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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婷婷听到动静后,准确的到了梁谦的书房门口,想推门进去,但门却关着:“奇怪了,爷爷怎么关着门。”
平时的时候,这件书房是不关的。
多多在门内抓着门,叫唤个不停。
就在这时候,梁谦火急火燎的回来了,他还想多看几眼“观音送子”,顺带拍几张照片留念。
协议里可没有规定不能拍照。
“怎么站我书房门口?”梁谦疑惑的问梁婷婷。
“爷爷,多多在你书房里,出不来了,你开下门。”
梁谦打开门,多多就蹿了出来,几个呼吸就没了影子,看来它也是知道自己闯祸了。
“这……”梁谦看到碎了一地的翡翠,直接瘫软在地,嗫嚅着唇,只蹦跶出一个字。
“爷爷你怎么了?”梁婷婷进去,也看到了碎了一地的翡翠,但她并没有惊愕,家里翡翠多的很,碎一块就碎一块了。
“我要杀了那只猫……婷婷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养猫,不能养猫,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闯下那么大的祸,我们梁家毁于猫呀,真是太讽刺了,我梁谦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一只猫上……”梁谦捶足顿胸,老泪纵横。
“爷爷不就是翡翠吗,你不用说这话吧。”
“这是普通的翡翠吗?你睁大眼睛看看质地……”
梁婷婷从小受到梁谦的熏陶,对古玩字画珍宝都颇有成就,走过去,捡起翡翠碎片看了下,顿时脸如猪肝色,“这……这是帝王翡翠……”
再低头仔细看了一遍,顿时透心凉,碎片全部都是一个品质,也可以说是一色,这就意味着,整块翡翠都是帝王绿,放眼整个翡翠圈,那么大的帝王绿料,从来没见过。
“这是‘观音送子’,云上山人的作品……”梁谦哽咽的说道,“现在怎么办?今天就要还人家的呀。”
梁婷婷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云上山人、“观音送子”,这可是无价之宝,竟然毁于猫身上。
“爷爷,你是借来的?”梁婷婷后脊背发冷了,要是藏品是爷爷的,那碎了,也就是心疼,但要是别人的,这……这拿什么还呢?
爷爷所有的藏品没有一件抵得过“观音送子”,就算全部收藏拿出去赔,人家也未必答应。
毕竟传世之作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我是从陈耳这里借来的,这‘观音送子’是陈耳的,约定今天下午2点归还,现在如何是好…………”梁谦老泪纵横,拍着胸脯,瘫坐在地上。
梁婷婷感到很内疚,要不是她养了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就算把猫杀了,也于事无补了。
“爷爷,对不起……”梁婷婷深感内疚,流下了眼泪。
空气中都带着悲哀!
时间过去半小时,冷静下来的梁谦起了身,颓废的说道:“如今只能负荆请罪去了……”
梁婷婷说道:“爷爷,我和你一起去。”
梁婷婷将碎的翡翠归拢了一下,和梁谦出发陈耳家。
陈耳这几天临摹着米芾的书法,不亦乐乎,三天就赚了一幅米芾的书法,赚大发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传家宝已经破碎了。
下午1点多,梁谦梁婷婷到了陈耳家。
陈家是中式别墅,回廊假山、曲径通幽,到了客厅,就看到了陈耳。
“梁兄,你果然守约,不,还提前了半小时。”陈耳笑着问道,“这一回可看够了吧。”
“看够了!”梁谦咬牙答道,心里十分羞愧。
“呦,婷婷也来了呀,好几年不见,都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陈耳赞美道。
梁婷婷知道爷爷开不了口,只好自己来开口,“陈伯伯,对不起,我养的猫将您的‘观音送子’打碎了,我和爷爷是来负荆请罪的。”
这话就好像地雷,直接将陈耳炸的一个后倒,瘫坐在太师椅子上,“你说什么?”
梁婷婷打开保险箱,里面是破碎的观音送子。
“我养的猫扑倒了您的传家宝,要打要骂您冲着我来,都是我的错。”梁婷婷低头认错。
看着破碎的观音送子,陈耳扑了上去,嚎啕大哭,哭了一阵,开始咒骂:“梁谦,你个伪君子,你个混蛋,我好心把观音送子借你看,你理应完璧归赵,却给我来了个玉石俱焚,你有什么居心?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得赔偿我。”
“陈兄,这件事是我错,你开个价,哪怕倾家荡产我都赔你。”梁谦羞愧的说道。
“我的要求就一个,你给我赔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梁谦语塞,这是不可能的,想要个一模一样的,需要满足两点,一是需要一块帝王绿的大料;二是需要一位堪比云上山人的雕刻大师。
“陈伯伯,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一模一样的肯定是没有的,要不按照市场价赔您。”梁婷婷说道。
“你个小妮子,你闭嘴,市场价?云上山人的传世之作有价吗?还有,我陈家缺钱吗?”陈耳怒斥道,“其他不要说了,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不然我要你梁谦身败名裂。”
梁谦在业界是有口皆碑的人物,他也最看重名声,毁了名声,就等于杀了他。
古玩这一行原本就是名声最重要。
梁谦拱手作揖道歉,“陈兄,你宽限我几日,我赔你一个观音送子。”
“就算你能找到翡翠料,你还能让云上山人复活吗?”
“……”
梁谦沉默。
一直僵持到深夜,陈耳切齿道:“我要一块十倍于观音送子的翡翠料,质地要和观音送子的质地一样,另外你梁谦的收藏品,仍有我挑选,且没有数量限制。”
“陈伯伯,你这要求是不是过分了,十倍大于观音送子的帝王绿翡翠,到哪里去找?现在哪有那么大的帝王绿翡翠原石。”梁婷婷抱怨道。
“那我不管!”陈耳甩手,说道,“是你们毁了我的传家宝,我已经都妥协了。”
梁婷婷还想说什么,被梁谦拦住了,“陈兄,谢谢你高抬贵手,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