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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老徒弟和梁如意,陆飞一怒下令封杀边家产业。
再加上李云鹤的两个雪上加霜的电话,对于边家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
这就意味着边家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
这,就是陆飞送给边庆历的刺激。
绝对的刺激。
“师傅!”
“这样的祸害跟他们客气什么?”
“丢人现眼。”
被陆飞训斥一句,梁冠兴不但不委屈,反倒是开心的不得了。
离开海鲜大酒楼,大家各回各家。
车上陆飞给闫永辉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保护梁如意,以防边家狗急跳墙打击报复。
第二天一大早,婷婷和方俊锋回了锦城。
李云鹤婚期在即,所以小哥们儿都在李云鹤那边帮忙,不过陆飞这边也没能得闲。
昨天高调亮相,汴梁的老朋友们都知道陆飞回来了。
从早上开始,梧桐别墅的客人就络绎不绝。
中午跟宋金峰和万嘉凯一同吃了顿饭,下午孔佳琪陈香推着陆飞带着奇奇再次来到免费鉴宝现场。
今天虽然是周一,但来鉴宝现场的人比昨天还要多得多。
其中收到消息从周边县城敢来凑热闹的就不在少数。
除了来鉴宝的人,还有一只特殊的队伍。
这只队伍以青年男女组成,这些人对鉴宝没有任何兴趣,而是奇奇的铁杆粉丝。
一看奇奇迈着高傲的步伐来到鉴宝台,这些粉丝蜂拥而上,手中的手机相机不停的拍了起来。
“噫......”
“破烂飞,你龟孙儿咋才来呀!”
“三成股份你是不想要了吗?”
“老子们忙的要死,你却在家躲清闲,还能要点碧莲不?”
陆飞刚一到,高贺年就劈头盖脸的数落起来。
陆飞呵呵一笑道。
“怎么那么多废话呀!”
“小爷一天忙的要死,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过家家?”
“你忙个龟球,老子还不知道你吗?”
“除了泡妞儿坑人你还能干啥?”
“腿都瘸了还不老实,照这样下去你龟孙儿早晚得截肢!”
“卧槽!”
“老高头,小爷我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咋的了?”
“你用得着这么怨毒不?”
“我可告诉你,锦城可是小爷的地盘,你要是惹恼了小爷,小心你在锦城混不下去!”
“呸!”
“老子怕你?”
“实话跟你说,锦城文保局的宿舍老子都退掉了,到了锦城就住你家了。”
“吃喝用度全都赖上你了,您能拿我咋地!”
高贺年嘚瑟的说道。
“操!”
“高贺年,到今天我才看出来你有多无耻嗨!”
“行!”
“你牛逼!”
“你要是不怕小爷给你下药,你就尽管赖在我家。”
“哈哈哈.....”
看着陆飞那无可奈何的样子,高贺年笑的就更猖狂了。
“好了,都别闹了!”
一旁的徐建业大声吼道。
“老高,你赶紧把上午收的那东西给破烂飞看看到底对不对。”
“那么贵重的物件儿,可千万别出现纰漏。”
“老徐,那是大开门的物件儿,不会出错吧!”
高贺年说道。
“小心无大错,破烂飞的眼力远在咱们之上,让他过过手更保险。”徐建业说道。
“嗯?”
陆飞闻立马兴奋了起来。
“你们上午收到好东西了?”
说道正事儿,高贺年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拉着陆飞回到了办公室。
“兔毫盏!”
高贺年打开保险柜,陆飞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釉色发亮的黑盏。
这只盏敞口,深腹,汪圈足。
高六公分,口径十二公分左右,底足直径不到四公分。
胎壁厚实,釉面颜色绀黑如漆,温润晶莹。
釉面上布满密集的筋脉状白褐色纹饰,犹如兔子身上的毫毛一样细,闪闪发光。
底足无釉,这是避免烧制时与窑壁粘连故意而为之。
反过来,盏底有款为“供御”。
综合所有特点,这就是一只大开门宋代建窑兔毫盏。
兔毫盏是一种特殊的黑釉瓷器,以福建省建阳县水吉镇建窑烧造的最为著名。
宋代黑釉瓷器极为流行,这与当时的饮茶风气有关。
宋代茶叶是制成半发酵的膏饼,饮用之前先把膏饼碾成细末放入茶碗内,再冲入沸水,水面便沸起一层白色的沫。
宋代从皇帝到文人,都喜爱”斗茶”,即品评茶叶质量的好坏。
兔毫盏就相当于现代社会的豪车,无论哪个朝代,兔毫盏都是帝王将相社会名流追捧的对象。
宋徽宗赵佶赞美云:”盏以青绿为上,兔毫为上。”
苏东坡在送南屏谦师冲云:”道人绕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乎,忽惊午盏兔毫斑,打出春瓮鹅儿酒。”
杨万里也有”鹰爪新茶蟹眼汤,松风鸣雪兔毫霜”之说。
北宋蔡襄茶录载:”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糒之久,热难冷,最为妥用,出他处者皆不及也。”
兔毫盏又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银兔毫”、”金兔毫”、”蓝兔毫”。
这三个等级中又以银兔毫为极品,而陆飞面前这只就是极品银兔毫盏。
兔毫盏样式美观存世量极少,目前神州已知的兔毫盏整器都不足两百件。
这其中九成都存放在博物馆里,散落在民间的少之又少,所以价值相当恐怖。
14年佳士得秋拍上,一件金兔毫整器拍出了六千两百万的高价,至于极品银兔毫根本就没有交易记录可以参考。
神州存储兔毫盏最多的魔都博物馆特意为了四十二件兔毫盏设立了一个专属展厅,每年光收取门票钱就数以千万入账。
要让陆飞给这只银兔毫估价的话,最少不会低于八千万。
这样难得一见的宝贝让陆飞喜欢的不得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还不满意,又捏住盏沿在内壁狠狠的搓了两下。
“嗯?”
就是搓了这两下,陆飞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反过来再看看底款,用衣角在底款上狠狠的擦了几下,随即伸出舌头在擦拭过的地方舔了两下表情就更加凝重了。
这可把高贺年吓坏了。
“破烂飞,你可别吓唬我,难道这兔毫盏不真?”
陆飞没搭理高贺年,捏住盏沿在胎壁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嗡——”
陆飞把耳朵贴近兔毫盏听了听瞬间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