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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你又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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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九凤看着白氏在自己面前声嘶力竭、力图帮邪柔莞找寻一万个理由的模样,不由冷笑了笑,轻抚神农戒,从中取出一封信函。那封信函飘飘摇摇的落在白氏面前,邪九凤缓道:“自从邪太师和林氏彻底决裂,我担心邪太师会在背后有什么小动作,便派人去监视邪府,这封信,就是你的好女儿在得知你出事后,第一时间送进邪府的

    。”

    白氏怔怔看着信函上娟秀清逸的字迹,冠冕堂皇的言辞灼灼之下,满满都是邪柔莞的自责。

    邪柔莞自责她未能及时发觉白氏坠入邪魔外道,更是自责,她、竟会有白氏这种不知廉耻的生母,无颜再见邪太师的她请求今次年末留在玄宗门,为邪府祈福,为白氏赎罪。

    “呵呵……呵呵呵……”

    白氏的鬼魂嗤嗤笑了两声,下一瞬、突然如同疯了一般嘶吼着扑到那封信函上,对着信函又抓又扯。

    然,她已是个死魂,又如何能动得了一件实物半分?

    鬼手纵然千百次的掠过信函、纵然千百次的想把这实锤撕烂,可白纸黑字上赤裸裸写着的“绝情”二字,却是怎么抹都抹不去的。

    “贺兰承……你骗我骗的好苦……”

    最终,全然颓败了的白氏泄了力气,跪在那张信函面前,原本绝色娇艳的容貌、渐渐褪去浮华,变成当日被贺兰承了结性命之前的一脸残破。

    跟着邪九凤一并前来的黑白无常吓得一激灵,小黑更是双眼一番差点晕死过去。

    邪九凤看白氏的目光中没有半点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氏当初是如何调教邪柔莞的,今时今日,邪柔莞将绝情断义应验在她自己身上,也算是报应不爽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听信贺兰承的话……我不会离开南疆……不会按照贺兰承说的去接近邪太师……不会为了取得邪太师的信任、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生下女儿……贺兰承啊贺兰承、世间、怎会有你这般

    狠心的女人!”

    “!”

    邪九凤的心脏几乎在那一瞬间是停跳的,浑身血液几乎都因白氏的话而惊得冻结了,她、说什么?

    贺兰承、是、女的?!

    “呵呵……呵哈哈哈……邪九凤、是不是很惊讶?”白氏咯咯笑着,每笑一下,她的脸便越发扭曲一分:“虽然我死了、可能在黄泉之下看到你如此惊悚的表情,也是一种乐趣……邪九凤、在你眼中,贺兰承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可你知不知道,在我幼

    年看她时、她便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邪九凤眸心微睁:“你……说什么?”

    “我初见她时,是在南疆白氏一族的秘境之内,贺兰承不是我白氏一族,却能初现在那种地方,我便好奇同义父探听了一番,结果——”

    白氏脸上的笑容几近疯狂,她的鬼魂忽然从地上爬起来,飘到邪九凤面前,好像不这样做、她就看不清邪九凤脸上的精彩表情一样。

    “结果、义父却告诉我……在他年轻的时候,贺兰承便一直是那副模样……连他都不知道贺兰承是如何与白氏一族的顶层扯上关系的……”

    白氏的声音越压越低,可话语之间的笑意却越发疯狂:“那个贺兰承、她不会老、也不会死!就保持着那副模样、不知在人间界活了多少个年头!”

    人间界,新邪府。

    从阎殿离开,邪九凤并未直接前往涂山准备最后一轮的选拔,而是回了新邪府。

    邪九凤在自己房中摆了一副紫砂茶具,尽管送茶叶来的映月很是好奇她怎会突然来了泡茶的兴致,却被邪九凤三两句打发回房了。

    夜凉如水,月上三竿。

    晚风拂过,尽管邪九凤背对着窗阑,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径自取了紫砂壶,煮水,斟茶。

    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邪九凤将茶盏往桌案边儿上一递:“请。”

    “呵。”

    身后传来的是不再加以掩饰的女子声线,只是这声音并不似少女那般婉转,反是沉稳得如磐石一般,透着无限威仪:“邪三小姐敬的茶,我可不敢喝。”

    “哎呀,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不好吧。”

    邪九凤也从圆凳上起身,回身,昔日的贺兰承如今已不是少年模样,身型高挑,明黄凤鸾加身,几分霸气在略微上扬的眉梢跳跃。

    贺兰承从骨子里透出的、是一种极尽张扬霸气的气场,这气场恨不得能够焚烧一切,似乎在她面前,邪九凤不过是夜空中的皓月,而她、才是烈日骄阳。

    正如出现在漆黑夜空的皓月、永远不能与畅行天际的艳阳争辉,在她面前的邪九凤、亦是如此。

    贺兰承殷红似血的唇畔似笑非笑:“邪三小姐说的一家人、是以何意?”

    “打哑谜可不好玩~”

    邪九凤捧着茶盏,笑眯眯的凑到贺兰承面前,却忽而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手腕一抖,滚烫的茶水直泼像贺兰承:“您说是吧,婆婆。”

    贺兰承似乎并未对邪九凤这称呼惊讶,她眼角一挑,几乎动都没动,便叫邪九凤泼来的那杯热茶迅速凝集成冰晶,如数冻结在半空。

    贺兰承的眼眸狭长,眸色黑白分明,犀利的眸光仿若能穿透人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邪九凤将空了的茶盏放在桌案,不慌不忙:“听不懂?那我一件件解释给你听咯。”

    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贺兰承,若是换做他人,怕早就吓得跪地瑟瑟发抖了,可偏偏,她面对的、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让人永远猜她心思的邪九凤。

    邪九凤倚着桌案边缘,抱臂的手指十分有规律的打着肩臂:“想来,你也是察觉到我今日去了一趟阎殿,所以才会来我府上的,对吧。” 贺兰承依旧端着高贵的浅笑,只是下颔微微往邪九凤那边带了带:“哦?你说你去了阎殿?那……你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