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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君见晚致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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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我没事。”唐简在电话中温声淡然的向老公汇报。她一句话刚说完,便听到电话那一端嘈杂的声音:“简简没事吧……”

    “简简的声音……”

    “是简简,是简简!”

    “简简在哪里?”

    “简简,我的宝贝。”

    “呜呜呜……”

    电话那一端虽然人声吵杂,可唐简能听到哭泣声,兴奋声,激动声,尖叫声……

    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雍爸爸王巧环妈妈等等。

    都是她的亲人。

    “我没事,我很好。”在电话这一端,唐家也忍不住哭泣了。

    “你真的是气死我了!”没想到一向疼她宠她的雍绍钦突然对她极力的发火。

    “简简,告诉爸爸君见晚在哪里!”另一个声音是君长鹤的,唐简能从君长鹤的声音听出那种弥天的愤怒。

    “爸……”唐简很感动,为爸爸对她的那份着急。

    “简简,你知道你这次要是回不来,爸爸肯定不愿意再活着了。快告诉爸爸你在哪里,爸爸和绍钦一起去接你!还有,君见晚呢?”君长鹤的声音真的是哽咽不成声。

    两个小时前,当他接到校领导电话被告知唐西西被绑架了的时候,他真的是震惊到了极致,可他也没有太过慌张没有乱了分寸,因为他知道但凡歹徒绑架孩子无非是冲着钱来的。

    只要歹徒开出的价钱,只要他君长鹤给得起,他都一定会给的。他一通电话安排好学校的领导要密切的注视着歹徒的动向然后很好的配合警察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去于锦的小店里。

    于锦是唐西西的亲妈,唐西西被绑架她是最煎熬的一个人,到了于锦小店的时候,于锦已经整个人都瘫软了。

    她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长鹤,你说我于锦到底造了什么孽?我大女儿刚出事,小女儿又出事,这让我怎么活?”

    “于锦听我说,绑架者是为了钱,我们给钱,要多少给多少,就算是他要我君长鹤的全部身家,我给,我一定给,西西肯定会没事的!你要坚强,你要是不坚强等西西回来看不到妈妈,西西多难过?”君长鹤极力的安慰妻子。

    “长鹤,你不要管我,快去救西西,我没事,不要管我……”于锦一把推开他。

    正在此时唐依诺来了,她将于锦抱怀中对君长鹤说道:“君叔叔,你快去张罗人救西西吧,这里有我来照顾伯母。”

    君长鹤这才抽出空来通知长鸣绍钦等人,让他们张罗各路人马,通知雍绍钦的时候,他还特意告诉绍钦:“不要告诉简简,简简正孕期,不能受刺激。”

    “我懂!”雍绍钦这样回答他。

    当雍绍钦召集他的手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葛天旺以及他身边最为得力的四大保镖并不在线,当时他也没有多想。

    等到君长鹤君长鸣雍绍钦三人的各路人马全部布置到位的时候,君长鹤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歹徒的吗?

    他立即接通:“喂……”

    “爸爸!呜呜呜。”唐西西在电话那一段哭的稀里哗啦,她不害怕,她很勇敢,可她想爸爸妈妈,她担心姐姐。

    她还小,她没有自己的手机。

    好不容易过了很长时间,发廊里才有人来开门,她立即问开门的人要了手机这才给爸爸打通了电话。

    “西西,你在哪里,你快告诉爸爸你在哪里?”君长鹤一场惊喜,唐西西能主动跟他谈话,是不是意味着她被解救出来了?

    “爸爸我很安全,你快点来接我,我带你去找我姐姐……”

    “西西,姐姐怎么了?”君长鹤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姐姐她……跟着那个丑女人走了。”唐西西擦干眼泪,努力的回想着那个女人丑恶的样子,她尽可能的让爸爸知道的多一点:“就是那个在爸爸公司里做保洁员,还说要批斗爸爸的那个丑八怪!她把姐姐带走了,她说用姐姐换回我……”

    “君见晚?”君长鹤的手机掉了。

    竟然是君见晚!

