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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凌子回到住处已经很晚,将西装衬衫脱下换了件宽松的长衫,他的住处是律师所附近的公寓,室内设成复式楼,室内简雅整齐。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视线落在柜台上一个旧相框上,是年少的他抱着一个女婴的照片,他合上冰箱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机忽然响起来。
他拿起接听;“你好。”
“梁律师啊,有空出来喝几杯么?”
他喝了口酒,听到声音后眉头微微蹙了蹙,笑道;“高先生?您找我有事么?”
高利坐在私人会所贵宾包间,笑了笑;“之前你帮我一个大忙还不肯收钱,我可是对你刮目相看啊,一直想着请你吃饭来着,找个时间吧,我呢,就是想知道我里面那个兄弟的情况。”
梁凌子眸子动了动,笑道;“好啊,那就看高先生您何时有空了。”
高利见他答应了,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后天西街18号饭店二楼,我等你。”
“好。”
第二天早上。
乔侨跟萧御琛接乔震出院,乔震休息好后精神也充沛起来,到乔家院子门外,乔震笑着说;“好了,我没事了,就送到这吧。”
乔侨下车;“爸爸,要不请几个女佣在家里照顾吧?”
她不放心乔震一个人在家,一说到请女佣,乔侨隐隐想起似乎很久以前有女佣的。
乔震摆手道;“不用麻烦,我手脚还利落着呢,之前请女佣也是为了你们,我能照顾好自己。”
萧御琛也跟着下车;“爸,我能跟您聊聊么?”
乔震愣着,见他似乎有事,也只好道;“好吧。”
乔侨疑惑地看着乔震跟萧御琛走去一旁的身影,靠在车前等着。
乔震回头见萧御琛是故意避开乔侨,才问;“御琛啊,你有什么事吗?”
萧御琛点头,认真道;“爸似乎认识梁律师吧?”
乔震怔住,眸子稍微垂下没有回答,萧御琛又继续道;“两年前您说想要见他,而昨天是他将您送来医院的,您手上拿着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看您的样子您与他是认识的。”
乔震下意识拿出手上的口哨,见萧御琛已经有所察觉什么,他才缓缓开口;“以前我跟乔侨提起过,但是她现在不记得了,我也有件瞒了众人数十年的事,就连乔侨都不知道,我是在美国那段时间才告诉乔侨的。”
萧御琛蹙着眉;“跟梁律师有关?”
梁凌子去祭拜宋念,查不出他跟乔家有任何关系,直到后来陆律师又查到梁凌子并不是梁教授亲生的,而是领养的孩子。
“我还有个孩子,在乔侨之前。”乔震沉重地开口,萧御琛顿住,他又继续说起来;“那孩子在乔侨刚出生不久就失踪了,我跟她母亲找了好久,不确定是不是被人贩子带走,她母亲为此自责抑郁了很久,所以一直没有对外说。”
他拿起手上的口哨;“这是乔侨的母亲送给那孩子的,这口哨我一直都记得,乔侨记事起,我们都没敢跟乔侨提起她有个哥哥的事,直到她母亲离世,我还是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萧御琛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那个孩子,是梁律师?”
“起初我并不敢相信,直到你告诉我有个人去祭拜乔侨的母亲,我才有了预感,我去见了他,尽管他装作不认识我,但我已经确定他就是我的儿子,乔伦。”
萧御琛眸子轻垂,梁凌子是乔侨的哥哥,忽然想到什么,乔侨失踪去了法国,梁凌子去法国找的那个妹妹,就是乔侨?
可他如果是乔家的人,还认得乔震,那为什么会替高利接手林雪萍的案子?
乔震知道萧御琛再想什么,道;“乔伦或许是不满我娶第二任妻子,且我当初还那样对乔侨,所以对我心生埋怨,才不肯认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