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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还没回到隆安的时候,邬蓝旗已经已经回到了厂里,她现在只想着能在丁长生的面前好好表现,因为从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是被齐山他们抛弃,很可能还会成为替罪羊。
“姐,你怎么回来了,孩子呢?”袁康虎看到邬蓝旗来上班确实是感到很意外,问道。
“手术做完了,现在正在恢复呢,厂里这么多的工作,我不能老是在外面飘着不回来吧,把最近丁理事长指示的事情拿给我看看,我要做到心中有数”。邬蓝旗说道。
袁康虎看看门外,小声说道:“姐,你还是和齐山他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我们都调走吧,丁长生不是个东西,他现在揪住以前的事不放,我觉得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邬蓝旗看看他,说道:“丁理事长已经在查了,我决定把我这些年拿了多少钱都交出来,我就算是现在没钱,也会从我的工资里扣,直到扣完为止,如果他觉得这样还不行的话,那我就去自首,把这里面的事都说清楚了,钱不是我一人拿的,黑锅也不能我一个人背吧”。
袁康虎一下子愣了,问道:“背黑锅?姐,这是什么意思?”
邬蓝旗将和齐山见面的事说了一遍,袁康虎一下子愣住了,问道:“那他有没有提到我?”
这才是袁康虎害怕的地方,既然齐山他们决意让邬蓝旗背黑锅,那自己和邬蓝旗是亲戚,会不会
“放心吧,你不会,但是丁理事长会不会就不一定了,我给你个建议,等丁理事长回来,你最好是向丁理事长坦白,我告诉你,我这几天在市公司没少活动,也搞清楚了,丁理事长是总经理梁可意的人,梁可意是谁,是合山市公司董事长梁文祥的宝贝闺女,来这里是挂职锻炼镀金的,丁理事长有这样的后台,你觉得他会怕了何尚龙齐山他们吗?”邬蓝旗问道。
听闻了邬蓝旗的话,袁康虎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有些发抖。
“你怕什么,我拿的比你多呢,重要的是态度问题”。邬蓝旗说道。
袁康虎犹豫了半天才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丁理事长早就打了一仗了”
“什么?”邬蓝旗一下子急了。
等到袁康虎把过程说了一遍之后,气的邬蓝旗恨不得打他几巴掌,但是只是指了指他,因为此时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一辆牧马人吉普车停在了院子里。
袁康虎看到下车的是丁长生后,立刻下了楼,讨好的走到了丁长生的面前,还没等说话呢,丁长生先说话了:“袁主任,这辆车是我自己的车,以后厂里的领导谁要是去乡下的时候,就把这车安排下去,越野能力好一点,山路难行不要出什么意外”。
“好,我知道了,我和财务部说一下,按照您租给厂里的,回头我让他们算一下租金看看多少合适”
袁康虎话没说完,丁长生就停下了脚步,转脸问道:“我说袁主任,你这脑子没事都想啥呢,我啥时候说要把这车租给厂里了?我说的是免费用,谁要是去山里的时候,谁就用,你看我是缺那几个钱的的人吗?”
袁康虎也很委屈,以前齐山可是没少租给厂里东西,也没少拿租金,自己可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做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此时他们俩上了楼,邬蓝旗出现在走廊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说道:“丁理事长,袁主任也是好意,因为以前齐山没少租给厂里东西,车也好,其他的也好,反正能租的都是从齐山理事长家租的,所以袁主任这是习惯成惯性了”。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到我这里就不行,还有,以后有什么事,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我看你们这里坏毛病还真是不少”。
袁康虎想要解释,但是被邬蓝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袁康虎只能是点点头,说道:“是,我记住了”。
丁长生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邬蓝旗也跟了进来,袁康虎知趣的出门走了。
“有事?”丁长生看了看邬蓝旗问道。
“是,有些事想向你汇报一下”。
“嗯,坐吧,有啥事,孩子的事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正式开始工作,你有什么计划可以交给我,我去执行”。邬蓝旗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说话都是谦逊的,这就是拿人手短和被人抓住把柄的最好表现。
无论你是多大的领导,只要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会授人以柄,社会上传说一个省公司的大领导在一个商人面前和孙子似得,被骂都不敢回嘴,一个电话,两个小时之内赶到燕京去,这位领导屁都不敢放一个,推了会议不开也赶紧去赴约。
邬蓝旗拿了别人的东西,现在就是这样子,有多大的能耐都施展不开了,就像是一个软面团,别人想怎么捏,你就会变成别人想要的摸样。
“嗯,那就好,邬厂长,我们两个最好是坦诚一点,我是真想把隆安搞好了,也希望你和我一条心,以前和齐山之类的那些人啥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在隆安干出点名堂来,最好是和那些人断了关系,我这人说话直来直去,这样才能说的明白,对吧?”
“是,我明白,其实我来就是想和丁理事长说一声,齐山知道你在追查帮困款的事,很害怕,我在芒山市区时,约见了我,他们想要让我背黑锅,把这些事都揽下来,因为我是烈属,又是少数民族,可以判的轻一些,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邬蓝旗说道。
丁长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事,于是说道:“帮困款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我也不想再追查下去,但是谁从隆安的帮困款里拿走了钱,都要一分不少的拿回来,你和齐山熟悉,替我给他带个话,把从隆安拿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啥事没有,要是不还回来,我就去他家砸了他家的驴鞭酒坛子”。
邬蓝旗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说道:“丁理事长才来也知道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