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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回 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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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公府的马车在庄子门口停了停,庄头带着庄子里的仆妇齐刷刷地行礼,马车中挑了车帘出来一个美貌妇人,穿着件豆绿比甲,发髻上簪着两对虫草簪子,耳上缀着一滴油的耳坠子,正是夫人面前的锦心姑姑。

    她笑盈盈地传话道:“众位快都起来罢,夫人叫大家伙儿免礼。”

    众人又谢了恩起身,让出大门,让马车行驶进去,一直到了二门,锦心才放下朱漆方凳,扶着静和走了出来。

    静和见这山庄虽不及京城的宅子富丽堂皇,精致秀雅,却古朴疏阔,野趣十足,不由心情愉悦起来,由锦心扶着进了早已仔仔细细收拾好的堂屋。

    静和喝了杯用山庄上自产的蜂蜜泡的蜂蜜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我与大姐商量了,她明日过来,你待会子再去客院看看,也免得这里等闲没人住,短了什么。”

    白梅连连应是,退了下去。

    锦心服侍着夫人更衣,去建在室内的汤泉沐浴。

    那汤泉温度适宜,水质又滑,泡在里面,便似乎这一整日乘车的酸乏,静和吩咐锦心,“待会子便把我画的图纸都拿出来,照着布置起来,”又道:“现在那温泉旁种着几株枫叶,红润好看,回头冬日了,种些腊梅好看,你回头吩咐了庄头,等我们回去了,就叫花匠去买几株腊梅回来……”

    锦心连连应着,服侍她出浴起身。

    墨梅和芭蕉早细细铺了洁净的被褥在堂内的石靠上,因地下有温泉的缘故,这石头也有余温,靠上去十分舒服,静和裹着被褥躺着,问:“前几日吩咐赵毅去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话音落,便听一个浑厚宏亮的声音传来,“夫人想知道什么事情的眉目?”

    静和闻言转头,手中的桃木梳篦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那人身材宏伟,眉目炯炯有神,须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穿着一件玄色箭袖交颈袍,面膛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大步朝自己走来。

    楚啟……

    不知是这温泉里的水汽,还是别的什么,静和只觉得视线都模糊起来。

    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双遒劲有力的臂膀拉入那熟悉的怀抱,他的胸膛好像比以前更结实,更坚硬了,手臂也好像更有力的,胸膛里那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他回来了,静和突然委屈起来,鼻子一酸嘤嘤哭泣起来。

    楚啟却瞬时慌了手脚,抱着她在怀里哄着,“好乖乖,快别哭了,你这是……都是我错了还不成么,一切都是我不好……”

    静和恍然大悟,轻轻一张拍在他隔壁上,好像小猫儿挠了一下似的,破涕而笑道:“我说怎么大姐和爹娘都有事不来,他们定然是与你串通好了的,是不是?”

    楚啟不敢告诉静和他是为了给静和一个惊喜,才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行程,同时也有一点点出于吃味儿,当下只含含糊糊地吻着她娇嫩如花瓣儿般的唇,将她细碎的呻吟嚼下,“别说话,现在这情景,说话岂不是浪费了……”

    他大手一抖,已将她裹身的棉巾抖了开来,瞬间那完美无瑕的胴-体便呈现眼前,整间屋子都似乎亮了起来,楚啟的两只眼睛舍不得离开片刻,一只大手来回抚摸揉挤着雪白温暖的肌肤,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腰带。

    静和眼神越发迷离起来,这屋内水汽氤氲,温暖如三春正好,她大起胆子,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又手忙脚乱地去撕着他的衣裳。

    楚啟很后悔他为了营造一个俊朗的夫君形象,而反复打扮,穿了这件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身体的某个地方明明好像要炸开一样,他拉住静和仿佛小兽一般的手。

    静和随之向前伸出手去,如瀑布如绸缎的秀发横斜在雪白的狐皮褥子上,却只见楚啟退开一步,双手攥拳,爆喝一声,那三四层的绸缎衣裳便被震了个稀碎,露出他精装的胸膛和小腹。

    静和只消看了一眼,便又红了脸,一手搭在双目上,一面浅吟起来。

    那白皙的脸庞透着红润,可爱极了。

    楚啟准确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带到自己使坏之处,附耳在她白皙透明的耳边喷吐热气,声音中充满了魅惑的魔力。

    “团团,你要不要?”

    静和想要伸手去摸,却又被他一把握住搭在他壮硕的肩膀上,身体骤然腾空,她下意识的去吊住他石柱般雕刻出肌肉纹理的脖颈,颈部的动脉在手腕中咚咚跳动,结实有力,就仿佛他那粗壮的胳膊,她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他依旧在她耳边喘着气,刻意压低的声音中满是暧昧,“你要什么?嗯?”

    静和气恼,张开檀口一口咬在他结实的脊背上,却诱发他如同那狂暴的巨兽,不顾一切地将她按在柔软洁白的狐皮褥子上,紧紧贴了上去。

    许这就是小别胜新婚,楚啟展示出他前所未有的热情,静和就像一根柔软的柳枝,成了风的形状,雨的形状,没有以往逗弄似的浅尝辄止,只有无穷无尽的渴望和索取。

    她几次累的昏睡过去,他却热情不辍。

    静和很喜欢,甚至可以说很享受他的需要,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很重要很重要,没有自己,他就不能活。

    她就像甘霖,滋润他干涸肥沃的土地,像明媚的春日,苏醒他枯干的枝桠。

    这实在是一桩妙事。

    等静和再醒来,天色早已黑透,她也躺在屋内松软干爽的被窝里,那被子被细细晒了许多遍,还带着太阳的香气,青草的香气,大地的香气。

    静和唇角不由自主地便弯了起来,她正要撑着手臂起身,才发现腰已经酸软成一滩春泥,她不由轻叹一声,只好窝在被窝里叫了声‘来人。’

    锦心闻言进来挑开了帘子,点了屋内的纱灯,笑道:“夫人好睡,奴婢许久不见夫人睡这么香呢。”

    “国公爷呢?”静和脸有些发烫,眼珠转了一圈搜寻着楚啟的影子,有些怀疑方才不会是自己做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