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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朝的西北方向是一片大草原,草原上生存的是胡人,胡人以放牧与打猎为生,因此天生身体强壮,可以说是天生的战士,又因胡人出生就生活在辽阔的草原,因此性情爽朗热情。而草原的一望无际致使胡人以部落群居而生,而在距离蛇谷百里之处便有着一个部落,此部落是草原之上第二大的部落,部落的首领已经换了三届;当今的首领已有五十多岁,第二届首领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然而第一届首领王泽却仍然活着,只是不在插手部落中事,每天只是带着他的孙子出门与草原狼作战,狼肉作为食物,狼皮用来交换生活必须品。
而三天前,王泽祖孙两人意外的没有带回草原狼,却捡回来一男一女两个重伤垂危的孩子。
这件事在部落中传了开来,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两个孩子,可偏偏王泽却始终没有让任何人见这两个孩子,部落中人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坚持,毕竟第一届首领王泽的权威深深的扎根在人们的心中。
然而今天早上,一声凄厉的喊声从王泽所属的方向传出,惊的部落族人纷纷色变。
“啊——”
帐篷内,白凌玥坐在床上,呆呆的双眼中尽是恐惧,若此时有人看向她双眼的深处,一定会看到那是一片火海,火海中有白明宇,李文茹,老王爷,老夫人,秋月,桑枝等所有卫王府的人。
“父王?娘亲?祖父?祖母?你们真的都死了吗?”某一刻白凌玥躬起双腿,双手抱头,哽咽着自问着;两行泪水自她的双眼中如珠般滑落,不过是呼吸之间,泪水已打湿身上盖着的棉被。
“你醒了?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帘子从外打开,王泽走了进来,这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双眼炯炯有神,一身狼皮缝制的皮衣,腰间别着一把乌金的匕首,左手自然负在身后,右手端着一个石碗,难闻的药味自碗中传出,直进入白凌玥的鼻间,使得陷入痛苦之中的白凌玥紧皱眉头,摇晃着身子靠在床边,站在地面,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王泽。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虽然被毒蛇咬伤,但好在巨毒已解,只剩下一些常见的蛇毒,如今只需要再喝一碗解毒的药,再好好调养就会恢复如初的。”王泽无视白凌玥的敌意,将药放到了白凌玥附近的桌面之上,看着白凌玥自顾自地说着。
“你是谁?我哥哥呢?”白凌玥看了看那碗药,又看了王泽一眼,提着的心仍然无法放下,冷淡而充满敌意地问着。
“你哥哥还在昏迷!老汉名叫王泽,你可以叫我王老!”王泽平静地说着。
“我要见他!”白凌玥不容置疑地说着。
“你若能走出这个帐篷,老汉就带你去见他!”
白凌玥看了看两米外的帐篷出口,尝试着离开床边,然而她的身体不过是刚离开床边一步的距离,整个人便趴在了地面之上,并急促的喘息着。
“老汉不是坏人,你安心将药喝下,体内的余毒清了,自然就能走了,然后你再去看他!”王泽扶着白凌玥坐到床上,将药碗端到白凌玥面前。
白凌玥看着面前的药,又看了看王泽认真而无畏的表情,缓缓地接过这碗药,想到只要喝下这碗药,就可以看到白珏,她便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然而喝下药的白凌玥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直接晕死了过去。
“你的身体太虚了,老汉保证有了这碗药,你再睡一个时辰,再醒来时自然就可以独自行走了。”王泽将白凌玥重新抱回床上,悠悠说着。
一个时辰后,白凌玥醒转,迷蒙之间睁开双眼,想到了那个自称王泽的老者,想到了那碗药,她下意识的猛然坐起,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下了床,直奔门口而去。
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白凌玥的脸上,刺的她抬起右手,挡在眼前,眯着双眼仔细看着面前的一座座帐篷,和不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像云朵一样行走在草原上的绵羊。
“你醒了?”王泽的声音从一侧传入白凌玥耳中。
“嗯,我哥哥在哪儿?”白凌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身体上恢复的力气,明白是那碗药起了作用,于是苍白的脸没有再紧绷,但警惕犹在。
“随老汉来吧!”王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在前带路,向另一个帐篷走去,白凌玥平静地紧跟在后,只是衣袖中颤抖的双手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就是这里了!”王泽走到帐篷门口,掀开门帘,看着白凌玥淡淡地道。
白凌玥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看到的是床上昏迷的白珏,白珏脸色苍白如纸,呼吸都是极其的虚弱,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怎么会这样?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虚弱?”白凌玥泪流满面,颤抖着双手抚摸着白珏的脸,恐惧的情绪随着她的话语展露无疑。
“他体内的毒早就清了,只是他一直没有醒来,老汉猜想,他应该是受了什么打击,所以不愿醒来,你既然叫他哥哥,那就好好照顾他,平时多与他说说话,看能不能唤醒他吧!”王泽站在白凌玥身后,耐心地解说着白珏此时的状况。