    最近君见晚没来上班他也没关注她,原来她竟然在策划绑架?

    那一刻

    君长鹤突然明白了君见晚绑架唐西西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唐西西,而是唐简,她知道唐简肯定不容易上钩而唐西西是小孩,好控制。

    “长鹤……我要杀了君见晚。”身后是于锦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我要杀了君见晚,我要剁了她!”

    不知何时,唐依诺也扶着于锦来到了他的身边,没办法,于锦一刻都安定不下来,刚刚来到君长鹤身边时听到唐西西有着落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却没想到,竟然是用大女儿交换的。

    这是怎样的剜她于锦的心的一种方法?

    而且还是君见晚?

    想当初,她是一念善意,觉得无论如何君见晚也是君长鹤的养女,无论如何她的母亲已经将死之人了,无论如何给她一条生路希望她以后能够奋发向上?

    却是引狼入室?

    “长鹤,你给我把君见晚找出来,要是简简掉了一根头发,我都活刮了她,倾家荡产你都要给我把唐简找回来!我不管……”那一刻,于锦疯了。

    君长鹤又何尝不是?

    如果换成别人绑架了简简,说明的确是为了求财,如果是君见晚绑架唐简,那是带着一种恨毒的成分在里面的。

    君长鹤疼痛到滴血的地步。

    二十年前一次错误的决定,真的让二十年后患无穷!

    为别人养了一个野种不说,自己亲生孩子的母亲还命丧黄泉,亲生孩子在外流落二十年,甫一见面便被自己虐杀的差点死在自己手中,这还不算完,竟然自己养了二十年,疼了二十年的野种,还要一次次的害死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

    “老天呀……我君长鹤造的孽,为什么不报应在我的身上,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的孩子承受这样的灾难,你不公平……”君长鹤捶胸顿足。

    “大哥……”君长鸣心痛自己大哥:“大哥你不能这么悲痛,你不能倒下,简简还要靠你去救她呢,我想君见晚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吧?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大哥。”

    “我的简简……”君长鹤呜咽成声。

    “简简福大命大,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简简一定没事的。大哥。”君长鸣将君长鹤扶了起来。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这个时候,雍绍钦保持了前所未有的冷静,所有人都陷入悲伤之中,君老爷子,君老太太,温晴,包括雍自淳,王巧环。

    都陷入悲伤之中。

    可最悲伤的依然是他雍绍钦,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时此刻真的有一种想屠城的冲动!

    可他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救出她的简简。

    他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都静止了。

    “将盛京市各个出入口封禁,简简被君见晚劫走还不要一个小时,无论如何她都还没有出盛京,而且她一定也还不舍得出盛京!我们要配合警方做地毯式搜索,她要的数目全部都调动资金满足她!一旦将她擒获,立即剁成肉泥!”

    “是!雍四爷!”

    “好!”

    “知道了四爷,马上去办!”

    就在全部人马开始出发的这一时刻,唐简的电话打来了。

    “爸爸,我在市北的一栋废弃别墅的外面,君见晚也在别墅里面,已经被我和葛天旺制服了,爸爸你把手机给绍钦,我要跟他通电话。”唐简央求爸爸。

    心已经落下来了的君长鹤将电话递给依然气的火冒三丈的雍绍钦的手里,想要劝慰他几句,又觉得等唐简和他通话完毕。

    “简简。”雍绍钦的语气分明是又气又心疼。

    “老公,别生我气好吗?在那个关键时刻我真的没有办法选择。我会像你保证,我肯定能保住我自己的安全,还有我们孩子的安全。”唐简温声的哄着自己老公,知道这一次他肯定是担心的不轻。

    顿了顿,她又给老公吃了一颗定心丸:“葛天旺跟着我呢,他会保证我的安全的。”

