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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夜子墨被不明人士买凶行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辰王夜子逸的耳里,当然给他通风报信,额,好吧,是传递消息的是他家三哥律王夜子黑童鞋,其实律王殿下之所以将此消息外传并非是为了八卦,也不是单纯无聊就说给夜子逸听的。
夜子黑真心地觉得辰王夜子逸作为黄桑的嫡亲弟弟,平日里又没少享受他皇兄提供的各种好处,所以你说你都跑出去嗨了这么久,一直也没见主动捎个信回来,你到底有多缺心眼啊?所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普天同庆的机会,额,不对,画风跑偏了,总之是个人都知道要对皇帝陛下表示下关心之意,慰问之情,方显厚道与兄友弟恭。
可惜夜子黑还是把他家小二的德性想得太好,人品想得太高,境界想得太深,夜子逸怎么可能体会得到他家三哥的良苦用心咧?所以生生将一桩原本应该是好事的事彻底办砸鸟,更甚者还走上一条一去不复返的不归路。
接到夜子墨被行刺的噩耗滴时候,我们的辰王殿下刚随着众位小伙伴来到甸城,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传言的那位高手高高手的苏姥姥,经过一夜的好眠,第二日夜子逸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刚起床的他正准备去跟苏姥姥打下招呼,然后就赶紧着手正事,看自己跟苏青茉究竟要如何配合苏姥姥才能解了自己身上这坑爹的邪术。
他刚走出自己休憩的院落,半路就遇到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术法高手苏姥姥,苏姥姥年纪大了,所以也不是特别嗜睡,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各种身体锻炼,夜子逸出现在她不远处的时候,老人家恰好手里拎着两个看起来貌似不轻的圆形物体,反正夜子逸瞅了半天也没明白那玩意儿究竟是神马鬼。
辰王殿下为了献出自己的爱心来拉拢苏姥姥的心,他赶紧一溜小跑来到苏姥姥跟前,然后嬉皮笑脸,额,好吧,是眉开眼笑道“老东西,我帮你拎,姥姥。”
夜子逸刚说完这话,他自己整个人就先懵了,讲真,他真的不是有心咒骂苏姥姥的啊,他也不知道肿么回事?明明心里想说的是,姥姥,我帮你拎东西,最后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个调调,他真的是一个敬老爱幼滴好骚年啊,绝逼没想要搞事啊。
夜子逸一脸欲哭无泪,他看到苏姥姥在听到自己那不安好心的话语后,整个人都抖如筛糠,脸色也极度不好看,原本她手里的两个圆形物品也因为愤怒而重重地丢到了地上,发出一阵不容忽视的巨响,紧接着老人家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猛地抽了他一个耳刮子,骂骂咧咧道“造孽啊,老身滴外孙女怎么变成这般粗野难驯了呢?你是不是看自己一跃成为了皇家人就瞧不起你的外祖母了啊。”
“姥姥,你不要生气,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刚才只是口误而已,不是故意骂你的。你想想,你是我亲姥姥啊,还是即将帮助我解决麻烦的人,我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我真没有用王爷身份贬低你的意思,你可要明鉴啊。”
辰王委屈地摸着自己那刚挨过揍的脸,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开玩笑,现在正是自己有求于人的时候,他哪里敢端个王爷架子摆谱,人家要是一气之下不搭理他了,更不帮他解咒恢复女儿身的话,他还不得继续抓瞎。
苏姥姥看夜子逸认错态度不错,再加上人家一脸真诚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于是脸色稍霁,也就原谅了他,不再与之计较。
夜子逸一看苏姥姥脸色和缓起来,便狗腿的上前,从地上捡起那两个圆形物品,作势就要递给老人家,苏姥姥当即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刚是谁说的要帮我这个老东西拎着的啊?这么快你就想反悔不成?”
“额,姥姥,你就别埋汰我了,我这不是怕你还要用吗?好好好,我拎着拎着还不成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好不?”夜子逸继续各种卖乖加卖萌。他那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倒是让苏姥姥噗嗤笑了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不再剑拔弩张,轻松了不少。
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他们就抵达了饭厅,苏青茉,无极跟姬家姐弟早就聚集在一起,正在安静地用早膳,一看到苏姥姥众位小辈便赶紧起身,苏姥姥倒是不拘小节,随手一摆,示意他们继续用膳。
夜子逸把手里苏姥姥的物件儿交给柳府的总管,然后就快速地往无极身边窜去,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空位,辰王刚落座,正准备伸爪子给自己拿吃的,突然无极打断了他,“呶,这是你三哥律王寄给你的快件,你自己看看吧?”
