,她身体不好,总要有人陪着他给他养老,代替她陪在他身边。
头发很柔顺睡前刚刚洗过,简单整理以后就能出卧室了,照旧到了周末家里会有女佣过来,她却没有看见,小棠沿着扶梯向下走,最后才发现现在打扫的人都在一楼收拾,似乎有人有意地安排,怕打搅了她的睡眠。
小棠下楼,厨房里的早餐已经做好了,放在微波炉旁边,似乎等着她加热就可以,可准备早餐的人,她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餐桌上有刚刚摘下来的一株米分百合,还有几株茉莉花随意摆着,上面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看到花会让她由衷的感觉心情喜悦,现在睡好了,再看到自己喜欢的花,一边将它们的花枝插.进一旁的花瓶里,一边将它们随意摆弄好,插花的瞬间抬头,她因为空气中的中草药味道,一眼就看到了刚才找不到现在在露台山背对着她的人。
王明轩在做什么,她不用想就知道,喝那些中草药。摆脱着手里的花枝,小棠明白,现在王明轩不会有疑她怀孕,大抵是因为一直在喝药的缘故,他肯定她不会有。
照常来说是这样不错,这药她喝了一周,而后来都是他在喝,想有孩子也不可能。
可照着现在有的这个孩子的月份推算,应该是在一个月前的七月末有的,那个时候阿豪去世刚刚去世一个月,他带她出国散心,这孩子,应该是在新西兰的那晚有的。
王明轩总想着不要给她的身体造成负担,甚至不惜去服用中药,可他一定没想到,早在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要避孕之前,这个孩子就已经有了。
他(她)那么安静,一个月后才让她这个母亲发现。
知道她不喜欢中草药的味道,药煎好了,直接就在露台上喝下去,不让味道在家里四散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放下手里的花,小棠走过去。
“醒了?”背对着她的人,在她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就觉察到了她的靠近。
“王明轩。”看着他手里还没有喝完的中草药,想了想,她嗫喏,“其实,这个你可以不喝。”
“嗯?”
听他探究的语气,她一时语塞说道,“其实,一直喝这些中草药也不见得真的有用?是药三分毒,伤身体,不好。”
虽然出了太阳,莲市的市郊区天气湿度大,药喝完了,放下手里的碗,王明轩搂着他妻子向室内走,一边走,他说,“阿棠这是不相信邢凯医生?你让他知道自己被质疑了,他说不定会气愤。”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
搂着她一边走,他一边说,“有用。”这是他对这药的肯定。
“如果没用,这么多次,我们现在应该不止有一个。”
反应了一会儿,她骤然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明白所以觉得窘迫。他说这么多次,是说之前床事的次数,因为服用了药几乎没有节制的一个月里,这个孩子却没有出任何意外。
一边看她,他的手在她的腰腹上抚摸。又开始.....窘迫的厉害,“不许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