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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倪霜说的这么一大堆话，沈欢欢其实也没有过多震惊。
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人了，比倪霜更无耻的人她都遇到过。
而且，倪霜也是为了节目组，为了公司考虑，她也可以理解。
“倪老师，我就问您一件事，您必须要如实告诉我。”沈欢欢的脸色十分认真。
“你说。”倪霜站累了，又坐到了沙发上，姿态慵懒。
“陈飞扬被开除的事情，真的和孙亮无关？”她只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说过了，真的和孙亮无关，你觉得孙亮就是区区一个导师罢了，能干预公司的人事解聘？”倪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沈欢欢这次是相信了，但同样，她心底却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难道陈飞扬被开除，真的和封寒川有关？不然，倪霜为什么会说出那种暗示的话语？
可是，封寒川又不认识陈飞扬，为什么要开除陈飞扬？
“倪老师，陈飞扬被开除，是封寒川要求的？”沈欢欢干脆直接问出来。
倪霜一怔，她也不知道沈欢欢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不是，是陈飞扬得罪了别人。”倪霜含糊地否认，说道：“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你别多问了，反正和孙亮没关系就行了。”
毕竟上头昨晚交代开除陈飞扬的时候，是要求一定要瞒着沈欢欢的。
“倪老师，既然和孙亮没关系，那孙亮和刘霏霏的事情，您看着处理吧，我不会再乱说话。”沈欢欢算是妥协下来。
就像倪霜说的，如果她执意要揭发这件事，损失的不仅仅是节目组的利益，公司的利益，甚至是自己的利益。
更何况，她现在搞清楚陈飞扬并不是孙亮开除的，那就证明她和孙亮还有刘霏霏，实际上是并无任何恩怨的。
那她也就不想再管这件事了。
毕竟，她来参加选秀，是真的想要好好选秀，而不是想来伸张正义的。
“沈欢欢，你早点这样，就不至于让我这么生气了啊！”倪霜站起身来，拍了拍沈欢欢的肩膀，笑道：“好了，快回去上课吧，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回头你和刘霏霏还有孙亮道个歉。”
沈欢欢突然觉得好笑。
明明是做错事的两个人，她揭发了而已，现在却让她跟他们道歉？
看到沈欢欢沉下的脸色，倪霜又想到她背后还有个封寒川，便赶紧改口：“道歉就不用了，这事儿就当是没发生过，你也什么都别说就行了。”
虽然她已经笃定沈欢欢只是封寒川的玩物，但毕竟也是封寒川的人，她也不敢对沈欢欢太过颐气指使。
“是，倪老师。”沈欢欢微微点头，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
……
下午中途下课的时候，沈欢欢被顾淮单独叫了过去。
顾淮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表示他也赞同倪霜的作法。
“倪总监说得也并没有错，如果公司那边觉得利益受损，那么肯定会把怒气撒在你的身上，所以……放了孙亮和刘霏霏，是最好的办法。”
“顾老师，您也觉得我应该妥协吗？”沈欢欢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觉不觉得并没什么用，因为你已经妥协了，不是么？”顾淮反问。
沈欢欢垂头丧气的，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其实，你不用觉得难过，你的选择并没有错，你是来选秀的，不是来做道德监督员的。”顾淮轻笑一声，语气似有调侃。
沈欢欢原本心情挺沉重的，竟被顾淮逗笑了。
“这件事，林宇阳一定会追问你，你要好好安抚她，不然以她冲动的性子……”顾淮坦言：“她的身份摆在那，闹出的事情，公司肯定会算在你头上。”
“我会好好和阳阳说的。”沈欢欢再次点头。
“好了，你先回教室休息吧。”顾淮摆了摆手。
沈欢欢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刚走到四班教室的门口，就看到刘霏霏从教室里走出来，两人几乎迎面对上。
“沈欢欢，你总算回来了！”刘霏霏双手叉腰，双眼怒瞪着，看上去面目狰狞。
“你有事吗？”沈欢欢的表情很漠然，她对刘霏霏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并不想多说一个字。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
沈欢欢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脸颊处火辣辣地疼，她立刻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怎么样，被打的滋味很舒服吧？”刘霏霏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指着沈欢欢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贱女人，想害我，却把自己给害惨了！”
“我知道华腾根本就不想开除我，毕竟我是皇天娱乐的练习生，而你，就是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住嘴，滚回你的教室去。”沈欢欢一双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刘霏霏。
刘霏霏似乎还不解气，她扬起手还想再给沈欢欢甩几巴掌，却没想到被沈欢欢反攻。
“啪”“啪”两下，沈欢欢直接给了刘霏霏左脸右脸各一个耳光。
一共两个耳光。
“华腾现在不会开除你，同样也不会开除我，我们谁都不比谁优越。”沈欢欢冷笑一声，朝着刘霏霏警告道：“以牙还牙这四个字，你知道吗？”
“别动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刘霏霏瞪大了双眼，两只手捂住两边脸颊，怒不可揭地瞪着沈欢欢，可是却不敢再还手。
就像沈欢欢说的那样，她们俩谁都不会被华腾开除，因为集训已经接近尾声，节目组肯定不想再更换练习生了。
这一百个练习生，多一个不能多，少一个不能少，是已经规划好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孙亮的事情已经被知道，可是两人却都被保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不想惩罚他们，而是因为在公司眼里，只有利益。
“沈欢欢，这仇我记着！你给我等着瞧！”刘霏霏撂下这句话，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沈欢欢看着刘霏霏离开的背影，却没有一丝的怒气，仿佛觉得刚刚的那个耳光，根本就无所谓。
因为她的脑海中，想的一直是倪霜中午说的那番话。
倪霜说，对于封寒川来说，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他养着的一个女人……
【作者题外话】：很快小欢欢又要和封寒川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