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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虎风忽然醒过来了。他睁眼一看,床上没有了要插的对象,又看到自己的表弟白皮正在帮王梓明逃跑,气的一声怪叫,吼道:白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看我怎么要了你的命!看王梓明刚翻上窗台,他猛扑过去,抱住了他的一只脚,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王梓明猛蹬了几下,不能摆脱虎风。如果外面的人都冲进来,王梓明肯定是插翅难逃,再次被抓了。这时候白皮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照着虎风的后脑勺砰地打出了一记重拳。虎风一天之内,不大的一颗脑袋反反反复遭受重击,先是张晓卉的啤酒瓶,再是王梓明的铁疙瘩,早就被打成脑震荡,神经衰弱了,怎能再承受住自己表弟这一记重拳?晃晃悠悠又倒下了。王梓明抓住机会,哧溜溜滑到了地上。
几乎同时,房间外面听床的家伙们一涌进了房间,一看老大头上血淋淋地倒在地上,房间里没了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各各吃了一惊。趴倒窗户上一看,月色下,正看到王梓明手里牵着张晓卉,向着院子东边的栅栏飞奔。这些人一声唿哨,窜下楼,一群土狼似的狂叫着,紧紧追了上去。
王梓明一脚踹开早已生锈的铁栅栏,拉着张晓卉逃出了宾馆大院。本想往山上逃,但那山陡峭的很,杂木丛生,并没有路,只好向东边的公路逃去,指望拦车逃生。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公路上,连续拦了好几辆车,深更半夜的,谁敢停车?还以为是抢劫的呢。有辆车眼看停下来了,王梓明刚要去拉车门,那车却加速跑了,气的张晓卉狠狠的咒骂。
这时追兵已经很近了,两人只好沿着公路,没头没脑地狂奔。王梓明刚才被虎风抱住脚,抱掉了一只鞋子,这会跑的相当吃力。刚跑到桥头,几辆汽车晃着耀眼的车灯,嘎吱嘎吱停下来,把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从车上跳下来几条大汉,旋风般朝他们扑来。王梓明和张晓卉惊叫一声,不顾得后面也有追兵,折身往回跑。折腾了大半夜,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没跑几步,就被车上下来的人拦腰抱住了。王梓明仰天长叹,真是天亡我也!
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张总,别怕,是我们!
王梓明听到这句话,早已飞走的魂魄才又回来了,定睛一看,发现抱住他和张晓卉的不是虎风的人,而是张晓卉的保镖。后面,保镖带来的一帮杀气腾腾的打手们也拍马赶到了。
原来,张晓卉的手机从不关机。昨天晚上,她的保镖回到万川后,不放心拨打她的电话,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关机,隐隐感觉到不大对头。又想到她是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的,可能是怕被人打搅了好事才关机的,就没再往多处想。哪料第二天,张晓卉的手机依然关机,他们这才着慌起来。巴巴地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张晓卉回来,心想她肯定是出事了,再也等不下去了,带人顺路找来,刚好看到在路边逃命的张晓卉和王梓明,就把他们救了下来。
虎风的五六个打手吆吆喝喝气势汹汹地追上来,一看王梓明和张晓卉后面站着黑压压一片汉子,吓得腿肚子直转筋,都来了个急刹车,叫声妈呀,返身往回跑。哪能跑得了?被张晓卉的人如鹞子捕雀,一个个擒了回来,脸上头上先挨了几下子,被揍得哭爹叫娘的。
张晓卉指挥着把他们带到了桥下的沙地上,几个人排成一排,老老实实地跪着。有人从车上取了沙滩椅,伺候着张晓卉坐了,又递上她的茶杯。张晓卉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慢慢喝着茶,又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姐大。
张晓卉慢悠悠地喝了几口茶,对身边的一名保镖说,让这些杂碎把虎风叫来。保镖心领神会,走过去抓住一撮毛的领子把他提溜了起来,命令道,给虎风打电话,就说捉住张晓卉了,就在桥洞下,让他马上过来!
一撮毛吓得胆战心惊的,面露难色。刚说个不字,就被左右开弓甩了几个大耳刮子,打得鼻口窜血。一个长的判官似的光头走过来,把一把匕首顶在了他腰眼上,从牙缝里说,快打电话,说错一个字就把你肠子扒出来喂狗!
一撮毛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虎风的电话,装作很惊喜地说,二哥!张,那个张晓卉和姓王的小子都被我们捉住了,就在东边桥洞下,你赶紧过来吧!
