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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知道那两个被你推送出去的人，都已经死了吗？”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王梓婷冷冷的说着。
就见王梓婷脸上满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眼神游离着到处看着，在片刻后又立马定住看着面前的众人，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般说道：“所以我送出去的那两个病人其实就是那两个被盗的尸体？”
“说的好像你不知道自己推送出去的人是谁一样。”王曦冷哼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不知道这个王梓婷还在演着哪出戏。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脸，当时王医生只是让我把这两个病人推出去，我向来都不会去多问他做的事情，那天让我送两个病人出去的时候，也只是说医院外面有车在等他们。
那两名病人都带着口罩和帽子，全程没有任何反应，我推送他们出去的路上也在纳闷，这些人怎么就都没有知觉，就和昏迷了一样，也是在送第二个病人上车的时候……
她的手突然耷拉了下来，那时候我着急帮忙，碰触到了那只手，那种冰凉的感觉……我才，才怀疑……没想到那两个人就是那两具丢失的尸体……”王梓婷眼睛左右看着，表情里逐渐透露出惊恐和惊慌，断断续续的讲着那两次发生的事情经过。
“王国栋到底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应允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这样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些事情？”韩烁不解的问着。
在问完后，韩烁和李一凡不由的一起打量着面前的护士长王梓婷，虽然穿着同样的护士服，但是她的气场和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缺钱的人，只是王曦拿来的那份资料了标明她在外面也是有不小的债务问题。
“这也怪我太贪心……就在今年过年前，当时的王医生算是我们医院年轻有为的一位，有一天王医生突然说是自己在玩一个互助平台，在上面赚到好大一笔钱，问我们这些和他在一个科室的护士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和王医生毕竟在一个科室呆了这么久了，觉得他也不会骗我，外加那段时间确实看他又换了车，生活上也比平时大方很多，所以就没有怀疑过，在他的推荐下加入了这个什么‘互助平台’，这种平台确实来钱快。
前期我发现没有什么分险，也赚到了不少钱，我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原本只是那我和我老公的继续在玩，后来也许是看到真的赚钱快，最后几次基本上把所有的家当都放到里面，想玩把大的，可谁知道，这个互助平台好巧不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下子就崩了。
那可是我所有的家底，还有我丈夫公司用来买材料的钱也在里面，谁知道一瞬间，就那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些钱全部都赔了进去。
我没办法就找到了王医生，他当时老婆背着他借了高利贷也来做这个互助平台，这下好了，他们的情况比我们更惨，他们家也彻底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是负债累累……”王梓婷说到这，不由的哽咽起来，但是很快眼神里有透出了一幅紧张。
她看着韩烁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医生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说是死罪？……难道真的像你们一进来说的那样，他，他在盗卖器官……”说道最后，王梓婷不由的试探性的说着。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这里给我们装呢！”王曦看着面前这名刚过三十的女人，此时她的脸上露出一脸疑惑的护士长，最开始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护士长一直在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着。
“我……我……我知道一些……”在支支吾吾‘我’了半天后，王梓婷再次低下头来小声的说着。
“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如果让我们这边都查出来了，那可是别指望会被轻判。”韩烁看着面前的还在吱唔的女人不由的就来气，如果不是王医生这边手术还没有停止，人还没有下来，就凭王梓婷说的这些话都够拘留王医生的。
“在互助盘崩了后，王医生就背了一身的债，小额贷款公司的人也不止一次来医院找过他，但介于这里是公共地方，这事也没有怎么闹起来，也是这个时候，王医生他……他开始带着我……我起初是拒绝的，可是我这边，我丈夫公司那里就要瞒不下了。
也是这个时候，王医生问我想不想赚钱还债，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被债务的事情烦的睡不着，我老公这头眼看着离需要用那笔钱的时间越来越近，最后我只好也先套信用卡来。
可是这样显然不是个办法，也是他那里来要债的越来越小，我忍不住问王医生是怎么回是，当时正好王医生他们的手术室接二连三的出现重症病人，他当时正好有位病人死后要捐献器官，也就是这个点，把我和他放到了一块。
我们俩这才决定可以在死者死后，取出对方的眼角膜来买，眼角膜的市场很好，取眼角膜的方法虽然很麻烦，眼角膜卖家也比较低，但是这样的分险很小，这样不易被发觉，也好控制，从那会开始，我们和王医生开始对那些死后没有捐赠器官的病人做了详细的分析。”王梓婷护士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么说来你们只取眼角膜，而且还是只取膜不是整个眼珠？”李一凡皱眉看着王梓婷问着。
“嗯，是的，在病人死后立马取走眼角膜，这样只要在二十四小时内，这个眼角膜就是能够被立马替换的，眼角膜的手术也十分简单，取眼角膜也不会破坏死者的容貌和其他特征产生变化。”王梓婷详细的说着他们所做的事情。
“你们没有取过人的眼球？”韩烁继续问着李一凡刚问的问题。
“没有取过，这样做的分险太大了，眼球取出，那眼眶里就是两个黑洞，这样家属一来就能看出尸体上少了东西，那我们都会受到处分。”王梓婷说着自己的理由。
“那其他器官呢？”王曦问着王梓婷，她这里刚拿到的资料上显示，他们找到的那具坠楼死亡的男性尸体，里面的器官也是不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