    “要不是因为葛天旺跟着你,我早将这个城市翻过来了!在原地等着我,我马上过来。”雍绍钦的语气依然不好听。

    可唐简听了很心安:“嗯。知道了。”

    二十分钟

    时间不算太长,对于君见晚来说,却十分的煎熬。

    她被困在废弃别墅内。

    眼前虽然只有一个暗市男,可她知道,暗市男是想等来接唐简和葛天旺的大部队人马走了之后,再把他的徒子徒孙召唤过来折磨她。

    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将她折磨致死。

    这种看无风的平静,真的是一种极端的恐惧,别说是君见晚恐惧,就连暗市男也是极为的恐惧。

    他很想揪着君今晚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可别墅外站着铁塔一般的葛天旺在那里,他真的是走也走不脱。

    这个该死的君见晚,真的是把他陷入万劫不复!上亿的赎金没拿到不说,这下恐怕是真正的得罪了雍君两家吧?

    正要飞起一脚想将君见晚踢死。

    可他脚抬起的那一刻,他又停顿了。

    “为什么不打我了?”君见晚突然问了一句,问过之后她自己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出不去了,你在等着我爸爸过来,哈哈!男人,算你有眼光,你猜的没错,我爸爸就是再气愤,再怎么不要我,就算把我赶出家门,可我依然是他的女儿!你……不敢得罪他!”

    真蠢!

    这是男人心中的话!

    我他妈更蠢!为什么要听信你的话!我这是自掘坟墓!

    一部部汽车的紧急刹车声接踵而来,君见晚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向外面奔去。

    别墅外,雍绍钦和君长鹤于锦君长鸣温晴几个人已经疾步的向唐简走来。

    “简简……”最先是于锦的哭声。

    “简简……”温晴也跟着泪流满面。

    一个二婶一个后妈两个人将唐简搂着,哭的泣不成声,然后是雍绍钦,他把于锦和温晴拉开,和唐简对视着。

    那眼眸中,有说不尽的无尽的情丝。

    两个人都不说话。

    有十秒钟,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突然的,彼此间,紧紧的拥抱在了在一起。

    在这一刻。

    家里人纵然都担心唐简,都想看看唐简有没有磕着碰着伤着。

    可都选择了没有打扰二人。

    两个人就这样众目睽睽下拥抱着谁都不先开口说说话,虽然这是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却比上一次被舒毅和秦如月绑架的时候更加的令人提心吊胆。

    因为所有人都经受不起第二次了。

    许久

    男人才喃喃的说道:“告诉老公,老公不是在做梦。”

    “老公,你不是在做梦,我好好的,就在你的怀中呢。”

    “简简……”

    “老公……”

    两个人都很懂得自制,毕竟是亲人都在的场合,不宜缠绵太久,要给亲人们留有空间。雍绍钦将唐简放开了。

    唐简坚韧的眼神看着前来的亲人们。

    首先是爸爸,他就站在她的对面。

    “爸爸,西西接来了吗?”

    “简简……”君长鹤未发声,先痛哭,男人的泪水一向是不轻易流出,可这一刻,在这看到亲生女儿安然无恙的这一刻,他泪水肆虐横流。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孩子,面色有些苍白,却苍白着中带着一韧挺,带着一种决绝,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笑。

    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时的错。

    他宠爱了一个野种二十年。

    让眼前的亲生骨肉离别二十年。

    野种要干嘛?

    要钱?

    更或者是一种恨?

    失去的恨?被打回原形的恨?

    那她这个亲生的骨肉何其无辜?

    幸而

    孩子是坚强的冷静的勇敢的。

    他再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了,否则,遭天谴不为过!

