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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侧脸避开凑近的黑桃, 他嗅闻到黑桃的呼吸里还带着明显的酒。
当然,或许这不是黑桃的,也有可是他的。
白柳今晚喝伏特加可比他这辈子喝的酒加起都还要多了。
虽然看起行为思路都还是很平稳的, 但四肢也有种醉后的无力, 黑桃张开双臂一摁,白柳就忍不住后仰, 肩膀靠在了墙上借力。
黑桃垂眼看着脸色晕红的白柳,这次他倒是没有白柳为什么变红——为白柳喝了酒之后脸一直都是红的。
墙对面的声音已经变得含混。
白柳缓缓地抬眸望着黑桃,呼吸声又温热又轻,黑桃在白柳的眼眸里看到一层很浅的,酒气和醉晕染出的光晕。
层光晕让白柳的视线失焦, 明明他眼神是落在黑桃脸上的,但黑桃却总觉得白柳好像在透他看藏在他身后的某个。
“……可以给你戴。”白柳很轻地说,他好像在, 有点懒散, “但你知道戴在哪里吗?”
黑桃一顿,他诚实地说:“什么地方?”
白柳明显了一点, 他伸手越黑桃的身后去打开抽屉, 里面摆放着一整盒战神避孕套, 小号到大号的都有,白柳把他们全拿出了, 他在床上一字摆开。
“?”黑桃略有些迷茫,“是都要戴吗?”
白柳抬起头,他似非地托着下颌, 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趣味和怀念:“你玩气球吗?”
黑桃:“见,没玩。”
“小时候也是。”白柳微起,他的眼神停在黑桃的脸上, 变得悠远,“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的院长和老师不喜欢这种小孩,节庆用的气球别的小孩可以分到两个,是没有的。”
黑桃的嘴唇抿了一条直线:“她们应该给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事情。”白柳垂下眼帘,他声音很漫不经心,“本质上也不会为这种事情难,为种批发的气球也值不了几个钱。”
白柳顿了一下:“但另一个也没有分到气球的小孩不这么觉得。”
“他不知道哪里弄到了一簇气球,用手工室的马克笔涂得花花绿绿的,在所有得到了气球的小孩面,递给了。”
白柳低着头,了一下:“看到了这些气球上的橡胶圈,他是垃圾桶里翻找出,然后洗干净,用气枪打好之后做成的气球。”
“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原本是用干什么的,但他把这些东西变成了小孩子都会觉得漂亮的气球送给。”
白柳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一下:“本质上……也不应该为这种事情开心。”
“为这些气球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还又脏又恶心。”
但谢塔就样望着他,举着气球望着他,手上还有翻找垃圾桶留下的细小伤口,白柳鬼使神差地就接了去。
然后谢塔看着白柳,很细微地露出了一个。
在一瞬间,些廉价的气球,些又脏又恶心的避孕套,好像为谢塔的容变得纯净珍贵起。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白柳第一次体会到,原这些物品的价值居然会有主观感受上的偏移。
“第一次觉得这些装……东西原也是有价值的。”白柳很轻地说,“为这是他送给的。”
“他让觉得避/孕/套不恶心。”
黑桃举起一盒避孕套,观察半晌之后,询:“这些是很恶心的气球吗?”
“在原本的观念里,这些是用做很肮脏的事情的气球。”白柳抬起头,他伸手抚摸黑桃的脸,别开他额的发,半阖着眼望着黑桃纯黑色的眼睛,“它用承装类肉/体想要完全接触的欲望。”
黑桃困惑:“如果想完全接触,为什么还要使用这个东西隔离开呢?”
“为不信任,害怕,恐惧。”白柳垂下眼帘,“无法相信和自己0接触的这个是没有疾病的,可以和自己结婚,可以带给自己的孩子幸福的婚姻和未,可以永远爱自己,所以他们用这个东西做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保险。”
“绝大部分时候,这都是避孕套的正确使用方法——为这个世界上的确不存在永远爱你,不会伤害你的。”
“但总是用这样的借口彼此交缠,再用这个东西将自己和对方隔开——甚至有时候不用,是为了好的控制和伤害对方,比如让对方怀上自己的孩子,获得好的性/交体验。”
“普世逻辑看,使用这个东西是对的。”
白柳望着黑桃:“觉得这样的逻辑很讽刺,于是和个送给气球的说了这些气球的由和用处,个时候觉得这东西很恶心。”
“你知道他怎么告诉的吗?”
黑桃凝视着白柳,平静地说:“如果是一个危害性很大的怪物,当某一天有一个愿靠近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可以保护他不受的伤害。”
“并不觉得这东西恶心,它是一个保护性的道具。”
白柳静了很久,他说:“是的,个也是这样告诉的。”
“可以教你怎么使用和佩戴它。”白柳的声音很平和,“……或许除了,也没有第二个会教你了这些东西了。”
就像是当初的谢塔也不明白他举起的气球是被所有嘲的避/孕/套一样。
“不用了。”黑桃突兀地打断了白柳的话。
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突然伸手一股脑地把所有的避孕套都收了起,扫进了床头柜里,然后拍灭了电灯,转身就把白柳摁进了被子里盖好,闷声说:“不戴了,睡觉。”
白柳看着天花板,床头隐隐传撞击和喘息,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微起,:“为什么不用了?”
