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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爱恨如潮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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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司长老——”祈巫在骤息的旋风中站稳了脚步,哭泣着奔到古庙曾经存在过的地方:“不要走,不要走!”

    “欸,别去。”萧惜若看曾永嘉性子急躁,貌似要上前安慰的样子,制止了他的动作:“那毕竟有她的亲人,再说,你看不出来,她对巫司有意思吗?”

    “啊?”曾永嘉望着前方已经沦陷下去的古庙,抱怨的牢骚了一句:“你们女孩子的心,真是如海底针,我怎么能够猜的到?”

    “对啊!”萧惜若理所当然的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输给花叶熙的原因啊!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不能主动追求,你还真失败!”

    “够了!”曾永嘉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铁青色,忽而又半膝跪下:“萧姑娘,之前种种皆是魍魉自作主张,不干其他人的关系,魍魉自愿承担罪责,还请萧姑娘勿要怪罪他人!”

    “你这是要保全她吗?”萧惜若起了坏心,瞬时冷下面色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害我险些丧命,若是花叶熙问起来,我自然如实相告。”

    “萧姑娘不会如此的。”曾永嘉抬起头,有些惊诧,随即又用很是笃定的语气说道。

    “你如何能决定我的选择?”萧惜若好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倒出自己算盘:“我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其实我的条件也不会太过分的,你就告诉我你在幻境里见到了什么,又为什么那么怕黑,也好让我寻个乐子。”

    乐子?曾永嘉脸色瞬息万变,他...看到了什么?

    无尽的黑暗里,他又回到了那如同梦魇的时光...

    自从娘胎里出来,他便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日日逃亡,可笑,他那时还不知道为何,却要终日提心吊胆,直到近日才知道如此可笑的身世,仅仅只是因为他爹爹曾诚,曾今的大祭司巫诚!

    世人只道他爹娘琴瑟和谐,踏剑江湖随心所欲。可又哪知道因为常年被巫族的追杀,他娘亲便渐渐有了厌烦之心,在一次他和爹爹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去,还将他们的行踪出卖给巫族的人。

    真是什么也不顾了呢!被捉回去,就是火焚之刑,死路一条!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娘亲?终究还是有报应呢!曾永嘉摇了摇头,露出痛苦的神情,虽然他恨她,可是毕竟那是他的娘亲啊!

    当她伸出血红的手,他清楚的看到那上面已经没有了指甲,他好害怕,那样的黑屋子,是他一生的梦魇...

    “你怎么了?”萧惜若看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也惊慌了起来,她不会又问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了吧?“我不问了就是了,你心上人那事我不会说的,好了吧?”

    “她一刀一刀划花了自己的脸!”曾永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措,好半天才抑住不断抖动的双肩,他真的好害怕,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就那么一刀一刀划花自己的脸,她的全身都没有一块完整的肉,裸露着白骨的手还在伸向自己,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想他就要疯了,若不是巫族灭亡,他可能就要葬身在那个黑屋里了。

    十几年的魔鬼训练,可如今还是挣脱不了自己的梦魇啊!

    曾永嘉手不自主的攥成拳,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一支白翎从袖中飞了出来。

    “你不用这么狠毒吧?我不答应你就要杀我!”萧惜若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上次中招的经验,敏捷的往左一躲,转身却看见那支箭翎直直的往那边的祈巫飞去。

    “祈巫!”萧惜若看她还在那边黯然神伤的模样,除了干着急什么也不能做,焦急之余,眼睛里的瞳孔竟瞬时放大,身体里一股温暖的光迸溅出来,与那箭翎擦过,巨大的热能令它瞬间燃烧,灰烬无声无息的便落在了地上。

    “抱歉。”曾永嘉也被这一变故所惊醒,暗自垂下了眼帘,明明眼前之人早已奔到远处,嘴角却勾起苦涩的笑容,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倘若真到了那一天,你若真对水玉,对主上产生任何一点危害,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祈巫,祈巫——”萧惜若惊讶的看着祈巫身上落满一片金色的温和光芒,隐隐约约觉得不大对,将她拉离了此处。

    “不要难过了,那里已经是过去了,天涯无处何芳草?你会遇见更好的男子的。”萧惜若见她毫无反抗,面上呆滞的神情,好言安慰道。

    “不会的,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祈巫扬起那溢满哀伤的眸子,十几年未曾见到的温暖阳光为什么照在身上会那么冷,那么从心里令人发颤。

    “巫主,你不知道,巫司长老是好人...”祈巫的心里打开了口子,泪珠也滚落了出来,那仗势,颇有水漫金山之势:“当年巫司大人为了保护巫族,不惜与魔鬼作了交易,倘若不是他相救,今日葬在那古庙下的就是祈巫啊!”

