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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而静,雪悄无声息地覆盖着整座城市,留下厚厚的积雪。
江面结起了薄薄的冰层。
由于寒冷的缘故,大桥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少许的车辆来往着,显得这个冬夜格外的冷清。
“啊轻点,阿野,慢一点嗯”
女人娇媚的喘息声,隔着客厅的墙壁传到了一楼的客房里。
钱奕蝶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音乐声开到最大,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也令她没有办法入睡。
钱池野最近有些反常,出门的时间少了,但找女人回来的次数就多了。
其实钱奕蝶更希望他到外面去和这些女人过夜,那样她至少能够自如地进出房间和客厅。
“喵嗷”小黑也被外面的声音所吸引,一直在门边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发出叫声。
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之后,钱奕蝶就带着耳机听了半个多小时的歌了,觉得有些困倦,却又没有办法入睡。
内心挣扎着,还是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身子,裹上睡衣外套,起身打开房间里的灯。
走到飘窗边,看了看还没拼完的拼图,站在拼图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书桌旁打开了电脑,选择了画稿子。
钱池野烦躁地卸下手上地力气,丝毫不温柔地将女人丢在地上。
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袍,随意地裹在身上。
走过去看见钱奕蝶房间里亮着灯的时候,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变得更加不悦起来。
没有敲门,大剌剌地推开了钱奕蝶房间的门。
钱池野站在门边的时候,钱奕蝶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抱着手绘板绘制着电脑屏幕上的画,因为戴着耳机的缘故,钱奕蝶并没主意到他的到来。
“阿野,今天时间不早了,你看我能在这住下吗?”女人穿好了衣裙,跟过来询问道。
钱池野没有理会女人的问题,抬脚走到钱奕蝶身后,用手一把拽掉了耳机线。
钱奕蝶这才猛然惊了一下,回头看见站在她身后的钱池野时,着实吓了一跳,还不等她做出反应,钱池野就用吩咐的口吻下达命令说:“饿了,去给我做吃的。”
钱奕蝶愣了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地放下了手里的笔,低头去找凳子旁边的拖鞋。
“阿野,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吧?”
钱池野皱眉不悦的看了女子一眼:“你可以走了。”
“下雪了不好打车,而且都这么晚了”
“自己想办法。”钱池野转身越过女子走出了房间。
女子依旧站在门边,打量着钱奕蝶。
钱奕蝶眼神之中有些怯意,看了女子一眼,快走到女子身边的时候,女子笑着问她:“你和阿野什么关系?女朋友吗?”
钱奕蝶急忙摇了摇头,女子又问:“保姆?”
钱奕蝶迟疑了一下,回答说:“算是吧。”
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问:“那阿野平时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他做吧。”
钱奕蝶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女子诧异地挑了挑眉梢:“你不是保姆吗?平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你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还在磨蹭什么?”钱池野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钱奕蝶便立马走了出去。
她会做的东西不多,速冻饺子对她来说是最便捷且好吃的食物,所以她也没问钱池野想吃什么,因为问了她也不会做。
心里觉得,他来叫她宵夜大概就是想吃饺子了,所以钱奕蝶就直接烧了水,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速冻饺子。
女子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钱池野,凑过去说:“阿野,马上圣诞了,你有什么安排没有啊?”
钱池野没有作答,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微微直起身子,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我朋友已经包了一个酒吧办聚会,你要是没别的安排,到时候陪我一起去吧?”
钱池野皱着眉头,呼出了嘴里的白烟,说:“到时候看吧。”
“你要是有别的安排,我可以陪你去你这边的,或者我们单独出去过也行。”
钱池野此刻显然有些没有心情讨论这些事,扭头朝着厨房看了一眼,又将烟递到了嘴边。
女子侧头,依偎在钱池野怀里,浅笑着说:“阿野,过段时间我想去一趟日本,到处走走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吧?”
钱池野低头看着靠在他胸膛的女人,沉着脸本想将她推开,但是看见钱奕蝶端着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伸出去的手不但没推开怀里的女人,反而用手揽住了她。
女人感受到他这个举动后,越发大胆地往钱池野怀里蹭了蹭,还张开手臂抱住了钱池野的腰际。
钱奕蝶走出来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默默将装着饺子的碗和筷子放在钱池野面前的茶几上,什么也没有说,也没过多停留,又转身准备回去收拾厨房。
钱池野眉头又拧紧了几分,紧抿着的唇张开,叫住钱奕蝶说:“我们两个人,你拿一双筷子怎么吃?”
钱奕蝶还没作答,女子就从钱池野怀里离开,善解人意地笑着说:“没关系,我没有吃宵夜的人习惯,阿野你一个人吃就行了。我先去洗澡吧,到楼上等你。”
钱池野本是没打算留这个女人过夜的,但是这会当着钱奕蝶的面,他默许了女人这样的做法。
看着女子起身上楼了,钱奕蝶回到厨,只煮了饺子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把刚才用过的锅洗了洗,简单抹了抹流理台,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钱池野吃着饺子,看着钱奕蝶若无其事地回了房间,他放下筷子,神色不悦地沉默了一会,然后端着饺子推开了钱奕蝶的房门,将碗筷拍在她的书桌旁,骂到:“这种难吃的东西只有你才吃得下吧?我看你挺喜欢这玩意的,来,你吃,吃给我看。”
钱奕蝶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满意,是不是她就不该活着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对他来说,她就算是只是呼吸也是犯了错,也会惹得他莫名其妙地发火。
像是不满钱奕蝶的迟疑,钱池野用手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用手抓着饺子粗鲁地往她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