黑桃在黑夜中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不确定你会不会受到伤害。”
“这个保护性道具看起很脆弱。”
白柳的声音很平宁:“你不是已经伤害了吗?现在又不想了?”
“个时候的直觉告诉应该要让你和颗心分离。”黑桃语气有些低沉,他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一般。
白柳:“现在呢?”
黑桃说:“现在的直觉告诉,不应该再伤害你了。”
白柳微微转了一点头,他斜眼看黑桃,模仿这的语气:“为什么,又没有理由是吗?”
“有理由。”黑桃说,“们结婚了,宣誓。”
他以一种古怪的腔调一本正经地模仿几个大兵模仿神父给他们证婚的时候说的誓言:“——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将爱着你、珍惜你,永永远远。”
白柳没忍住轻了一声,但他很快就开始泼冷水:“这只是一场你生命里的游戏而已,你不用这么当真。”
“的生命里只有游戏。”黑桃困惑不解地反,“为什么不当真?”
白柳静了下去,他转身背对黑桃:“晚安。”
黑桃正对着白柳平躺着,哦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听到白柳的呼吸声彻底均匀之后,黑桃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床头柜,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里面些避孕套,然后伸手取了一盒出。
旁边的房间里传了很剧烈的喘息声。
“这个东西,原是气球,难怪要用嘴……”黑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所以盖伊他们是吹气球吹得喘不上气了?”
接着黑桃陷入了新一轮的疑中:“为什么结婚当晚要两个一起吹气球?”
但黑桃身后的白柳这次是真的已经睡熟了,再没有任何可以解答他无穷无尽的疑。
第二天早上,白柳徐徐醒的时候,他有一秒钟内就地抽出了枪对准了房间里这些不明白色球状物体。
一夜去,白柳就跟换了个房间一样,房间里全是大大小小的气球。
在确定了这个房间就是他昨晚睡的个之后,白柳收好枪,穿好衣服,面无表情地撕下了一个贴在墙上的,脸盆么大的气球。
他看到了球嘴,一个淡黄色的橡胶圈。
白柳的顿了两秒,他一边扣衬衫扣子一边走到床头柜打开,然后又是一顿。
昨天里面放的起码六盒还没拆封避孕套早已用完,只剩几个空荡荡的包装盒躺在抽屉里。
白柳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房间里的气球都清理收拾好,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开门,他就看到了门外的亚历克斯和盖伊,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白柳一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盖伊心直口快,目光悚然地看着白柳:“你还活着!以为黑桃把你给……死了!”
白柳静了一下,他看盖伊,以目光询。
盖伊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在白柳的腰部周围游离:“昨晚黑桃出要避孕套了。”
“要了十二盒,什么尺寸的都有。”亚历克斯视线特别诡异,他缓缓地说,“但们已经在房子里放了六盒了,加起快两百个了……”
白柳:“……”
盖伊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神好奇地直往房间里瞟:“你们昨晚在房子里干了什么?一晚上就用了这么多?”
亚历克斯想起唐二打,看白柳的目光越发不对劲,幽幽地强调:“还什么尺寸的都有……”
白柳若无其事地略了这个话题,冷静:“黑桃呢?”
亚历克斯神色十分复杂:“早上们遇到黑桃,他说不够用,去镇上买避孕套了……”
“们以为你暂时不会起床呢。”盖伊略带调侃,他挤挤眼,“毕竟黑桃看起很急,感觉马上就会回和你继续用。”
白柳:“……”
盖伊说的没错,在白柳微着把枪上膛之后,说自己要去找黑桃的时候,黑桃自己跑回了。
看到黑桃的时候白柳怔了一下。
这脸上都是各种油漆涂料,举着一大堆很有抽象绘画义的巨大气球,头发上全是各种油漆斑驳地交织出彩色的线条。
黑桃走到白柳面,这呼吸罕见地带了喘。
白柳注到这嘴边一圈红印子——看得出是很努力地吹了一晚上的气球了。
黑桃举着一堆大概七八个被油漆破的气球,他黑色的眼睛在一堆乌七八糟的颜色就像是闪着亮:“没有找到马克笔,借了油漆画的。”
白柳一静——他识到这家伙是在模仿谢塔用马克笔画气球送给他的行为。
但根本不擅长,所以就搞出了这么一堆惨不忍睹的艺术大。
不黑桃自己好像不觉得,他背挺得笔直,说:“吹了一晚上,这是最好看的几个。”
“给你,他们没给你的气球。”黑桃把气球塞到了白柳手里说,他强调,“你应该有的。”
黑桃喘着气,语气特别的认真:“他们昨晚两个吹的气球肯定没有一个多,们的结婚赢了他们。”
“刚刚了,最近这里结婚的当天晚上用的避孕套就们两个最多,们应该是结得最好的。”
白柳仰着头望着脏兮兮的黑桃,他最终接了气球,然后给了黑桃一个拥抱,说:“是的。”
“们结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