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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董寒月说,井驭龙帮忙,就是为了上真龙穴去找先祖的。
可这怎么又出来了一个“黑白髓”?
“偏偏小妹又出了这种事情,”其中一个男人吸了口气:“咱们可没多长时间了。”
“那个人的身份也有意思,上咱们家来,也不过是自投罗网,不用放在心上。”
正说话呢,忽然外面一片嘈杂,这两个人脸色一变,奔着门口就跑,可这个时候,那道雕花木门轰然就是一声巨响,竟然直接被撞飞到了内室之中。
黑洞洞的门口,露出了两个红灯笼。
但是看清楚了,我呼吸一滞——那不是红灯笼。
是一双眼睛!
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大的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我脚底下的地板好像出了问题,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不光是地板。
这整个房子,都在剧烈的摇晃。
地震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知道,原来是飞机遇上了强烈的气流。
赤玲吓的不轻,死死抱住了我:“爹,我怕……”
我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有我在呢……”
一边有个中年妇女乘客,一听我这话,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上上下下扫视了我好几次,才小心翼翼的问我平时在哪里做美容,拉皮还是做填充。
黄瓜拌拉皮吗?
我看向了舷窗外面的滚滚白云,心说这一次,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
这会儿白藿香也把眼罩给拉下来了,她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眼珠子通红,一圈黑圆圈,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她自己没管管自己的失眠吗?真是医者不自医。
而她也恢复了平时的神态,见我盯着她,瞪了我一眼,我立马识趣的把视线给收回来了。
到了地方,就按着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先让哑巴兰和苏寻在一间靠谱的旅舍看守着董寒月,我和程星河白藿香还有赤玲金毛,则去豢龙氏家的大宅子。
远远的,陶丘风景极好,就看到一大片荷花池,绿意田田里钻出娇艳的荷花,水天相接,美不胜收,田藻还没真没说错。
跟本地人一打听,就知道了,这地方,就是雷池。
传说之中,当年豢龙氏的先祖董父就在这个雷池之中,终日以一叶扁舟,垂竿钓鱼,看上去十分悠闲。
只见他一条一条从水里钓上了许多金色的小鲤鱼,活蹦乱跳的。
那些小鲤鱼也怪,一双眼睛不盯着池子,只看向天空。
有人在一边围观,不屑的说,不是说奉了舜帝的命令,在这里养龙吗?怎么光拿名利不做事,在这里钓鱼?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话传出去,朝野议论纷纷,终于有一天,董父亲请了舜帝来观看雷池。
舜帝一低头,只见到了数不清的金色小鲤鱼,哪里又什么龙呢?
谁知道,董父把手里的钓竿一扬,忽然半空之中,就响起了一道惊雷。
一瞬间,水面波澜四期,那些金色小鲤鱼跟随着雷电腾空而起,到了半空,竟然就成了一条一条的巨龙。
这可是无上的祥瑞之兆。观看者全被震撼住了,舜帝大为激赏,因为董父豢龙有功,舜帝便将这一带封为董父之国,号豢龙氏,一直绵延到了现在。
越过
了雷池,对面是一座山,半山腰上,是一个非常雄伟的建筑,简直跟个天宫一样,
那就是豢龙氏的家,叫雷起楼。
程星河吸了口气:“这才叫名门——相比之下,哑巴兰他们家就是弟弟。”
江家,也是这种绵延了几百年的大家族。
这么长时间,朝代都有更叠,可这些家族却繁盛至今。
都靠着什么呢?
我也看到了豢龙大仙的庙堂。
庙堂同样是巍峨壮观,跟田藻说的一样,豢龙大仙一手摁住了一条巨龙,另一只手,则持着一个金月牙一样的“龙篦子”。
程星河就用肩膀撞我:“有没有窒息的感觉?”
可截然相反——我对豢龙大仙,非但没有反感,说不上为什么,竟然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亲近感。
当地人一直是拿着豢龙大仙的庙宇作为骄傲的——这地方就是以豢龙大仙闻名的,这是父母神。
我们找了一个小船,越过雷池,就想上对岸去。
可一听我们要去雷起楼,撑小船的老大爷表情却有点怪怪的:“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那地方住着的,可不是凡人,看着雷起楼近在眼前,可多少人爬上去求仙,都没得到什么结果,更别说,最近……”
最近?
老大爷压低了声音:“据说,这一阵子,雷起楼里出大事儿了,有人看见,一个妖怪进去了。”
我一愣:“什么样的妖怪?”
老大爷摇摇头:“那咱就不知道了,见到的说一路红光带闪电的,可能是豢龙氏以前斩妖除魔,留下的余孽来寻仇了,不信你看!”
说着,他指向了雷起楼后面,我这么一瞅,也看出来了——雷起楼后面,赫然有一道子很长的烧焦痕迹。
我瞬间想起了那个预知梦来了。
那一双,红灯笼一样的眼睛。
不过,来都来了,刀山火海,也要下去趟一趟。
我跟老大爷道了谢,老大爷看我们一意孤行,也只能摇头叹气,给我们年了句佛。
下船的时候,还塞给了我们几个大莲蓬和鲜藕,好赛要让我们临死前吃一顿饱饭一样。
一行人上了山,我就看出来了,这地方对普通人来说,之所以跟海市蜃楼一样,看得见摸不着,就因为这地方有阵。
这是苏寻的特长,不过我临来的时候,苏寻根据这附近的地图,已经推测出来有可能用的阵法,提前就把解决办法告诉给我了。
一用,果然十分顺利——很快就在一截子断碑后面找到了一个甬路,一踩上去,就看到了一个通天的石阶,拾级而上,就到了。
上山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像是跟着什么东西,但是回过头,什么也没见到。
我倒是想起来了在东海的时候,潇湘提起过,藏在我身后的那两个“人”。
可这感觉很陌生,又不像是那两个。
奇怪。
今天太阳很大,赤玲戴着帽子打着伞,倒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很快,我们上到了台阶最顶端,那是一个很富贵的山门。
上面也都是雷纹和钓竿的雕刻。
程星河一路上热的把莲蓬和鲜藕全吃了,一只手就拍门,想进去喝水,结果手刚放到了门环上,我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了,立马就把他的手给抓回来了:“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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