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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吓得心惊肉跳,狂奔了一阵,看路边有个加油站,一头钻了进去。那越野车并不善罢甘休,干脆也停了下来,在加油站的出口等着她。惊恐万状的笑笑躲在车内,拨通了报警电话。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从青龙县方向开了过来。那越野车看到远处闪烁的警灯,调头走了。警察问了情况,认定笑笑有点神经质,是疑神疑鬼,精神太紧张了。
笑笑却一口咬定有人要害自己,说明明看到有车跟踪,说不定跟到偏僻路段就该对她下手了。出警的警察笑着说,你这种病我们见的多了,叫做强迫性妄想症。这样吧,如果担心有人害你,你跟着我们的车好了。警察说完就上了车,一轰油门走了。等笑笑出了加油站,警车已经跑的没影了。
笑笑还以为跟踪自己的人看到警察逃跑了,没走一会,就发现那辆越野车又幽灵似的跟上来了。笑笑惊恐至极,又在车上拨打了报警电话。但警察认定她又犯病了,嘴里答应着,就是不见回来。笑笑孤立无援,吓得一颗心狂跳不止,满手心都是汗水,方向盘都抓不牢了。
也不敢往后面看,只管加大油门往前冲。走到偏僻的黑山头刑场那里,后面的越野车忽然开了大灯,加速追了上来。笑笑只看到后视镜里刺眼的疝气灯光,正在眼花的当儿,越野车已经紧贴着她的甲壳虫超了车,车头往右一偏,把她逼到了路边,然后就是一个刺耳的急刹车。笑笑也赶紧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冒着烟停了下来。车轮悬空在路基边上,差点就翻进路边的水渠里。车刚停稳,越野车四扇车门同时打开,跳下来四条蒙面大汉,手里拿着长长的铁钩子,夺命阎王似的向甲壳虫扑来。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此刻也就闭着眼睛等死了。但笑笑毕竟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染过的,三教九流的人也见得多了,还是有一定的心理素质的。此刻,逃生的本能战胜了恐惧,她挂上倒档,猛踩油门,甲壳虫的发动机发出有力的轰鸣声,轮胎尖叫一声,车子像出膛的炮弹,向后退出了一二十米。四条汉子看到煮熟的鸭子想飞,举着铁钩窜了上来。再调头已经来不及了,笑笑挂上前进挡,眼睛一闭,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向着那几个人影冲去。蒙面汉发出几声惊呼,闪身躲到一旁,同时用手中的铁钩向汽车砸去。哐当一声,甲壳虫的后风挡给打碎了。笑笑尖叫着发疯似的踩着油门,一睁眼,看到自己的车正直直地向路基下冲,赶紧猛拉方向盘,把车又拉回到路上,不顾一切地狂飙起来。那越野车闪着大灯,在后面穷追不舍。
两车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笑笑如一只被猎豹紧追不舍的羚羊,做着最后的挣扎,马上就要成了别人的美餐。正当她陷入到绝望之中时,猛然看到前方红蓝闪烁的警灯,赶紧开车靠了上去。等走近了,才看到是一个公路超限检查站,有穿着路政制服的执法人员在查大货车。笑笑一头冲进检查站,紧挨着路政执法车停了。回头看那辆越野车,放慢了车速,在检查站前盘旋几圈,调头回去了。
被吓破了胆的的笑笑死活不敢再上路了。她把自己反锁在车内,风箱似的喘着气,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惊魂稍定,她拿出手机,想叫个人来接自己回去,却不知道该给谁打这个求救电话。想了一圈,又想到了王梓明。心想不管他愿不愿意帮自己,也要厚着脸皮求他一次。也就这一次,如果他拒绝,永远不会再打扰他一下。所以她鼓足勇气,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王梓明的手机。王梓明虽痛恨笑笑,但考虑到她毕竟是落难之人,还是开车赶过来了。
笑笑上了王梓明的车,这才有了安全感。劫后余生,她忍不住双手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王梓明看着她耸动的双肩看上去那么单薄,很想伸手轻拍她两下,但还是忍住了。
笑笑哭了一阵,抬起泪眼说王……书记,谢谢你来救我。你,还恨我吗?