    “告诉爸爸,君见晚呢?”君长鹤没有一句安慰唐简的话,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在别墅内,爸爸,您带警察来了吗?交给警察吧?”唐简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了。

    君长鹤没有回答唐简的话。

    而是转身进了废弃的别墅内。

    恰巧君见晚也连滚带爬的出来,看到君长鹤的一刹那,她仿若遇到了救星“爸爸,爸爸,您救救我,我知道这次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主要是因为欠了那个变态的钱,我要是不还钱他会弄死我……我……我其实是要绑架唐西西的,我没想过绑架简简,我知道简简是您的亲生女孩,我没想过,我只想绑架唐西西,是简简她非要跟唐西西换换……”

    “砰!”君长鹤狠狠的飞起一脚,将君见晚踢出去老远,踢的翻了一个跟斗,重重的摔在地上。

    雍绍钦和君长鹤也跟着进来了。

    唐简紧随其后,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君见晚的下场。

    “爸……”见晚满嘴是血,她的吐字有些含糊不清,嘴内奇疼无比,牙齿碰撞间,她才感觉到自己掉了两颗牙。

    君长鹤这下子踢的不轻。

    “别叫我爸!”

    “可是您养了我二十年……”

    “我养的是一条毒蛇!”君见晚恶狠狠的说道。

    “爸爸您有没有想过。”君见晚跪爬着,一把抱住君长鹤的腿,她要奋死一搏,她要孤注一掷,她豁出去了:“我成为您的女儿是我的错吗?我到君家来的时候我才几岁,我一心一意当您是我爸爸,我此生只知道您是我爸爸,我有什么错?”

    君见晚说的何其无辜?

    这些话简直把君长鹤气笑了。

    他要不踢死君见晚,他自己就得吐血而亡,丝毫不怜悯君见晚的牙齿已经掉了,君长鹤又噼里啪啦连续踹了君见晚十几脚。

    将君见晚踢的蜷缩在地上嗷嗷乱叫。

    君长鹤踢累了,才将脚踩在君见晚的身上,一字一顿间都恨的咬牙切齿:“你从小进入君家你没有错!可你整容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你是假的?即便你小时候不知道你为什么整容,你长大了,你十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假的,为什么还这样嚣张跋扈?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假的而简简才是真的,却要挖个陷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假女儿虐杀亲女儿?你的用心太歹毒!”

    “爸……”君见晚理亏心虚心害怕:“我那都是害怕失去您这个爸爸,爸爸您知道吗,唐简她不行君,她姓唐,而我却是姓君的爸爸,您知道她刚才叫我什么吗?她叫我野见晚……”

    “砰砰砰!”又踹了三脚。

    直接将君见晚踹的连喘息都困难。

    君长鹤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今天要踹死她,他不解心头只恨:“怕失去我?所以要害死我的亲生女孩?你第一次骗我虐杀简简之后,我有怪罪你吗?我依然当你是我的女儿,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的亲生骨肉,我这是养了一头狼!一头吃人的狼,一头恩将仇报终其一生也要让我君长鹤断后的狼!杂种!你可真是个杂种!我女儿叫你野见晚没叫错!”

    “……”君见晚抬眼看着已经怒红了眼的君长鹤,这才发现今天的君长鹤已经对她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容忍之心。

    而她,还幻想着若是唐简死了,她能不能再重回君家。

    君长鹤又踢累了。

    终究是没有打过人,他虽然身体健康健硕,但不是君长鸣和雍绍钦那般练过的,再加上恼恨和担心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

    他停歇下来了。

    正当雍绍钦和君长鸣两个人也要参与在一起想要打死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君长鹤突然一摆手:“绍钦,长鸣!”

    “大哥!都这样了你还留着这个狠毒的野种?你不打死她?”君长鸣倒是不懂了。

    “打死她岂不是脏了你?”君长鹤淡漠的笑,语气里的意思很明显,压根就没把君见晚当成人。

    “大哥的意思?”君长鸣好像明白了。

    “暗市的小头目是吧?”君长鹤没有回答君长鸣,而是转身看着已经吓傻了的暗市男人,问道。

    “君……君爷,小的实在不知道是您的女儿,小的只是见钱眼开,给君见晚开开车,从头到尾都是打杂的工作,而且……我对您,对您的小女儿,一路上我们相处的很好,我……”

    “你本来的意思只是想弄俩钱花花,因为这一阵子你们暗市的好几个老大都被舒毅给扼杀,你们的日子越来越难混,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想混俩钱,你们也不想杀人越货,因为那样麻烦会很大!”

