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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孙守义相信只要姚巍山顺利度过了代市长转正的这段蛰伏期,就必然会成为他强劲的对手的。这让他产生了一股很紧迫的危机感,孙守义心中不由得就想到,对这样一个对手,最好是趁他羽翼未丰的时候赶紧铲除掉。等他羽翼丰满之后,再想来对付他,可能就很困难了。
而姚巍山现在确实是最弱的时候,他为了通过市长选举,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要铲除他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只要他的市长选举通不过,他的仕途就算是完蛋了,今后的日子他必然会被打发到某个闲职上喝茶看报纸度日了。那种日子恐怕比他在乾宇市当副书记还难熬的。
要不要就趁这个时候,直接把姚巍山给搞掉呢?这个念头一浮起,把孙守义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可是一个犯了政坛大忌讳的行为,这个行为当中蕴含的政治风险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孙守义很明白一点,他是海川市的市委书记,是有无条件贯彻实施组织意图的的义务的。而目前组织上在海川市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姚巍山顺利当上海川市的市长,而他就是实现这一组织意图的主力人员,他怎么可以起了自相矛盾的念头呢?
孙守义赶忙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尽力给摇出了脑袋,他知道下一步他不但不能去阻止姚巍山成为市长,他还要动员起能够动员的一切力量,尽力协助姚巍山在人代会上顺利通过市长选举的。
但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一种动物,你越是想排除掉这个念头,这个念头越是像野地里的荒草一样疯长,紧接着一个更进一步更大胆的念头就在孙守义的心中浮出来了,那就是如果操作得好的话,要想把姚巍山从海川市挤走,其实也是不无可能的。
比方说在选举的时候找人将别人推举出来跟姚巍山竞争了,姚巍山在海川市的时间并不长,很多人大代表还可能不认识他呢,因此他的根基还没有在海川这块土地扎下去呢,只有有人跳出来跟他……
孙守义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想着要整掉姚巍山虽然心里感觉是很解气,但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如果他要真的这么去做了的话,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甚至都可能会将他努力了半辈子才赚来的这一点点的仕途全部给搭进去的。孙守义可不敢冒这种险。
目前来看,对姚巍山只能是多加小心一点,并不合适采取什么针对性的行为去对付他的。孙守义心说姚巍山啊姚巍山,老子现在先放过你,你聪明一点的话在市长选举之前不要做什么引起我反感的事,否则的话,我还真说不定会出手废了你。
姚巍山的事情就暂且被孙守义放在了一边,他又开始想何飞军的事情了,他对何飞军要帮吴老板拿下化工宾馆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心中是有些犹豫不决的。他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搅掉何飞军想把化工宾馆拿给吴老板的好事,只是这样做的后果将会是怎么样的呢?
孙守义其实并没有把何飞军威胁他的那些话太当做一回事的。那些何飞军认为能威胁他的事情,有些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勉强能威胁到他的就是他深夜外出这一点,这一点他跟沈佳可能有些交代不过去。
但何飞军如果真的想要拿这个威胁他的话,何飞军就要承认找人在深夜跟踪他的这一前提,这可不是一件能见的光的事情,何飞军有没有那个胆量自曝其丑都还很难说。
而何飞军所说的另一件能让孙守义担心的事情,则是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他的事情。孙守义现在跟刘丽华还是经常会幽会的,孙守义总下不了决心跟刘丽华了断这一段上不了台面的感情的。
一方面,一个孤身在海川市正当壮年的男人,生理上总是需要女人的,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是很迫切的需要女人的陪伴的。而他又不能经常地回去北京的家中。
