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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及他们的父辈们都是经历过的。
只是须臾之间,他们就明白了,宫里头啊有人身子不大好了。
至于是谁不好了,能这么杀太医,那简直不言而喻啊!
于是,这一股流言在民间悄然就传开了。竟是因一个妇人的一句话有时候,可见天机蹊跷。
远在大同府的四爷,这段时间过得很舒服。
送走了康熙爷之后,他就安心的住在齐大人的别业里。
叶枣这会子便不与他一道住了,也没住正院,而是选了前院一处小院子住了。这里倒是也精致。
每日里过去照顾四爷,有时候留宿,有时候回来自己住。
因她只是侍妾,所以齐大人的家眷说进来拜见的时候,她就都推了。
真要是用这个身份出去交际,那是给自己惹事呢。
她可不需要人对她恭敬。地位不到,就算是恭敬也没有用的。
齐大人的家眷们也算是松口气,这就对了,真要是见,她们才是无法沟通呢。
齐大人是个懂事的,回来便对妻子道;“你是不能见,明儿叫左姨娘去走一遭吧。她是个明事理的。”也不能说人家不见,就不见了。
虽然是郡王爷家里的侍妾,可是到底是高人一等的。
嫡妻唔交际不对,叫自己的姨娘去走一遭再说。
“我看啊,这位叶夫人是个懂事的,只怕是左姨娘去了也见不着。”不见她,是不想落下情况的名声。
可不见左姨娘,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了。
没得正妻不见,见一个姨娘,就算她自己也是个妾,那也不合适。
“见不见的,走一遭吧。”齐大人摸着胡子,心说后院这些事啊,和前头息息相关。
四王爷看起来不像个爱财的,他也不敢随便送礼。
“老爷不必如此紧张!咱们可没听说这位四王爷有什么问题的。如今人家是来养伤的,你要是巴结的厉害了,可不见得是好事。还是不得罪就是了。”
要是巴结的厉害了,未免落下个很有钱的印象。
可要是不巴结,那就是不把堂堂郡王放在眼里。
所以啊,不远不近就是了。
“夫人说的极是。只是这枕头风啊不得不防。”齐大人笑道。
“我知道了。要是左姨娘也见不着人,那就侧面照应吧。不过,能叫郡王爷带出来的侍妾,想必也是见过世面的,等闲东西看不上。”
“夫人安排就是了。”齐大人作揖。
次日,叶枣刚起来不久,就见阿圆进来道:“姑娘,外头说齐大人家的左姨娘来拜见了。说是您要有空,她就来。”
“你亲自出去回话,就说我伺候四爷脱不开身,就不见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劳烦她走了这一遭。”叶枣淡淡的挥手。
昨儿就想到了,这齐家办事也够周到的。
阿圆应了一声就去了,叶枣这里,带着阿玲往四爷那边去。
四爷起来有一回了,正等着她过来用膳呢。
这会子见她来了,便道:“竟是等你许久。”
“我错了,怎么叫爷等着。该我等爷才是呢。”叶枣脚步轻快,几步就走过去了。
四爷看了她几眼,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用了膳,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爷今儿还疼么?”叶枣笑问,昨天她可是见着了,四爷的疤痕掉了。
如今是很丑的一道红色痕迹。
因为没有缝针,所以挺粗的一道。
“还好。”四爷捏捏她的手,就不看她了。
昨天掉了疤痕,她竟然说丑,四爷当时就黑了脸。
所以这会子,他觉得她心里还在笑话他呢。
前头,阿圆去见了左姨娘,客客气气的把事情说了。
左姨娘也没有为难,笑着就回去了。
叶枣和四爷吃了早膳之后,换了衣裳就出门去了。
大同府是边塞,但是还算热闹。
这段时间,都知道四王爷在这里养伤呢,城里就多了不少的侍卫。大同府附近不少做生意的也都凑过来寻找商机了。
四爷带着叶枣,穿的是寻常富贵人家的衣裳。侍卫们都散在各处,苏培盛跟着,换了一身粗布袍子。
不过,还是一眼就看得出这一群人的不凡。
俗话说的好,大同不刮风,一年刮两场,一场刮半年
这虽然是笑话,可大同多风沙是不假的。
因为风沙大,人的肌肤就偏黑和粗糙一点。而走在大街上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那种没有太好的条件保养的人。
多少看见的都是最真实的。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便是这个道理。
于是,叶枣也好,就算是四爷是上过战场的人,肌肤也比这里本地人细腻多了。
甚至,身上那股子气质就怎么也不能掩藏。
走到一处首饰铺子的外头,就见一个穿着桃红汉人服装的女子,带着一个丫头,上前对着四爷就是一个福身:“这位爷,您可是来自京城么?”
这话,就问的很是直接了。
其实,就是想问,您可是四王爷么?
叶枣歪着头,看着这个姑娘,她眉目清正,很是个漂亮的丫头。岁数也许比她还大呢。
“你这女子,哪里来的,哪有当街拦着”苏培盛想了想,委婉了一点:“快回家去吧。”
“为何?倘若这位爷来自京城,我便想要认识。我爹是个做买卖的,我一辈子都没去过京城。这位爷,家里有了妻子了吧?我给你做个妾可好?”那女子盯着四爷的脸道。
她目光中,倒是不见贪婪,只是有种好奇和不服输。
四爷皱眉,正要说话,叶枣上前一步:“姑娘,看你的打扮和谈吐,在家里是很得宠的吧?”
那姑娘看过来,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晃花了,这女人真好看。
有些懵懂的点头:“自然,家里只有我和弟弟,爹说了,以后家里的财产,一人一半。”
“有这样的家世,有疼爱你的父母,怎么想着做妾呢?做妾啊,是很苦的。”叶枣笑道。
四爷侧头,看了她一眼,皱眉没有说话。
“那你你是他的妾?你苦不苦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那姑娘问出来,也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