    “对对对对,君爷说的其实都是我们的实情,我们……我们真的不是……”

    “有没有想过,同时得罪我和雍四爷,你们暗市会是什么下场?”君长鹤说这句话的同时又狠狠的踩了君见晚一脚,继续说道:“假如我和绍钦合作想要致力于铲除你们暗市余党的话,我想大概不出半个月,你们将会……”

    “别……君爷,别!”暗市男吓坏了,也听明白了君长鹤的意思,光从君长鹤脚下踩的力度他便能分辨出来君长鹤想让他干嘛。

    只是,君长鹤不说罢了。

    因为一旦说出口,罪行也就落实了。君长鹤没有那么傻,但他还是放出来一句更为狠毒的话:“肉,只有在锅里炖的时间长了炖烂了,才能入味道,要是翻炒快速炒熟,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

    “君爷的意思我明白……”

    “不……爸爸。”君长鹤话里话外的意思君见晚也听到了。她惊恐极了。这是她的爸爸?叫了二十年的爸爸,会对她这么狠吗?

    不!

    她惊恐的向后退去,一边褪却一边喊到:“爸……不要丢下我,他们会折磨死我的,爸……”

    这一次,废弃别墅外是真的没人了。

    雍君两家人都离开了这里。

    废弃的别墅内,仅剩下暗市男人和君见晚了,两个人对峙着,暗市男人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

    没人的时候,他对君见晚的狠毒可不会像君长鹤那般小打小闹,他那一脚狠狠踩下去,立即撕裂了君见晚的嘴:“麻痹!”

    男人显示狠狠的骂了一句。

    君见晚已经忘记了自己浑身以及嘴角的撕裂同,她能想象的到接下来对她的会是什么酷刑。

    “你说你这个死女人,也怪我心瞎,听信了你的谗言,才想着去得罪雍君两家人,你这是让我们哥们钱没拿到,还让我们在盛京没有立足之地呀!啊?婊子!死,你肯定是活不了了,问题是,我要怎么把你弄死才能接君家人,以及雍家人的心头只恨呢?”

    “求你,一刀弄死我可以吗?”此时此刻,君见晚别无所求。

    “你看你,你看你这个贱样子,你说你早干嘛去了,人就是不知足,环境不一样,你的要求就不一样,这个时候对你来说,能一刀毙命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你这个不知足的野种杂种!虽然这个时候你对幸福的要求是那么低,对不起杂种,你的要求我满足不了你……”暗市男人突然站起身来。

    然后伸出巴掌使劲拍了几下。

    别墅的外面,顿时蜂拥一般的涌出来几十个男人。

    “大哥!”

    “大哥!”

    “有谁认识市北整形医院的男医生吗?”暗市男问道。

    “我!”

    “我也认识……”

    “好,去一个人把他请来,他对这个女的有兴趣,他的手术技术是很好的……”

    “不……”君见晚惊恐的连连后退:“让我死,我求求你让我死!”

    “晚啦!”男人一脚先将君见晚踹昏过去。

    然后将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而另一边,君家人和雍家人也齐聚一起将唐简护送到雍家,客厅内坐满了人,将唐简和唐西西围在中间。