    “交易?”萧惜若先前听巫司提过,只可惜他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愤怒了,如今静下性子,倒是想寻个究竟:“他...到底签订了什么协议?你们口中的魔鬼又是什么?”

    “承巫主,当年巫司长老以巫族遗民最珍贵的东西与那魔鬼做了交换,庇佑我们在那些屠夫刀下求得生存,至于那魔鬼,祈巫不曾真正见过,平常都是巫司长老献上祭品的时候,他才会出现。”祈巫好不容易咽下泪水,看萧惜若好奇的神色,料想她会继续追问,解释的很是清楚:“巫族人得神器庇佑,族中众人都是依着天赋有巫术,舞弦琴心在上古三大神器之中代表着‘幻’,族人也就继承了这种能够编造幻境,窥探过去和未来的本事,然而这一切都系于一双眼...”

    “所以巫族人最珍贵的是一双眼睛。”萧惜若接过她的话,一时却有些想不通:“如此说来,你们编织幻境的能力便该损失殆尽,可是我在刚进来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些?”

    “那就是了。”祈巫咬了咬唇,好像陷入了十几年前那令人痛苦不安的日子:“那么强大的幻境,恐怕是舞弦琴心的力量也不过如此了,巫司长老做的交易,便是用这些族人的眼睛,织成了强大的幻境,本来,他可以幸免于难,却为了我...”

    “什么?”那样强大的幻境,竟是充满了血泪吗?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他们,看起来就是那么悚人,“那你说的舞弦琴心呢?不是有神器吗?”

    “神器是由历代巫女掌控的,当时的巫女因为躲闪不及,被那些人杀害,而圣物也不知下落了。巫主不是说这圣物是一个其他女子给你的吗?她,在哪里?”

    “她已经不在了...”萧惜若这才算明白她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一切,想必落雪的娘亲就是巫女吧!可是如今昔人早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巫主,祈巫求您,救救巫司大人吧!”祈巫干涩的眼眶又落下泪珠,看的萧惜若是一阵无奈,一阵无措。

    “他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巫司长老拼命救了你,绝不是让你沉陷往事,无法自拔的!”萧惜若看她眸中光芒几阵波涛,最终暗归于那种深不见底的黑褐色,这时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模样,看起来与一个乡间少女无异,“我承了巫司长老的情,你们既然都喊我‘巫主’,我又怎能抛下你,若是没想好去处,便跟我走好了。”

    “反正我也没想好去处...”萧惜若感觉好笑,可看这大家都那么悲伤的样子,笑也没笑得出来。

    “萧姑娘若是没去处,还是去找主上吧!毕竟主上对萧姑娘是真心...”曾永嘉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心里倒是有一股酸酸的感觉,别扭的很。

    “我说了,你死了这份心!”萧惜若仰着头瞧他道:“你走我自然不拦你,再说我也拦不住你,但是你若是想我去,除非我死!”

    “我知道了。”曾永嘉听她拒绝,心里却是百味杂陈,她现状如今这么危险,的的确确只有主上才能护她周全,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她会乖乖呆在主子身边,总感觉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呢!

    “那我送你们安全到集市吧!”曾永嘉折中了一下,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解释道:“也算还了你的情。”

    “嗯。”萧惜若脸色缓和了不少,见祈巫也没什么意见,便答应了下来。

    ......

    “等等,停下。”

    橙笑颖跟住花叶熙往回走,见他又从城楼上折回去,急忙跟了上去:“有什么事吗?”

    “那好像是...阿瑶。”花叶熙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乡郊走近的一群人,稍为不确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橙笑颖话出口才发觉失态,又说道:“不过是体形相仿罢了,笑颖看那人也就乡村农妇的打扮,不会是萧姑娘的。”再说,她尸骨都该凉了...橙笑颖恨恨的这般想着,好久想到她已死的事实,心里总算解了口恶气。

    然而出神的这一刻,橙笑颖却毫然不觉身旁的人已经飞身下了城楼。

    “从这城门便分别吧!”萧惜若抬头看了看过往排查的兵士,再次确认脸上的人皮面具没什么差错,转身笑道:“我们进去以后,就谁也不认识谁好了,你可不许出卖我哦!”

