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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秦溪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准备再懒两分钟起床。
本以为会跟平常一样扑空,没想到身体刚挨过去就触碰到了实体。
她猛地睁眼,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深瞳。
“你今天没去公司?”她一边收腿,一边转移注意力。
腿刚收到一半,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小腿。
微微粗粝的触感,让秦溪不自觉深呼吸。
她的腿纤细匀称,手感也很好,傅靳城一碰就舍不得放手。
“有点头晕。”
他的手轻轻婆娑着她的皮肤,过分平淡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
秦溪听他说头晕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及正常温度的额头后,稍稍放心。
“应该是昨晚酒喝得多了点,我下去帮你煮点醒酒汤?”
傅靳城却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往下一拽,紧接着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那就是我的醒酒汤。”
他的气息如羽毛落在秦溪的脸上,惹得她想躲。
但是他却箍紧了她,眉目含笑地倾下身,想吻住她的唇。
“妈咪,妈咪!”
卧室门猝不及防被打开,小宝急促的呼唤声连同脚步奔了进来。
秦溪一听小宝的声音,登时就伸手去抵傅靳城的脸。
哪知下手没准头也没轻重,一下子就把傅靳城的眼睛给挠了。
傅靳城低呼了一声,一下子就从上方跌落。
秦溪发现触感不对时,已经晚了,等看到他捂着眼倒下,一下子有些慌了,连忙撑着身体问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一切发生得迅速又突然,让刚跑到床边的小宝一下子闭嘴,只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没事。”
说这句话时,傅靳城的手还压在右眼上,明显还是很不舒服。
秦溪更内疚了,“对不起,还是让我看看吧。”
傅靳城只好放下手,让她看。
可能是指甲太利的原因,他的右眼下眼眶被划了一条痕迹出来,而且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看着有些严重。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傅靳城再闭眼适应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摇头道:“不用了。”
“妈咪。”被忽略许久的小宝意识到可能这次意外跟自己有关,又小小声地喊了她。
秦溪半无奈地看着他,“宝贝,下次进门前一定要敲门,知道吗?”
小宝忐忑地望着她,默默点头。
傅靳城虚着一只眼睛,盯着床边的小家伙,“有什么事?”
小宝抿了抿唇,看看他,又看看秦溪,更小声地说,“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学?”
秦溪疑惑了两秒,随后反应过来小宝还没到放寒假的时候,他休息了那么久,确实应该继续上学。
在她反应的时间里,傅靳城已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小宝的请求,“不可以。”
小宝一听,立刻就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秦溪。
秦溪虽然惯着他,但在这种事上还是要讲道理的。
“宝贝,你之前是因为出了意外住进医院才没去上课的。现在你已经没事了,还是要做你应该做的事,就像爹地和妈咪一样,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但只要我们都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那我们就又可以呆在一起了。”
小宝懂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妈咪。
秦溪看出他的不舍,朝他招了招手。
小宝自觉走到她手边,轻轻拉住她的手,虽然什么都不说,但缠着她的手指却倾诉着浓郁的思念。
秦溪轻笑,“妈咪最近不会出差,也不会太忙,所以只要你正常放学都能在家里看到妈咪。而且如果你有想吃的东西,妈咪也可以帮你做,这样你回家就能吃到了。”
说到吃的,小宝闷闷不乐的小脸蹭得发起了光。
饭后,秦溪把父子俩送出门,然后就让管家去买菜,准备晚上给他们露一手。
然后,她给文岚打了电话,询问最近工作室的情况。
“秦溪,最近我们的单子很多,很多我都推拒了,可有些我做不了主,所以还是要你来看看。”
“那我过来一趟。”
锦色工作室。
秦溪到的时候,冯笑已经在里面了,正跟文岚说什么,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见到她来了,两人急急走出来。
“溪溪,你来了。”
她的积极示好,让秦溪起了逗弄她的意思。
于是,她故作冷淡地点头,“嗯,”
她的冷淡让文岚和冯笑都始料不及。
不过冯笑可不是能被冷淡打退的人,立刻主动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一五一十地解释道:“溪溪,你别生气。当初我走,也是战略。我知道那个肖黎靠不住,但是为了让戏份更逼真,我才在我家那位的指点下演了这出戏,不然宁笙歌和钱氏那边不会相信阮氏和傅氏闹掰了。”
这其中的关节,秦溪在傅靳城的引导下已经捋清楚了。
但这会儿,她还是绷住了。
“我知道。”
冯笑见她还是那么冷淡,干瘪瘪地抿唇,思考着还能怎么哄她。
文岚看到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凝固,担心她们真的闹掰,于是也出声帮腔,“秦溪,笑笑也是为了你好,你别生她的气。”
秦溪看着一本正经劝说着的她,情绪险些没绷住,只好不开口说话。
冯笑可是跟秦溪交好了好多年的闺蜜,对她的一切表情都了若指掌,看到她嘴角微微抽搐,就知道她是假装的,立刻伸手掐她最敏感的腰。
秦溪没忍住,一下子破功。
冯笑愤愤道:“好啊,你竟然敢逗我,吓得我跟只鹌鹑一样,我要把仇报回来!”
秦溪立刻求饶,“别别,我错了,别挠我!”
文岚这才发现秦溪是假装的,忍不住跟着笑了,也加入了战局。
南城一监。
宁笙歌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钱城从里面走出来,神情比起进去时更严肃紧绷,手上正折叠着一张类似于协议的东西。
待钱城上车后,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股份转让协议。”
宁笙歌惊奇,“钱氏都破产了,你还拿这个股份做什么?”
钱城冷笑,温隽的眉目笼在一片白光中,像是结了一层冰。
“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