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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锦和顾长歌都没有提起闹心的事。
今晚，他们带孩子去吃烤肉。
他们没让服务员帮忙烤，都是自己动手。
南宫锦：“儿子，烤肉好吃吗？”
瑞瑞点点头，说：“好吃！”
“你给妈妈夹点肉肉。”
瑞瑞很乖，听爸爸的话，把自己碟子里的肉给了妈妈。
“爸爸烤的牛肉快好了，分你一些哈，还准备烤大虾，可香了！”
“谢谢爸爸！我喜欢烤大虾！”
“我们是男子汉，要处处让着妈妈，知道吗？”
“嗯！”
闻言，顾长歌淡笑。
她给他们父子俩打了汤，还给他们拿了果汁。
只要能和儿子在一起，能看到儿子这么开心，她就没有遗憾了。
让她休息几天，她可以多陪陪儿子，也挺好的！
哪怕是最坏的结果，她也不怕，她心里也有了准备。
能把病人救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人生里，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也没关系。
……
吃完烤肉，南宫锦买单了。
他抱着儿子，另一手还牵着顾长歌。
顾长歌怔住了，一愣一愣地看着南宫锦。
她想甩开南宫锦的手的，却被他握得挺紧。
“妈妈，爸爸说去看电影。”
顾长歌淡笑，“知道了。”
“我很喜欢看电影的。”
“你想吃爆米花吧。”
“爸爸说给我买爆米花，还有可乐，我们一家人要开开心心！”
一家人？
刹那间，顾长歌看着南宫锦。
正好，南宫锦也盯着她。
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南宫锦依然牵着她的手。
******
翌日早上，病人还没醒。
病人的家属吵得更凶了。
病人的家属还在医院门口拉起了横幅，要医院偿命。
医院方面也就这个事报警了，心防病人家属过激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就这个投诉，上级也派了专家小组介入调查。
……
下午，顾长歌和南宫锦都回了医院。
就在医院门口那里，病人家属很嚣张，想要动手打顾长歌。
“小姑娘，你躲什么躲，我父亲到现在还没醒呢，你必须负责任。要是他死了，你就要以命偿命。”
南宫锦护着顾长歌，与病人的儿子对峙，“警方在现场，你别乱动。调查组在调查了，谁是谁非，晚点自然会公布。我们都是医生，我们的处置没有错误。”
“你个混蛋！你是帮凶，我连你也揍！”
民警拦着，劝病人家属，“别动手，站好，要不然把你们抓回警局。”
南宫锦护着顾长歌，先走进医院。
病人的家属还在门口那里破口大骂。
南宫锦皱着眉头。
要不是警方在那里，他也想动手揍人了。
病人出事的时候，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当晚，联系了家属，也没有个回音。
到了早上，才匆匆赶来。
张口闭嘴都是要钱，真正会管病人的死活才怪！
有这样的儿子，可悲哀了！
想必，病人家属真正想要的也是钱，借机闹事。
……
顾长歌和南宫锦在不同的会议室接受调查审问。
本着职业道德，以及医疗经验，南宫锦如实说了。
“病人送来急诊科的时候，情况已经非常不好，病人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经过我和顾医生的诊断，很确定是心脏主动脉瘤破裂。
把病人紧急推入手术室的时候，病人的血压已经在下降，瞳孔也在扩散，所以，我建议顾医生立即替病人做手术。
当时，顾医生已经给科主任打电话，请示。科主任有交待，别的医院的医生不方便插手，但是，如果事态紧急，可以支援，直到他回来处置。
最后，病人真的等不及了，如果再迟10分钟，极有可能无法救活。于是，我抛开自己的身份，行使一名医生救人的权利，自作主张替病人做手术。
我是胸外科的专家，我有资质做这台手术，顾医生仅是住院部医师，她个人还不能胜任重大手术，所以，由我做主刀医生，她当副手。
手术进行了15分钟，科主任才到达手术室。科主任见证了，病人当时真的大出血。“
“南宫医生，能具体告诉我们病人当时的出血量有多少吗？”
“出血量将近3000毫升，就快接近一个正常人的全身血量。在整个手术过程中，我们给病人输了足足三个正常人的血。”
调查组认真做笔录。
“谢谢南宫医生配合我们调查，整场手术都有记录，我们会仔细核查的。”
……
从医院出来，南宫锦收到了病人家属的调查资料。
他还给顾长歌看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怎么也联系不上病人的儿子，原来他在赌钱。病人的儿子有赌博的陋习，欠了很多债，他应该是想趁机讹一笔钱。那天早上，来的人是他妻子，所以，她是谅解的。后来，应该是担心没钱交医药费，他妻子也就闭嘴了。”
“半夜，让一个老人在外面，本身就是不孝。”
“我猜测，老人应该是要去找自己的儿子回家，没想到在路上就出事了。幸好有好心人路过，马上打了急救电话。也幸好他能遇到我们，才能保住一条命。今晚，或是明天，老人应该会醒了。”
“醒来了，估计老人也很痛心，有这样的不肖子，他也很无奈。”
“如果他们的经济条件确实有问题，支付不了大笔医药费，我们可以帮他众筹。但是，他们也要为自己的贪念负责。”
“你打算怎么做？”
“把这个消息放上网，先用舆论压住他，逼他承认自己的贪念和不良居心。只要他肯认错，我随时可以帮他众筹，度过困难期。我想，那位老人要是醒来了，得知自己儿子要讹钱，他也不会同意的。”
想了想，顾长歌点点头。
“就这么办吧，能帮还是帮帮他们吧。南宫锦，谢谢你！”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南宫锦一直看着自己，顾长歌敛眼了，她看向了车外的景致。
“时间不早了，接儿子放学吧。”
“吃完饭，出去走走，散散心，就不会老想着这个事了。我们是做了一件好事，会有好报的。”
“知道，我不会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