    “啊——”萧惜若还没反应过来,就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瞬间那张俊颜放大,话音听起来都颤颤的:“花...花叶...熙...”

    ————

    “你派人去杀萧惜若?”夜羽仙看着事不关己安闲躺在贵妃椅上的如妃,有些急躁:“你怎么又没有问过我,便莽撞行事?”

    “问你?我做事还需要问你吗?再说,你许久没有动静,我可等不得。”如妃目光落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带了几分笑意,却满是对权利的渴望,“如今她该死绝了,我看你也没有多大用处嘛!”

    “你!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她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夜羽仙望着面前与她姐姐相差甚远的如妃,摇了摇头:“你可曾了解过你姐姐?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对付吗?”

    “你是说她没死?”如妃猛然从贵妃椅上坐起,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然而她自己好像未曾发觉已经渗出血来:“不可能!不可能!这群废物,这群废物!”

    “她当然没死!”而且还激发了身体了潜藏的巨大能量!后一句话夜羽仙并未明说,也许还是有些避讳:“要不然你以为当年在她下凡之时我下个死咒,岂不是更隐蔽,更以绝后患?!”

    “那是为什么?”如妃气恼的掀翻香炉之后,又平静了下来,如今她需要怕什么?就算她活着又能如何?自己已经怀了“龙子”,她萧惜若还算个什么?

    “哼!等她回来,你可是要彻底失势了!”夜羽仙一眼看穿她所想,闷哼一声,再次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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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惜若看着花叶熙脸上慢慢凝起的笑容,懊恼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对方还没出招,自己这就算是不打自招了吗?

    “回去吧!”花叶熙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也或许是碍着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

    “哦。”萧惜若支吾了一声,听耳边呼呼啦啦吹过的风声,将发烫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真是,好丢脸啊!她居然,居然...对着花叶熙发花痴了,这种没内涵的事她怎么会做得出来?!

    “魍魉,你...失手了?”橙笑颖打量着带上人皮面具的曾永嘉,注意到他旁边的祈巫,意味深长的笑了:“这女孩是谁?不要告诉我,是她阻止了你...”

    “姽婳,我希望我们都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曾永嘉显得不可置否,并没有理睬她这个问题:“她不会追究你的,主上自然也不会知道,以后你还是安分做一个合格的护法吧!”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没死?!”橙笑颖的神情越发怨恨:“既然你为我求情让我出来,为什么不帮我到底?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有她死我才能安生!你不是喜欢姐姐吗?为什么又要带这个女孩回来?”

    “我不曾喜欢过她。”曾永嘉语气极其平淡,连自己都未曾发觉记忆中那刻骨铭心的痛不过如此清风一般:“我以为你会是我记忆里那个永远美丽善良的小女孩,如今你已经不可救药!”

    曾永嘉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原来我未曾明白过你,而你也没有懂过我,我曾经喜欢的是你啊!”

    话说完曾永嘉才发觉曾经他如此割舍不下的情感,今日说出来,居然只有怅然。

    便好若响雷在平地上炸开来,橙笑颖站不住脚,往后踉跄几步,忽而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也不过是曾经了,那么现在呢?你是不是也被那个狐媚子勾引了去?!”

    “住嘴!”曾永嘉拉过旁边受了惊吓的祈巫,望着明显陷入疯狂的橙笑颖,叹了口气,劝了最后一句道:“萧姑娘是庄主夫人,想必你我都清楚!”刚说完话,曾永嘉便转身携了祈巫离开地面。

    “凭什么?凭什么啊?”橙笑颖兀然睁大瞳孔,发出悚人的寒意:“姐姐走了,你也不帮我了吗?萧惜若你等着,我一定会手刃你,为姐姐报仇!”

    ......

    “你,你就说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好了,老不说话,简直比等死还难过!”萧惜若看花叶熙淡定悠闲的倒了杯茶,轻轻抿着,倒是她自己先沉不住气,站了起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啊?”花叶熙低头,轻轻将茶盏放到桌上,脸上却是拭不住的笑意。

    “反正我话说明了啊!”萧惜若径直站到他面前,“我是真的不可能呆在你身边的,虽然那样很安全,但是也很别扭,很束缚!上次我就跟你说明了的...”