白凌玥听着王泽的话,没有作声,只是看着白珏的双眼充满了担忧与理解。
看着亲人在面前一个个的消失,这对于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就是最可怕,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若白凌玥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她的情况不会比白珏好。
然而即便她经历了前世,实际年龄是八十二岁,可她依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
此时此刻,她的心比之当夜还要更加的痛,当夜她是疯狂的,疯狂的她好似感觉不到痛,而如今疯狂退却,她只剩下了痛与恨。
这种清醒过来,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痛,使白凌玥呼吸困难,身体颤抖,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明白失去亲人的痛竟是这般的令人难忘。
而如今看到白珏命悬一线,她真的好怕,好怕唯一的亲人在她的面前,以这样的方式离她而去,她已经不能忍受这种痛,也无法面对亲人的离别,若白珏也这般离她而去,她真的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会笑不会哭的木头人?还是为了复仇而活的活死人?不论是哪种,她都觉得生比死还要痛苦。
“哥哥,我是玥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听到,你一定一定要醒来,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所以哥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醒过来吧!我真的再也接受不了失去了!求你!”白凌玥紧紧地握着白珏冰凉的手,流着泪,哽咽着一字一字地说着。
“唉!你身体刚刚恢复,也需要休息,别太难过了,他没有生命危险!”王泽怜悯的拍着白凌玥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爷爷!那个少年还没醒来吗?”王铁柱从另一个帐篷中走出,看着王泽,担忧的问着。
“没有,他妹妹醒了,正陪着他!唉!真是让人心疼!”王泽想到白凌玥伤心的泪水,心疼的说着。
帐篷内,白凌玥愣愣的趴在白珏的身边,嘴唇一开一合,小声的说着什么。
“不,不要,不要——”白珏忽然身体颤抖,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哥哥,哥哥,哥哥醒醒,我是玥儿,哥哥,我是玥儿啊!”白凌玥激动的喊着,希望能够将白珏唤醒。
或许是白珏睡够了,也或许是白凌玥的呼唤起到了作用,白珏睁开了双眼。
“妹妹,我梦到父王,娘亲,还有祖父,祖母都死了,是白文礼杀的,你说,我怎么做这样的梦呢?太真实了!”白珏睁眼的一刻,看着身边的白凌玥便是笑着说道。
“哥哥,那……那不是……那不是梦,是……是真的!”白凌玥哭着看着白珏,忍着心中的剧痛,缓缓的说着。
白珏的双眼随着白凌玥的话一点点的改变,直至白凌玥话音的落下,白珏彻底的愤怒了。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想……”白珏一把推开白凌玥,从床上下来,摇晃着身体,指着白凌玥便是一阵怒斥,只是怒斥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眼前陌生的环境惊呆了,父母亲人死亡的一幕幕再次浮上心头,使得白珏顿时跌坐在地,抱头痛哭。
“哥哥,哥哥别这样,你还有我,你还有我!”白凌玥立即跑了过去,将白珏抱在了怀中,不停的安慰着。
“妹妹,你说如果我认真的修炼,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死了?”白珏忽然抬头,看着白凌玥的目光布满了自责。
“哥哥,你不要这样想,你不是也有灵识吗?那你就该知道即便你认真修炼,也不可能在七年的时间达到筑基期,而那两个面具人是筑基中期,所以不论你是否认真修炼,结局都不会改变的。”白凌玥被白珏眼中深深的自责惊住了,她很怕白珏因此而堕落或者做些傻事。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是我不够努力,你曾经劝我那么多次,而我……”白珏再次抱头痛哭,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任性,尤其是在白凌玥曾告诉过他:她的不安;然而他却还是一意孤行。
白凌玥看着痛哭的白珏,只能无言以对。
许久后,白珏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眼神变的呆滞。
“哥哥,白雨云还活着,面具人还活着,而我们的亲人却不在了,你甘心吗?你不想报仇吗?”白凌玥轻柔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力量,一点一点灌注到白珏的耳中,心中。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我要报仇!”白珏狠狠的咬着牙,双眼瞪的通红。
“所以哥哥,你要振作,你要努力,我们要变的强大,强大到可以碾压他们,你或许没有听到那个白虎对白雨云的话,他说白雨云拜了个师父,而他们的行动应该就是那个人的指示,所以我们不是只要杀了他们三人就行,还有他们背后的人!”白凌玥低沉着声音,在白珏耳边平静的说着,而她的双手却随着她的话而越握越紧。
“那就把他们背后的所有人全部杀了!”白珏燃起了斗志,毫不犹豫的说着。
白凌玥看着这样的白珏,心中松了口气,面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