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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乱糟糟,孙大富二十余人纷纷逃跑,一溜烟跑下山去了!
柳城桦还要追,我皱眉道:“他们不会逃的,估计还有后手,小心点。”
“全给我掏出刀来!”柳城桦扭头喝道,他也准备好了。他的几个亲戚,以及这次过来的司机,全部掏出了刀。
很快,孙大富等人又回来了,这次不是二十几人了,而是五十多人!
他们找来了村里的人,也全都带着刀,这让我们有点始料未及。
“柳城桦疯了,把我爸妈偷来埋在他家祖坟,要利用我爸妈生财,大家帮我抓住他!”孙大富这会儿哪里还怕?满口都是杀气。
那帮村民早就仇恨柳城桦,肯定还收了孙大富很多好处,这会儿都听孙大富的。
“我看谁敢!”柳城桦挥刀,一身戾气。
孙大富三人对视一眼,一个个也露出凶光,挥手道:“给我上,无关人等滚开,否则别怪刀不长眼!”
他们显然早就安排好了计划,绝对不能让柳城桦毁了他们的寅葬卯发,要动粗了。
柳城桦不怂,但他带来的司机怂了,毕竟人数相差太多,一个个吓得往后退。
都没有打两分钟,我们这边的人全都投降了,柳城桦手臂被砍了一刀,然后被几个人摁住了。
我和王东朱夏菱三人也被抓住,捆起来丢在了地上。
只有孙友萍没有被捆,她一边哭一边骂:“孙大富孙长贵,你们造孽啊,疯了不成?”
“妹妹啊,是柳城桦先疯的,我们是自保!”孙大富奸笑了一声,又挥手:“把棺材埋回去,免得失效!”
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幕后黑手安排的。
两具尸体不能继续暴晒,否则无法增阴功,寅葬卯发也就失效了。所有孙大富他们直接动粗,为的就是将尸体尽快埋回去。
孙友萍大叫:“那是爸妈,事情还没弄清楚”
“就是他们害死了岳父岳母,一切都是他们干的!”柳城桦破口大骂,然后痛得直吸凉气。
孙大富踢了他一脚,也不装了。
“柳城桦,你他妈不是高高在上吗?现在怎么跟条死狗一样?”孙大富满腔怨气,“老子找你借钱,你每次都跟打发乞丐一样,你他妈给我点钱怎么了?”
“就是,衣人美集团我们妹妹也有功劳,应该给我们一人一份股份!”孙长贵也开骂。
柳城桦气得发抖,可惜手脚动弹不得,他张嘴要咬,结果被孙大富一脚踢碎了两颗牙齿。
孙友萍大哭:“住手啊,你们想要钱我给就是了,放了城桦,把爸妈带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了,现在可不是一点小钱就能打发的。”几人阴笑,催促众人赶紧埋棺材。
坟头尘土飞扬,柳城桦一行人面色绝望。
王东用腿碰我:“李哥,咋办?这帮人疯了,不会把我们抛尸山野吧?”
我思考着对策,直接喝了一声:“想一辈子富贵就先别埋你们爹妈!”
所有人一愣,纷纷看我。
孙大富过来就给我一脚:“你他妈的就是那个风水师?要不是你插手,事情会这么难办?”
我差点被踢晕,这孙大富力气大,跟个土匪一样。
“要不是我插手,你们最多富裕三年,被人卖了还在数钱!”我忍痛道,昂头盯着孙大富。
他又要踢我,我冷道:“孙大富,你最近发财了,但每次发财后必定有一笔大支出,对不对?”
孙大富的腿一停,露出惊色:“你他妈怎么知道?”
“你财帛宫饱满,鼻梁圆润有油光,说明最近暴富。但你鼻孔发红扩大,有泄财的运势,你鼻子里是不是总是长红痘?”
孙大富瞪了瞪眼,跟其余人面面相觑,然后点头:“是,我这是咋了?”
我不说话,动了动身子,表示难受。
孙大富忙蹲下扶起我,催我:“你赶紧说!”
“长红痘扩鼻孔,你财进财出,自己只能过过手瘾捞点碎银。这是因为寅葬卯发的风水被你爹妈七窍中的水银污染了。”我沉声道,“风水忌水银,水银是化学品,会污染自然。大自然连阴气过重都会降雷,你水银入土,风水能不坏吗?”
