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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响后,有东西轰然碎裂。
飞溅的碎片卷着灼灼的灯光往四周铺开。
虽然有人挡住,但秦溪还是明显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刺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开了。
“哎呀,伤到人了!”
“啊,钱少的手臂流血了!”
“快叫救护车!”
四周的声音如潮水般拍打开来,整个场面一下子混乱了。
秦溪在听闻有人提到钱少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绷,轻轻抬头,余光便看到了两只手臂横向张开,似是一双翅膀把她保护了起来。
她不由皱眉,回头转身。
在她有动作的时候,钱城已经飞快收拢了手,同时左手按紧了右手手肘处。
但还是止不住那一股汨汨流下的热流。
秦溪回头时,先看到的是钱城那张隐隐发白的脸,而后才看到被他按住的右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几乎染红了他整个浅灰色袖子。
然而不等她出声,钱城已经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划伤,脸色一变,“秦溪,你肩膀被划伤了!”
她本是要伸手的,但看到自己的左手染满了血,这才放下。
下一瞬,文尊已经冲过来了,看秦溪的肩膀被划破,还流出了血,立刻出声冲森特吼,“叫救护车,拿药箱!”
“是。”森特急忙往客厅跑。
文望和文元元也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其他宾客。
“秦溪,我的天!你肯定疼死了。”文元元看到秦溪受伤的肩膀,就吓得捂住了嘴。
“没事,我还好。”秦溪感觉自己的伤不重,倒是钱城
“药箱来了,这都是止血的。”
森特来了,拿出了一大堆用得上的药品。
文尊二话不说抢过,小心地为秦溪消毒止血。
森特立刻帮钱城看伤,发现伤口很大,而且出血量不小,担心道:“钱公子的手伤很严重,你先忍耐一下,我帮你先处理一下。”
钱城咬了咬牙,点头,“那就麻烦森特先生了。”
文尊这才注意到钱城也受伤了,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帮秦溪处理伤。
很快,救护车来了。
医院。
秦溪的伤只是皮外伤,但伤口也不浅,处理完伤口后她感觉后背濡湿,便去了一趟洗手间。
这才发现半个后背都染了血。
幸好之前文尊先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不然自己这样还不知道要吓到多少人。
钱城还在急诊室处理伤口,她没有再里面留太久。
经过这个意外,文望想带走文元元的事也被搁置了。
所以,文家人都在急诊室外等着。
见她回来了,文元元立刻问道:“秦溪,伤口疼不疼?”
秦溪摇头,“不疼,钱城怎么样?”
“还不知道,医生说伤口很深,不知道会不会伤到神经。”
秦溪一愣,感觉心里有些沉重。
文尊看她神情不对,想要出声安慰,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文望看自己哥哥欲言又止,知道他是不好开口,便出声对秦溪说,“秦溪,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秦溪淡淡点头。
“尊老!”钱刚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混合着急促的脚步声,奔到了文尊面前,“我听说阿城受伤了,他没事吧?”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在秦溪面前见面。
文尊本以为秦溪会在意,但看她神情平淡,不像是在意,才出声回答,“还在处理伤口。”
“怎么回事?好好地阿城怎么会受伤呢?”钱刚不得其解。
森特只得开口跟他解释。
文望注意到在钱刚出现后,秦溪虽然神情不变,但是双手却不自觉交握在了一起,而且眼睛也看向了低处。
这是紧张的表现。
她是怕钱家人怪她?
所幸,钱城的伤没处理太久,十分钟后护士出来了。
“病人的伤口已经处理了,但是因为伤口深流血多,加上病人开始发烧了,所以医生让我问你们是住院观察一夜,还是现在去打点滴?”
“住院吧。”钱刚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是他的父亲,我来办住院手续。”
既然阿城是为救秦溪受伤的,那就是一个机会,不能就这么白白流失了。
听闻钱刚的话,文尊立刻对森特吩咐道:“跟钱先生一起去办手续。”
“好的。”森特与钱刚一起走。
“不必!”
一道沉冷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秦溪听闻后,猛地抬起了头,暗淡的眼底瞬间迸发出了一丝亮光。
其他人听闻声音也齐齐看了过去。
尽头处,一道黑色身影从容走出,如刀削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如深潭的眸子,深沉幽冷。
他疾步走来,冷冽又清贵。
秦溪看到他,隐忍的情绪悉数钻了出来。
傅靳城看她满眼委屈,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抱歉,我来迟了。”
秦溪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虽然她努力克制了,可是在看到钱刚急匆匆来看钱城后,心态还是有些崩。
她也需要家人。
“没有,刚刚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相拥,让那边的人齐齐色变。
傅靳城却视若无睹,立刻吩咐徐程,“徐程,陪钱董去办住院手续。”
“是。”钱城看着钱刚,侧身道:“钱董,请。”
钱刚不耐地看着他,出声拒绝,“傅总,不必了,我跟森特先生去就行了。”
“秦溪是我的太太,既然钱总是因为救她受伤,我理应承担一切赔偿责任。”
听闻他的话,在场人的脸色都变了。
森特没办法坚持,只得道:“既然傅总坚持,那钱董便跟傅总的助理去办手续吧。”
钱董冷哼了一声,直直往前走。
徐程立刻跟了上去。
傅靳城低眉看着秦溪披着的西服外套,眼波一沉,却不露声色。
文元元见傅靳城直直看着秦溪身上的外套,怕他误会,出声为秦溪解释。
“傅靳城,秦溪受伤了,衣服染了血,我叔叔才把外套脱给她,让她披着的。”
傅靳城眼底的锐气一淡,看向文尊的视线,冷淡却不失温度。
“多谢尊老体恤我太太,您们也奔波半夜了,辛苦了。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文尊听懂了他的意思,是在告诉他,秦溪的事自己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