    “姐姐,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勇敢?”唐西西依偎着唐简问道。

    “西西,都是姐姐连累的你。”唐简十分的抱歉。

    通过了舒毅和君见晚这两桩事件唐简也能感觉到,所谓的绑架,其实都是由恩怨引起,她跟舒毅有恩怨,给君见晚更是仇怨极深。

    一切都在她。

    西西真的无辜。

    可小小的西西却是十分的疼爱姐姐:“大姐,我们是亲姐妹,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

    “是呀大姐,有什么事情都要我们三姐弟一起扛,爸爸从小都是这样教我们的你忘啦?”唐东东极为内疚的语气。

    看了看有些苍白脸色大姐,唐东东越发的内疚了:“姐……爸爸活着的时候经常跟我谈天的时候都在说,东东,你们三姐弟当中只有你一个是男孩,你长大了以后一定要保护姐姐和妹妹,知道吗?可是姐,我没能保护得了你。”

    “噗……”唐简笑的很是轻松:“东东,你这不是还没长大呢吗?”

    “简简,你还笑!”于锦的眼泡到现在还是肿的呢。

    “妈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唐简看着哭肿了眼睛的妈妈,心里一万个内疚。

    “孩子,你爸爸也为你担心到不行。”于锦不忘记在唐简面前说君长鹤。

    “爸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唐简看着略显苍老的君长鹤,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过度而造成的。

    “简简……应该是爸爸说对不起,这是爸爸做下的孽缘,爸爸不该一次次的那么好心收留她,简简你放心吧,以后,这个后患再也不会有了。”君长鹤能想象得到,他的一番话,在暗市男人那里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唐简抿唇,不语。

    两家人又聊些轻松的话题,只为了为简简减少一点惊吓,缓和她的波动的情绪,直到傍晚的时候,王巧环妈妈和雍自淳爸爸留他们吃饭他们没同意。

    毕竟一个下午折腾的,两家人都够累,还有小福宝需要喝奶,东东西西也需要好好的回家休息,于是,君家人就此告别。

    少了君家人在此,雍家的晚饭就简单了许多,主要是考虑唐简要休息,王巧环就嘱咐王妈做些清淡可口的饭菜。

    结果,唐简却对王妈说:“王妈,做些大鱼大肉,我饿。”

    “诶。好的少奶奶。”看到少奶奶胃口这么好,王妈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结果

    这顿晚饭所有人都觉得唐简会因为惊吓而没什么胃口,却是唐简吃的很饱,很多,吃的都有点撑得慌。

    上楼休息的时候,都是雍绍钦揽着她的腰身慢慢的上楼去的。结果上楼之后关了卧室的门,男人却突然放开了她。

    一脸冷然沉肃的看着唐简。

    “怎么了?老公?”唐简柔声的问道,继而又小手抚了抚他带着刚毅胡茬的脸:“我知道你担心我心疼我,别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我不是没事了?”

    “为什么要只身犯险?君见晚当时劫持的是西西,为什么她当时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第一时间先来通知我,让我来想办法去救西西,为什么你要置你自己的生命,置你肚子里的孩子与不顾而去只身犯险,啊?”很显然,雍绍钦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刻,唐简看着自家男人,也流泪了:“假如我告诉了你,你肯定不会让我去跟西西交换是不是?”

    “当然!”

    “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告诉你,你阻止了我去跟西西交换,万一君见晚一个狗急跳墙害了西西,你觉得我妈妈会原谅你吗?我妈妈用她最好的青春顶着那么多人的白眼嫁给我爸爸将我养大了,我不是他们的亲孩子,唐东东和唐西西才是!我妈妈要是失去了西西,她会心疼致死的,那时候,你怎么面对我妈妈?”唐简泪眼婆娑的看着不理解她的男人。

    “……”男人张口结舌。

    他的确没想到这一点。

    “可,假如我去换了西西,你又有多担心,有多不冷静?你以为不冷静下你会处理好事情吗?你不会!我们面对的是君见晚,她跟我有不共戴天的仇,万一这次有什么闪失,无论是我,还是我妹妹,我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出事,你都无法向我妈妈和我爸爸交代,你懂吗绍钦,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我和君见晚之间属于我们的家事,我必须对她做一个了结!最终终结的了结,我只有拿我自己作诱饵的时候,我爸爸才会无比心痛,才会觉得君见晚真的不能再留了。那就是一条永远也暖不热的毒蛇!”

