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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头晕,想要坐在这休息一会。”
陈非马忽然说道。
“你没事吧?”
彭群理问。
陈非马咧嘴一笑:“能有什么事?坐一下就好,你们先走吧。”
“那你注意点。”
舍友们叮嘱几句就走了。
陈非马找个树荫石椅坐下,手一翻,亮出那瓶突如其来的五禽药酒。
颇为袖珍,跟口服液的瓶子差不多,上面贴个白纸标签,写道:主治跌打瘀伤,肌肉劳损,风湿骨疼等。
这也太简陋了吧,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三无产品,比街头上卖假药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非马就想到自己那当赤脚医生的爷爷,房间里头的木架上摆着许许多多的药酒,大坛小瓶的,形形色色,还有不少药书笔记之类。不过自从爷爷去世,这些东西基本都当破烂扔掉了。毕竟都是爷爷自个捣鼓弄的,效果如何,值得怀疑。或许有点作用,更说不好有什么副作用。
那么现在这瓶所谓的“五禽药酒”怎么样?
想必是系统出品,一定精品吧
陈非马不是很肯定,又想着“五禽”是哪五种,五禽戏?
“胖子,逮到你了,还想跑?”
突然一声娇叱,惊得陈非马一个哆嗦,连忙站起。当看清楚站在身前的女生,他不禁双眼睁大,有点呆滞的感觉。
对方身量颇高,看着比陈非马还要高些,一双大长腿那叫一个笔直纤柔,腰杆也细,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孔,鼻子挺秀,一对黑眉,有一种飒爽的英气。
她留着的也是清爽的齐耳短发,身穿一套红白相间的运动短装,额头上还绑着根红色发带,显得飘逸。
浑身上下,如果硬要挑出个毛病来,嗯,飞机场要减分,平淡无奇,缺了意韵,有待挖掘开发。
“胖子,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短发女生不爽地道。
陈非马吞了口口水,疑问:“你是?”
“郭瑷。”
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应该从哪里听说过。但人绝对没见过,否则这么出色的女生,只要见过一次,肯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陈非马疑问:“咱们认识?”
“不认识,可你之前把若若给压伤了。”
郭瑷脸色恼怒,颇有兴师问罪之意。
陈非马一听,明白过来,心虚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话,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
郭瑷扬了扬秀气的拳头。
陈非马心里不禁腹诽:就你这苗条身子板,还真当自己是高手了?以本胖子的吨位量级,一拳能撂倒三个
郭瑷哼一声:“若若的脚崴了,还有受到了惊吓,你得赔偿损失。”
陈非马问:“要赔多少?”
他出身普通,家里开饭馆的,乡镇小饭馆。父母那点收入供他上学,已经有些紧张,实在没有多少富余。
郭瑷一仰头:“嘿,谁要你那点钱?”
陈非马顿时松口气,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把那瓶五禽药酒递过去,赔着笑脸道:“我这有个家传药酒,对跌打扭伤很有效的。”
郭瑷接过,狐疑地瞄了眼,顺手收了,道:“报上你的手机号,还有班级名字。”
陈非马只好说了。
“啧啧,陈非马?这名字倒很有特点,你爸研究哲学的?白马非马?”
郭瑷随口问。
陈非马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郭瑷一摆手:“我懒得管你什么意思,你态度还算好,今日就饶过你了。但我把话撂这:你闯下的祸,得负责。以后有什么事,你得立刻赶来。”
陈非马一怔:“会有什么事?”
听这意思,怎么感觉像是被赖上了似的。
郭瑷微微一笑:“等我想到再说。”一转身,扬长而去。
陈非马站在后面,呆呆出神:郭瑷郭瑷,想起来了。
男生宿舍热门的话题大都与漂亮女生有关,一个个像觅食的饿狼,但凡遇见相貌出众的女生,就想方设法地打听对方的院系班级,久而久之,便有好事者弄出些名堂说法,还非常具有江湖气息地进行排名,并附上短评,广为流转。
其中“郭瑷”的名头响当当,相当的脍炙人口。今日见着了,果然名不虚传,就不知道日后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猥琐的胖子悻然地想道。
转念一想,被自己压着的那个若若在颜值上仿佛更胜一筹,而且有着真材实料,却不知是哪一位?
江城大学那么大,学生数以万计,总有些人隐藏其中,不为人知的。套句流行语说,那叫“某某宝藏”,有待发掘。
又或者,是陈非马不知而已。
当回到宿舍,发现彭群理已经帮他打好饭回来了,内心顿时有暖意。
彭群理打趣道:“胖马哥,你今日命犯桃花,破了相,可得注意点。”
“小伤而已,睡个午觉,依然是一条好汉。”
陈非马不甘示弱地回答。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躺上床,他双手枕头,怔怔出神。想了一阵,闭上眼睛,默念一声:系统!
“宿主目前健康经验值太少,只能使用系统第一重天权限,想要开启更高等级权限,请先积极完成任务。”
机械冰冷的语音在脑海响荡着。
陈非马好生失望,不过也肯定了此事的真实性,自家身上,真得被系统附身了。长生系统,听着似乎很不错呀,有一句网络修仙名言怎么说来着:
“千种法术,万般大道,我只问一句,可得长生否?”
就不知道此“长生”与彼“长生”是否一样。
又想到被系统全身体检后,状态为“亚健康”,但基本确定没有大碍了。都是自己疑神疑鬼,怕这怕那,几乎吓出病来。由此可见,网上的东西信不得,不能乱查,查了之后,普通的伤风感冒也会变成绝症。
系统发放的三个任务,总结起来,颇为简单:早睡早起,日常锻炼。
只是做起来
陈非马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脸,他的日常作息习惯,晚上不过十二点,根本睡不着;至于早上,经常是八九点才起床。如果碰到上午没课,而或周末,直接通宵走起,与舍友到网吧鏖战通宵的。要想做到系统要求的那般,可真是要了老命。
其实刚进入大学校门的第一年,他不是这样的,还是个勤勉刻苦的好孩子。然而到了无欲无求的大三后,陈非马就变得堕落了。他终是敌不过岁月,斗不过环境。
一起变的,还有一直在加码的体重。
哎,不管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陈非马发扬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