虎风见猎物逃走,正在房间里暴跳如雷,这会听说捉回了张晓卉,兴奋异常,把手里的烟屁股狠狠一甩,说妈的,料这骚比也逃不过我如来佛的手掌心!这次看来不能再大意,一定要先杀后奸了!你们看好她,我马上就到!
一撮毛可怜巴巴地挂了电话,哭丧着脸,嘴里嘟囔着说,完了完了,我骗了二哥,这次肯定是没命了。
虎风带着剩余的三个喽啰,开着车,骂骂咧咧地赶到桥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用短枪顶住了太阳穴,拖到了张晓卉面前。
借着月光,虎风看到,刚才还一丝不挂的张晓卉,这会周吴正王地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喝茶,看都不看他一眼。再看自己的人,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在沙滩上跪成一排,都是一副倒了血霉的样子。虎风身子一凉,意识到,完了。
张晓卉咳嗽了一声,也不看虎风,低声而又威严地说,跪下。虎风毕竟也是一条汉子,虽然被捉,还表现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朗声说张总,我虎风今天落到你手里,是杀是刮你一句话,休想让我给你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虎风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张晓卉轻蔑地一笑,说杀你刮你干嘛,我还等着你上我呢。来吧,你想怎么和我玩?我一定积极配合。
虎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张晓卉的两个保镖上来,命令他跪下。虎风头仰的高高的,宁死不屈。保镖就用橡胶棒猛击他的膝盖。连续击打了十来下,虎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晓卉不再搭理他,命令手下,先把那几个人的皮子给我熟熟,他们看到的太多了。
打手们答应一声,先从最边上的地瓜开始,一个一个地揍。地瓜被揍得连声惨叫,张晓卉说,谁叫打死谁!于是地瓜赶紧把手伸进嘴里,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一时间,河滩上响起了击打肉体的闷响,那声音听得王梓明心狂跳个不停,身子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地瓜被揍了个半死,仍被按在地上跪着,然后是下一个。这些人挨了痛揍,又不敢叫出声,有的咬住嘴唇,有的咬住拳头,还有的咬住自己的衣服,生怕叫出声自己就没了命。轮到一撮毛的时候,王梓明站出来说,这个让我来吧。张晓卉笑着朝他点头,说,好,你去练练手吧。
王梓明解下自己的皮带,走上前去,刷的一声,一皮带就把一撮毛背上的衬衣撕开了个大口子。一撮毛也是硬汉,弯腰跪着,双手撑在沙地上,忍着剧痛,一声不吭。王梓明打了几皮带,张晓卉的一个打手走上来说,哥,你这样不行的。你得用有皮带扣那头。说着,接过王梓明手里的皮带,把两个铁扣子并在一起,又递给了王梓明。王梓明心软,拿着皮带犹豫了一下,又想到一撮毛往自己脸上喷水,百般侮辱以及下午打自己时的狠样,一咬牙,那皮带带着风声,狠狠地落在了一撮毛已经惨不忍睹的背上。锋利的皮带扣一下子撕掉了他背上的一块肉,一撮毛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王梓明的皮带又落了下来,一撮毛干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塞到了自己嘴里,用牙紧紧咬着,好让自己叫不出声。
王梓明把两天来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在了一撮毛身上,把他揍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背上血糊糊的一片,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王梓明也记不得打了他多少皮带,直到实在是打累了,才停了手,满头满身都是汗水。
张晓卉拍着手走上来,说哈哈,梓明,好样的,你能这样下手,说明你的心理素质已经提高不少了!说着,接过他手中的皮带,愤愤地说这家伙没少占我的便宜,啪啪又给了他几皮带。王梓明伸手想要回自己的皮带,张晓卉随手把皮带扔出了好远,说都沾上狗血了,你还要用啊?回头我送你一条。
轮到白皮挨揍的时候,王梓明又站起来对张晓卉说,晓卉,这个人就免了吧,不是他,你我早就惨了。张晓卉说那好,就饶了他吧。
张晓卉的一个“饶”字,并没有给白皮带来好运气。黑暗中,虎风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白皮的背影,下定了灭掉这个叛徒的决心。
虎风眼睁睁地看着手下被一个个熟了皮子,不知道接下来张晓卉会如何处置他,心里惴惴不安。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没有听大哥虎雷的话了。这可真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啊,虎风后悔的要死,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对张晓卉下手,后悔自己怎么那么贱,非得想着去上她。
张晓卉在跪着的虎风面前蹲了下来,和颜悦色地说虎老二,我想要你的虎鞭。虎风身体一颤,不由得双手护住了裆部。张晓卉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说,要让我尝尝你虎鞭的滋味吗?这会怎么又不敢拿出来了?说完,回头招呼自己的几个保镖,把这个人给我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