    唐简的一番话,让雍绍钦看出了小妮子的眼中的决绝和狠辣,他为她高兴。

    更是心中极暖,在这个紧要关头,她最先考虑的都是他的处境,她怕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媳妇儿,对不起。”

    唐小简一把把他推开,嗔怪的说道:“不对我凶了?”

    “我哪敢呀,我媳妇儿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便成长为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心思缜密又狠辣的角斗高手,我还敢对你凶……”男人看似玩笑的语气,其实是在夸奖自己小妻子。

    “是不是觉得我太狠辣了?”唐简问道。

    “不!君见晚对你更狠辣,你只不过反击而已,她咎由自取,你并没有害人!我喜欢这样的你。”男人由衷的说道。

    “哼!你不喜欢这样的我我也得这样做!因为我是一个妈妈了,一个有着两个孩子的妈妈,所以从我知道我是孩子的妈妈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我必须得强大,必须该腹黑的时候就腹黑,因为我要保我的孩子一生平安!”唐简抬头仰天。

    喟叹又自信。

    她不能像地下长眠的妈妈那样,妈妈就是太善良了才遭人暗算,善良固然好,但是不能一味的善良,尤其是对待坏人的时候,你一定要比她更狠!

    比如君见晚,一招致命!

    再无后患!

    “我的小女王呀!”雍绍钦膜拜的语气:“今天如此大费周折的肯定累了吧,说吧,你想让老公怎么伺候你?”

    “嗯……”唐简想了想,然后努了努嘴说了几个字:“我想让你……”

    “什么?”雍绍钦没听见,他是真的没听见:“媳妇你说清楚一点,你小嘴吴侬吴侬的,我听不清。”

    “我想让你……”又吴侬吴侬了一遍。

    “还是没听清,媳妇儿。”男人很为难的样子,媳妇儿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饭吃的多,吃得快,咬到舌头了?

    “我想让你住进来!”女孩突然咬字清楚了。

    “……”男人一开始没有听明白。

    停顿了一下突然回绝:“不行!你孕期。”

    “不!我要!”女孩心里突然委屈了,一天了被君见晚绑架都没有辣么委屈,一整天里所有人都担心她,唯独她自己淡定的很,要不然刚才晚饭的时候也不至于吃的那么嗨,如此嗨皮的,如此除了大仇人大患的这一日,她一定要……

    她也想了。

    有多久了?

    “你真的忍得住?”她噘嘴问男人。

    “当然!这点事要是忍不住,我还算男人么?”男人刚毅异常的回复道。

    “可是……伦家忍不了。谁让你平时都把伦家伺候的熨熨贴贴,要死要活呢?”女孩要是耍起赖来,男人简直是口鼻喷血。

    “……媳妇儿,不是吧?”

    “浅浅的行不行?我就尝一下?”

    “尝一下也不行!”男人断然拒绝。

    “……不嘛!”女孩眼中都泛了泪儿。

    “要不……老公用手给你捂着,好不好?”男人只能这样哄着。

    “那你也让我捂着。”

    “好吧!”男人的语音里多少的无奈,小妮子呀小妮子,你就不知道,你一遍一遍的央求老公的时候,老公得是多少的隐忍?

    你还给我捂着!

    男人拗不过小女人,只能按照她的意思相互捂着,结果捂着捂着,彼此便胶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

    男人后悔的直砸自己脑门儿。

    小妮子控制不住自己,你也乱来!要是万一伤着小妮子的身体了可怎么办!管不住!管不住!再管不住你自己的话雍绍钦你可以自宫了!