王梓明看她梨花带雨可怜楚楚的样子,如一只被风雨打落在地的小鸟,心中仅存的一点怨恨也化作了怜惜,笑了一下,从遮阳板上抽了张面巾纸递给她,说我哪有那么小气,我这人从不记仇的,尤其是和女人。笑笑带着泪花,不好意思地笑了,垂下长长的睫毛说实在对不起,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理我了,我知道自己不是好女人。王梓明摆摆手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走吧,我你送回去,你去开车,然后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笑笑却死活不肯下车,好像外面暗藏着凶险,一下车就会被人掳走似的。她甚至伸手把车门反锁了,惊惶地说,我不下车,我就坐你的车。
其实笑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此刻,在百十米外的黑影里,那辆越野车熄灯停在那里,几双眼睛像磷火似的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笑笑不肯下车,王梓明只好向她要了车钥匙,打算把她的车开到检查站的玻璃房门口,交待几个路政人员帮忙看着。走近一看,发现那辆白色甲壳虫后窗破碎,车内落了不少的玻璃片,这才知道笑笑受到的惊吓并不是夸大其词。心想追杀笑笑的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又想到雷黑子死的不明不白,隐隐觉得这之间肯定有什么复杂的联系。看来要想揭开这么谜底,还得从笑笑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王梓明开着自己的迈腾,带着笑笑离开检查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笑笑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牙齿得得的响。王梓明把后座自己的一件夹克扔给她,开玩笑说别把牙齿磕掉了。笑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乖乖地穿了衣服,双手合在一起搓了一阵,这才不怎么哆嗦了。王梓明又把车内的暖气开足,打开音响放着王菲的《流年》,踏上了回槐河的路。
检查站离槐河乡也就是30多公里的路程,按正常的速度,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夜深人静,路上几乎看不到车,所以王梓明把车开的飞快。哪料出发不到10分钟,笑笑回头一看,哎呀一声惊叫,说他们又追上来了!说着,又紧紧抱住了王梓明的胳膊,开始筛糠起来。
王梓明没想到这帮人如此胆大,如此穷追不舍。他看看后视镜,发现后面五六十米远的地方,确实跟着一辆车,没开大灯,只开着两只示宽灯。他马上就意识到,这辆车确实有问题了。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夜里行车,司机是一定要开大灯的,即使不开远光,也要开近光。那么这辆车不开大灯,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被人发现。王梓明踩油门的脚暗暗用上了劲,问笑笑说,你确定刚才跟踪你的就是这辆车吗?笑笑不敢往后面看,只是点头说就是它就是它,是一辆黑色越野车。
王梓明也紧张起来,大脑急速地转着圈,思考着脱身的办法。他心里清楚,这帮人穷追不舍,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达到目的的,呆会追上来,肯定会对他们采取极端措施。把他这辆迈腾撞飞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他们的目标是笑笑,但搭上他这个倒霉蛋他们肯定也不在乎。
王梓明持续地加速,脚都快伸到油箱里去了,还是甩不掉后面的尾巴,两车的距离不断缩小。笑笑紧张地指甲把王梓明胳膊上的衣服掐透,都掐到皮肉里去了,声音也变了调,带着哭腔说王书记,我们怎么办?
王梓明知道,这个时刻,自己就是笑笑的主心骨,决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胆怯。他虽然额头上已经冒汗了,还是故作镇定地哼哼一笑,说放心吧,对付这些王八蛋,我自有办法――笑笑你松开我胳膊,别影响我换挡。笑笑松了手,双臂抱着胸,身子缩成了一团。
王梓明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只不过是安慰笑笑,为自己壮胆罢了。本来就势单力薄,又听得笑笑说后面车上的人手里有铁钩子,更是觉得头皮发炸。妈的要是被那长长的铁钩子钩在肚子上,猛地一拉……靠,不敢想下去了。又想到自己堂堂一男人,人高马大的,也不能领着笑笑等死啊,起码得自卫一番再壮烈吧。可自己毫无准备,车上除了后座放着的一小箱鸡蛋外,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御敌的东西。
这箱鸡蛋是前几天回老家时家人装到车上的,本打算是带到观音台去的,但忘了拿下来。想到这箱鸡蛋,王梓明脑袋里如电光石火闪现,忽然间就有个绝妙的主意。他命令笑笑说,笑笑,把后座的鸡蛋给我拿几颗。
笑笑以为他饿了要吃东西,睁大眼睛说王书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吃?王梓明说咱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听我的话,快。笑笑跪在车座上,探身取了四颗鸡蛋抓在手里,说怎么吃?生吃?王梓明说,不是我吃,是打算伺候后面那几位的。
话刚说完,后面的越野车故伎重演,突然打开刺眼的大灯,加速冲了上来,紧紧咬住了王梓明的车屁股。王梓明沉着冷静,一边驾车,一边把头顶天窗打开,说笑笑你看准了,我喊123,你就把鸡蛋一颗一颗往天上扔,扔的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笑笑搞不懂他要干嘛,说鸡蛋能把他们砸死?王梓明说,当然能,你只管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