众人对视,脸色变幻不定。
孙大富皱起脸:“是黑先生让我们放水银的,这样才能让老不死的一直增阴功,不让他们投胎跑了”
“你们!”孙友萍震怒,险些气晕过去。
孙大富才不理孙友萍,直勾勾盯着我:“你没骗我?”
“我跟你没有利益关系,骗你干什么?”我哼了一声,“那位黑先生就是幕后主使吧?他怎么会让你们真正暴富呢?要是你们暴富了跑了咋办?他就要你们一会儿富一会儿穷,方便控制。”
“大哥,好像真是这样。我前天才中了彩票,昨天就撞了劳斯莱斯,赔了六十多万,妈的!”孙长贵骂了起来。
孙大富摸了摸自己脑袋,露出凶光:“他奶奶的,天天说寅葬卯发,结果发了就立马送出去了,原来被坑了!”
我笑而不语。
孙长贵忙解开我绳子,赔笑道:“大师,你也是求财而来,不如我们合作吧?柳城桦百亿身家,咱们一辈子都用不完。”
“对啊小哥,到时候钱财女人什么没有?”孙友萍的三姐媚笑了一声。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不客气地举起三根手指:“我要三千万。”
“你他妈的!”孙大富要踢我,孙长贵忙挡住:“大哥,三千万算个球?有了寅葬卯发的运势,咱们多买几张彩票都三千万了。”
孙大富抠门,心疼钱,但看了看棺材还是点头:“你赶紧给我解决问题,完事了我们给你三千万!”
他这是假话,让我上当的,但我又何尝不是在让他们上当?
我负手走到棺材前,假意打量一番,凝重道:“水银已经跟尸体融为一体了,要冲开需要很多子女的血,你们一人抽半斤吧。”
半斤就是五百毫升,抽了必定头晕脑胀,甚至昏迷。
“半斤?要这么多?”孙大富怀疑起来。
我冷淡道:“一两也行,冲开你们爹妈嘴巴里的水银算了,以后赚了一百万只会丢掉九十万,你们留十万可以了。”
“十万”几人对视,哪里肯?
“爹妈七个孔都被封了,可能是要很多血的。”孙长贵帮我说话,最先同意,“我们去医院找人抽血。”
我摇头:“来不及了,你们爹妈被暴晒了很久,如果半小时内不冲开水银重新安葬,风水就无效了。你们还是直接割手腕流血吧,去找三个大碗来。”
“靠,割手腕?你要我们死?”
“割手腕不会流血而亡,不要被电视剧骗了。流着流着就凝结了,你们还得反复割呢。”我不悦道,割手腕又不是割大动脉,怕个鸟。
三人对视,一咬牙,下山去找了三个大碗,随后抓着三把小刀搁哪儿比划。
所有人都强势围观,柳城桦他们看我,有些疑惑。
我偷偷眨了一下眼,他们就放心了。
而孙大富三人还在比划。
我看看天色,太阳贼大。
“到底割不割?看这太阳,十分钟内你们爹妈就完了!”我催促。
“割!”孙大富叫了一声,同时叮嘱他的亲戚和村民,“你们给我盯紧了,要是不对,给我宰了这个风水师!”
他们人多,倒也不怕。
我冷淡看着。
终于,三人割开了手腕,几根静脉全断了,鲜血直流进碗里。
一开始他们吓尿了,但血流着流着就止住了,距离半斤还差得远。
他们就看我,我一喝:“继续割啊,看我能有钱啊?”
三人忍痛,继续割手腕,伤上加伤。
如此,竟反反复复五六次,坟头全是三人的痛叫,叫得那叫一个惨啊。
终于,一人半斤的血好了,大碗都装了一半。
三人晕头转向,站立不稳,必须要有人扶着。
“小子,可以了吧?赶紧解决问题!”三人把血递过来,我一一接过,勉强捧在怀里走向棺材。
结果不小心踢到了石头,不得不摔了一跤,不得不把碗打碎了。
我自己也差点溅了血,赶忙起身,扭头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啊,再来半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