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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对陆盛男愈加关注。
事实上她的可爱远远胜于她的讨厌。赫赫有名的高氏集团目前由于高毅尘于国外回归,与之前似乎理所当然的继承人高宇庭形成了势均力敌的权利斗争。
高氏集团由高家兄弟高海波和高海涛创立,本来哥哥高海波持有掌控权,可不知怎的忽然在家由楼梯上摔下,这么些年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当时高海波的儿子高毅尘还小,由母亲带着去了国外。高氏的掌控权便落入了弟弟高海涛和他儿子高宇庭手中。
历来豪门恩怨多,这其中必然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对高氏不感兴趣,本来也与我无关。只是这高宇庭和高毅尘似乎都同时钟情于陆盛男。
高宇庭我见过,就是上次看到陆盛男头上有个创可贴,便追到汨罗县来的那位高副总裁。
高毅尘我也见过,听说他在陆盛男的部门锻炼,如今象陆盛男的小跟班,寸步不离。
这两个人的身世太复杂,感情便难以单纯,基于陆盛男作为女人之外的高附加值,这二人的动机也难以预料,预感她也注定是个情路不顺之人。
还有,之前江湖上盛传一则奇闻,说陆盛男还没到高氏之前,做了一桩血淋淋的投资对赌案,盛元集团欧阳昭的父亲对赌失败后万念俱灰自杀,之后欧阳昭迁怒于陆盛男,开了自己的悍马车将陆盛男的车撞进湖里。而陆盛男在不通水性的情况下,奇迹生还。因此有了金融怪兽的称号,一是其手段足够狠辣;二是其拥有不同常人的生命力。
我如今已经明白,她岂止是拥有不同常人的生命力,她根本就是不死不灭的换灵。
对她之前的狠辣,光听说就让人心有余悸,默默祈祷自己千万别有机会看到她可怕的这一面。
因之前胡昊然说我是个东西,又不是东西,日日在家彰显与他对立的情绪,他似乎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这天晚上吃完饭掏出两张电影票来,我正好就着这个台阶爬下来。
起先,我还能聚精会神看电影,之后,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温暖宽阔,将我包裹。
随后,他指尖打开,迎向我的指缝,内心小鹿乱撞,顺从的任他手指滑入指缝,这场电影,我与他始终十指紧扣。
电影里哭着笑着,歌声此起彼伏,我脑海却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只有手掌中的那一袭温度。
电影终于散场,我脸上烧得厉害。
“你脸好红啊!”他这人有时候会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没好气的答:“里面太闷了!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现在好些了吗?”他坏笑。
“好了,好了”。
我捂着自己的脸,丢下他,急急忙忙朝前走。
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快步走到我身边,语速很快:“我被人盯上了,前面右拐进小巷等我,不要报警,要若无其事。”
他快速朝前走,却向左拐了进去。我不敢回头,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日兰若寺里持枪歹徒来袭的恐怖事件还记忆犹新。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止不住微微发抖。
想打电话给110,可又不敢,假装撩发时侧着脸朝后扫了一眼,果然身后有几个男人盯着我。目测不少于三个。
心惊胆战站在他说的小巷口,不一会儿,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我感叹他心理素质竟然如此之好。
“吻我。”他瞪着眼,用命令的口气。
“啊?为什么?”我都快被吓傻了。
“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的脸,又不被怀疑。”他表情很认真,而且我也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我紧张得身体僵硬,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微微侧着脸,用唇轻轻触碰着他的,由于太紧张,紧咬的齿关撞到他的,硬硬的有些疼。心中暗想,这些都不重要,我得尽量挡住他的脸,不让身后的人看到,他千万不能有事,我要保护他,想着这些,觉得自己身负重任,眼睛紧张得瞪得溜圆。
“你能不能自然些,这样会穿帮的!”他被我压着唇,说话有些含糊其辞。
我努力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松了松绷紧的身体。他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星星般动人心魄的光,鼻子线条如此漂亮,不知不觉,我闭上了眼,轻轻辗转着,吮吸他唇上的味道……
他的怀抱是冬天里阳光的味道,唇起初有些清冽,象雪碧,后来会浓烈起来,象可可。
若此刻不是这样要命的情形,大约那日酒店里的一切,会顺理成章的重演。
他呼吸急促,怀抱越来越紧,唇舌越来越热烈的纠缠上来,连喘息的空间都紧凑起来。
我有些喘不上来,暗暗疑惑起来,这样是为了显得更逼真吗?
不安席卷而来,轻轻推了他一下,想提醒他此刻应该提高警惕,把安全放在首位。
不料,他浑然不觉,腰上忽然有凉意,他的手竟然很过分的伸进我衣服里……
我有些意外,他是那么敏感自律的人,为何此刻对危险视而不见?
除非……
我忽然明白过来,使劲推开他。
他脸上得意的笑容抑制不住流露出来。
“你这个可恶的骗子!”我气血上翻。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嗯,感觉很好,味道也很好呢!”他的得意变本加厉起来。
“你……你……你不要脸”我气急败坏。
“我?这怎么能是不要脸,我只不过是帮你做了你想做的。”他把笑隐去,做得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这不是我想做的。”
“不,这是你想做的,你的吻已经出卖了你,你爱我。”他说着,对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我心里骂着,该死的,笑得这么迷人,嘴上不肯认输:“不对,你说的不对,我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若坚持这么说,我也不反驳,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以为的不爱,只不过是自以为不爱而已。”
他挺直了腰,整理了下衣角,象刚刚得了城池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