    “老公……”睡梦中的女孩被老公拳头砸自己的声音给吵醒了,看到老公的样子,女孩顿时明白了老公在自责什么:“老公,你可千万不要自宫,我不想一辈子守活寡呀……”

    “老公对不起你……”男人自责的说道。

    “没事……我好着呢。”女孩慵懒的缠住男人的脖子:“我昨天可舒服呢,老公,我们以后可以半个月来一次……”

    “噗……”

    媳妇儿,你个孕妇,不带这么生猛的好不?

    “老公,我可以去上班了吗?”女孩转移话题的跳跃性可真大,一分钟之前还谈论着那事儿,一分钟之后跳跃到工作上来了。

    “不行!怕你身体吃不消。”男人断然回绝。

    “吃得消,昨天晚上我们那样碰撞我都能吃得消,在公司里上班有什么吃不消的!前几天发生舒毅那事之前我不也是正常上班的嘛!”女孩这个实例举的,还真是两件事有连贯性。

    “等这两天公司的事情处理处理吧。”男人想着小妮子本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只好答应,再说了,吞并了赵氏集团以及百分九十五的陶氏企业之后,致使唐简所在的‘怡芙欣悦’又重新回归到他们总裁瑞佑安的手中,雍绍钦一脸欣喜的说道:“你倒是应该去跟你们公司的同时报告一个好消息。”

    “别告诉我,瑞佑安总裁又是名副其实的总裁了。”唐简聪明的问道。

    “没错!”

    “他大赚一笔了?”

    “对!”

    “那我得让他给我涨工资去!”唐简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一个孕妇,你什么活儿都不干,你只能拿一个基本工资,你还让人家给你涨工资?”男人戳着媳妇的额头指责她。

    “哼!要你管!”

    唐简身上连续发生两起绑架事件,却丝毫没有让唐简懈怠,她只在家休息了两天便正常上班去了,而且,这几天里还真的参与到工作之中呢。

    瑞佑安的‘怡芙欣悦’已经正式自愿归纳为雍氏财团分公司,追其原因是因为他太感雍董了,要是没有雍夫人在这一年里的鼎力相助‘怡芙欣悦’不会发展的这么快,这一次被陶品如收购事件当中,要是没有雍董的鼎力相助,‘怡芙欣悦’也不会高价卖出然后再低价回收赚上亿的差价。

    这辈子他瑞佑安一个做服装小店铺起家的小老板,能一下子就赚上亿的资产,真的没想到,完全仰赖于雍董。

    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怡芙欣悦’归顺到雍氏财团名下他并不吃亏,说不定每年的分红比他单干还要多,他何乐而不为呢?

    而唐简在‘怡芙欣悦’公司内也一跃变成了唐总。

    至于陶品如剩下的那百分五的产业,雍绍钦留给了陶心怡。终究他和唐简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总是想着能给自己的孩子积点德吧,毕竟陶心怡怀着孕呢。

    百分之五,一家中型面粉加工厂而已,每年的营业额大概在千万左右,也能保住陶心怡以及她的孩子一生的生活,即便是孩子一生下来就有可能没有父亲,即便是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畸形,都已足够。

    失去了舒毅这个靠山,自己的父亲又在审查之中的陶心怡总算老实的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如此唐简和雍绍钦也没再过问她。

    公司照常运转,唐简照常上班。

    一周之后的一个星期天,雍家人和唐家人为了庆祝雍氏财团清除一切障碍重新走向正轨而聚在一起欢乐热闹的时候,正准备举杯和雍绍钦碰一个的君长鹤的手机响了。

    他放下杯子,点开手机看了一下是自己的保镖打来了,随即接通:“小魏,什么事?”

    “君董,她……死了。”保镖小魏汇报到。

    “呃……”君长鹤的心里没有一丝沉痛,反而是一种心安:“在哪里死的?”

    “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您……”小魏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过去看一下。”君长鹤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君董。”

    收了线,君长鹤一脸淡然的看着在场所有人,泯然一叹:“她死了。”

    “谁?”距离君长鹤最近的于锦问道。

    “君见晚吗?”唐简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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