    “若我继续不答应,是不是再洒一把迷药啊?”花叶熙看她慌张的模样,没再为难,便不再说话,哪知萧惜若被他这么一说,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

    “你就行行好吧!”萧惜若气愤的走到他面前,无厘头的将他面前的茶盏打碎:“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要是再呆在你身边,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你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呵呵——”花叶熙似是不以为意,看她着急的眼眶都聚满了泪珠,心下一震,抬头盯着她的眼睛:“你遭遇了什么?可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你想哪儿去了?”萧惜若巧妙的躲过他查询的目光,装作不在意道:“你是一个皇帝,自然有后宫佳丽无数,后宫那些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某天死的不明不白!”

    “那凌紫昊呢?你就甘愿做他的皇后吗?!”花叶熙没由的烦躁,目光中所透露出的是萧惜若从未见过的阴狠。

    “对,我就是甘愿做他的皇后!”萧惜若心里虽然有些打退堂鼓,不过为了打消他的心思,还是违背本意的说了下去:“我就是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那些后宫妃子又如何?只要我喜欢他就好了!”

    “其实...”萧惜若狠了狠心,不过她这说的倒也是实话:“我对你,只是愧疚罢了!从一见面开始,那本来就是我故意安排的,我献了计大败水玉连累了你,自然对你心存愧疚,所以想要对你好,如果让你误会,真的,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吗?”花叶熙眼帘不着声色的垂了下来,无法看出他所想,只是他右手青筋暴露,明显是已经按捺不住情绪:“你是骗我对吗?我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

    “花叶熙!”萧惜若看他继续自欺欺人,大声喊了出来:“我喜欢的人是凌紫昊,一直都是,一直都是!”紧张之余,一向口舌灵巧的她竟不经意将一句话重复了两遍。

    “主上你还在纠缠什么呢?这个女人不喜欢你,她就是个祸害啊!”门口兀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随着那人影慢慢走近,女子身着一袭娇俏的绿衣,倘若不是那尖锐的声音,恐怕萧惜若和花叶熙都要误认为是花落雪。

    姐妹两人长在同一张脸上,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可惜一些事情早已经是事实,橙笑颖毕竟不是花落雪。

    “原来你还心心念念那个凌紫昊,可惜啊,人家早就不记得你了。”橙笑颖笑得很是温和,那一袭娇俏的绿衣衬得她很是明艳动人。

    “今日他封了那个如妃为皇贵妃呢!”橙笑颖看她不动声色,倒也不着急,缓缓诉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

    因为怀孕,所以将来会母凭子贵,回取代她萧惜若的位子是吗?萧惜若的身子微微发着颤,然而除了在她身旁的花叶熙谁也没有看出来。

    “够了!”花叶熙顺过萧惜若的手,那双手冰冰冷冷,总是不似真人,出声制止了橙笑颖。

    “主上,她明明不爱你!”橙笑颖转过眸子,几许尖利的暗针从袖中往萧惜若袭去。

    “你该死。”花叶熙一挥宽大的袖袍,将暗箭尽数挡下,眸中蓄上暗紫色的光芒,掐上了她的脖颈。

    “哈哈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橙笑颖笑得癫狂,泪珠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怎么也不愿留下来:“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心的,如今才知道你有心,如此有心,你那施舍的好意,究竟骗了多少人,姐姐和我?”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若即若离,要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断了我的心思?如今这个害死姐姐的女人,你还要护着,还要捧在手心呵护着吗?”

    橙笑颖眸中是坚决的倔强,固有的冷傲,那一瞬间居然和她姐姐花落雪是那么的相像。

    “萧惜若,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害了多少人?为了你的自由,牺牲了多少人,要不是你,姐姐怎么会因为你惨死在宫中,最后换来的居然是一句莫名奇妙的‘病逝’,你可知道那个暴君最后都没容的了姐姐,连个坟头都无处寻找?!”

    花叶熙静静的听着,心里居然一痛,又忍不住想起月光下女子的决绝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萧惜若,我要你偿命!”橙笑颖话语中透着满满的恨意,将毕生功力全部倾注于掌心,飞身往女子身上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