另一方面,刘丽华也是一个很乖巧温顺的女人,她年轻、漂亮、懂事,能够满足孙守义现在对女人的一切需求,这让他不由得就有些迷恋她了,如果一段时间没能跟刘丽华幽会,他就想得慌,因此他明知道跟刘丽华这种关系的存在是错误的,是对他的仕途有危胁的,但他就是下不了决心分手。
今天何飞军耍无赖,再次把这一段关系的危险呈现在了孙守义的面前,孙守义就明白如果下不了决心了断这段关系的话,那就要下决心赶紧除掉何飞军这个无赖。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他,会让他寝食难安的。
北京,晚上九点,帝豪国际俱乐部门前摆满了花篮,一个红色充气的拱形门上面挂着一个横幅,帝豪国际俱乐部开张大吉,升空的气球带着竖标,竖标上都是写着某某人或者公司祝贺帝豪国际俱乐部开业的内容,一片开业的喜庆气氛。
傅华停好了车,他并没有跟冯葵约好时间一起来,冯葵也算是北京市一个知名的人物,这种公开的场合他们是不方便成双结对的出现的,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刘康并没有选购什么开业礼物,只是封了一个红包让傅华带来。傅华走上了门前的红地毯,走向帝豪国际设在门前的来宾签到处。
“喂,你来干什么,”签到处的一位盛装女子,似乎是负责迎宾的样子,一看到傅华,脸色就沉了下来,很不高兴的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傅华一看这个女子,不由得就笑了,正所谓冤家路窄,这个女子竟然是那天雎才焘带去昆仑饭店吃饭的那个罗茜男,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笑着说:“幸会啊,罗小姐。”
罗茜男冷冷的说:“谁跟你幸会啊,我跟你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你难道听不见吗?”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听见了,不过罗小姐你能做得了这个主吗?”
罗茜男冷笑了一声,说:“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当然能做得了主,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傅华笑了,说:“行,我马上就离开,不过离开前请你帮我带句话给黄易明和罗由豪两位先生,就说刘康先生和我已经来过了,进不去门,就先走了。诶,罗小姐,我的名字雎才焘告诉过你吧?”
罗茜男不屑的说:“你的名字才焘是告诉我了,你不就叫傅华吗,一个什么市的驻京办主任,那个市太小了,名字我记不住。”
傅华笑了起来,说:“那无所谓,我和刘康先生的名字你记住就好了,还有啊,跟黄易明和罗由豪先生说,我和刘康先生祝贺他们开业大吉,财源广进啊。我走了。”
罗茜男冷笑了一声,说:“不送。”
傅华转身就往外走,他本来就不想来参加这场开业典礼的,只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得不敷衍一下。刘康的情形跟他差不多,也是磨不过罗由豪的面子,不得不让他带份礼金过来,所以他巴不得有人不让他进门。
没想到迎面真碰到冯葵下车走了过来,冯葵看到傅华往外走,笑了笑说:“你这是闹哪样啊?怎么刚来就要走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不想走的,不过门口有人不让我进去。”
冯葵愣了一下,说:“你不是有黄易明的请帖吗?谁敢不让你进去啊?”
傅华笑了笑说:“你没看到门口迎宾的那位吗,叫什么罗茜男,说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她说这里不欢迎我,没办法我只好走了。”
“是罗茜男啊?”冯葵笑了笑,说,“你怎么开罪她了?”
傅华笑了笑说:“你不知道吗?那一晚在昆仑饭店,雎才焘的女朋友就是她啊。”
“原来那晚雎才焘的女朋友就是她啊?”冯葵惊讶的笑了,说,“哈哈,她现在的口味可真重,雎才焘这样的货色居然也吃得下。”
傅华说:“你认识她?她是谁啊,怎么敢说是这里的一半主人?”
冯葵笑了笑说:“我知道她,但跟她并没有什么往来。她是罗由豪女儿,罗由豪是帝豪国际俱乐部的股东,她自然是能当得了这里一半的家了。”
没想到雎才焘居然跟罗由豪的女儿在交往,这家伙真是饥不择食了,话说他父亲雎心雄的两项大整顿当中就包括对社会人士的整顿,而罗由豪却是北京这边一个有名的社会人士。父亲整顿,儿子却跟人家的女儿交往,这让傅华感觉真是有够滑稽的。
傅华笑了笑说:“原来这女人是这样一个来历啊,好了,你进去吧,我要走了。”
冯葵笑了笑说:“你不进去,那我进去还有什么意思啊,要不我们一起离开,去我家呆一会儿。”
傅华看冯葵眼波流动,媚意横生,不由得也有些心动,就笑着说:“好啊,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