无极从自己袖中掏出一封信,随手就递给了夜子逸,夜子逸一听无极那话,倒是停下了用膳的手,转而接过信赶忙拆开阅读了起来。
夜子逸一边看,一边轻笑,最后甚至笑出了声,连眼角都笑出了泪,用膳的众人被辰王这副鬼样子惊着了,他们暗暗揣测究竟律王在信中写了些什么,竟然让夜子逸如此失态。好吧,我们得承认我们的二货王爷从来就没有长久维持过正经的状态,所以失态神马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他哪天若是正常了,那才是天底下最不正常的事。
“无极,你们肯定不知道我皇兄他摊上事了,还是大事来着。”夜子逸放下信笺,然后扭头对着无极如此说道。
“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只会以旁人的苦难为乐趣,你皇兄遇上了你,真是倒了血霉。你说你做人就不能厚道点吗?说实话,我总感觉夜子墨把你就像是当祖宗一样供着的,给你穿金戴银,任凭你四处撒野,胡作非为,还无怨无悔地给你收拾乱摊子,你说在人家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稍微要表现出一点点兄弟之情呢?这才是人之常情好吗?”苏青茉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严肃地对着夜子逸耳提面命语重心长道。
原本还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的辰王殿下完全没想到一大早就会遇到苏青茉的发难,他眉心微拧,暗暗思量,难不成自己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对,不然为毛这个现代老乡又开始对他上纲上线,他不过就是嘲笑了下他皇兄,有必要这么修理他吗?越想越不开心的女魂,当即就冲着苏青茉开炮了“苏青茉,你这么喜欢教训人,我看你就是天生做教导主任的料,讨厌鬼,喝凉水,喝了凉水,老子诅咒你变魔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两人能注意下自身形象吗?一个是丞相府的小姐,一个是位高权重的王孙贵族,如此泼妇骂街算怎么回事啊,都给老身闭嘴,不想用膳的话就滚。眼不见心不烦的玩意儿。”
苏姥姥一听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声一来二去地干嘴炮,她就各种想死,真滴不能怪老太太小题大做,其实无极跟姬家姐弟也深有同感,你说他们遇到的这都是些神马破事儿?怎么就每一桩正常的呢?吃个早膳也如此不消停。
苏姥姥一发飙,两人就齐齐闭了嘴,无极一看饭厅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然后就自行拿起夜子逸放在一旁的信笺自顾自地看了起来,临了,他嘴角抽搐地说“现在怎么连刺客都如此不靠谱了呢?好端端的行刺也能一波三折。”
无极这没头没尾的评论倒是让苏青茉跟姬家姐弟三人都心有疑窦,听无极这话,看来是皇帝陛下夜子墨遭到了行刺,不过内情似乎让人大跌眼镜,不然冷静自持的无极不会这幅表情,再想起早前夜子逸笑成那副德行,他们更加想要了解究竟发生咩事了,于是大家把律王那封信一一传阅起来,看完大家都齐齐默了。
“一修,是不是你们夜氏一族就是比较与众不同?不然究竟要如何解释你们身边发生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呢?你皇兄居然能两次逃过一劫,他果然是洪福齐天,命不该绝啊。”
姬如花最后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仔细一听大家还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夜子逸从来不是听话听音的主,他当即无所谓道“花姐,你难道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我皇兄那就是祸害中的老祖宗,战斗力相当彪悍,不是那么容易去见上帝的。再说了,经此一事,我突然发现熟练掌握一门外国话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一旦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你就得两眼一抹黑啥都听不懂了,所以这个刺客唯一的问题就是文化程度太低,语言不过关,所以才导致他行刺任务的屡屡失败,哎,我猜那个雇佣他的人肯定后悔得不得了,谁让他用错人了呢?”
辰王这番埋汰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亲亲兄长夜子墨的话,让众人实在是听不下去,尤其是苏姥姥,她听得心惊肉跳,她总觉得她的这个外孙女儿似乎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这随口冒犯皇帝的话都能张口就来,这还能好吗?为了自己的小心脏,苏姥姥只好一脸忧色地离开了饭厅,多呆一刻老人家都觉得自己缺氧,要往鬼门关走滴节奏。
“姥姥都没吃啥东西咋就走了啊?”夜子逸不明所以。
“还不是被你吓的?你这随口埋汰你哥的习惯真得改改,太不拿皇帝当回事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逆天。”苏青茉再次乱入,不过倒也解释了苏姥姥的异样从何而来,夜子逸一下就懂了。
“律王信上说目前还没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陛下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到底是锦苍某些不服陛下的人暗中策划的还是来自于其他邻国的警告呢?确实得好好查查,不得不防啊。”无极再次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倒正轨上来,提醒小伙伴多想些正事,比如刺杀深层次的原因总好过于干嘴炮吧。
“究竟是内在隐忧还是外在祸患,那可不是一桩小事,看来夜子墨着实需要多费一番心力,详加查探了,不然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头上总是悬着一把利剑,一修你也需要多加关心下你的皇兄了。”姬如花思量再三,谨慎开口道。
“安啦,安啦,哪里有你们说得那般严重,那么恐怖。在我看来,国仇家恨什么的倒还不至于,依照我皇兄那尿性他还没胆去挑衅别国,这些年来一直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与别国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应该还达不到国事的高度,排除了这点,就只剩下情感纠葛了,我皇兄好色世人皆知,所以我估计他要么是占了背景深情史杂的妹子的便宜,人家情郎估计是来找他寻仇的。苏青茉你应该知道,我们那边有这么一句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隔壁老王来了,迎接他的只有猎枪跟刀伤。我皇兄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夜子逸这番无良的言论彻底怔住了他的小伙伴们,骚年,你这是有多瞧不起你皇兄啊?如果你知道人家是为你所累,你还敢如此大放厥词,恶意中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