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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李铁刚并没有提及关一山的问题,毕竟这是一件小事,关一山的贪,还有湖州市公司纪律检查部门和监察部门呢,而对于汪明浩这样的领导任免,不是李铁刚说了算的,那得省公司常务董事会研究讨论,至少罗明江不认同的话,汪明浩就可以呆下去。
汪明浩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和司南下一起将李铁刚送到楼下后,就在汽车启动起来时走了几步后,李铁刚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朝着汪明浩招了招手,汪明浩立刻小跑着过去了。
李铁刚摇下了车窗,看着车窗外弯着腰听自己说话的汪明浩,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心软了,谁没有孩子,所以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孩子出事时,做父母的心里都不会好过,可是这种心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立刻就决定了下来。
“明浩,刚才没没说你女婿的事,是给你留着面子呢,你是纪律检查部长,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认为你这个纪律检查部长还该不该干下去?”李铁刚直白的问道。
这话对汪明浩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着一转眼的功夫立马就翻脸了呢?
“李部长,这事我能处理,我”
“明浩,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有大义灭亲的决心,但是关键在于,你作为纪律检查部长处理自己家里的事,谁能信,有这个权威性吗?再说了,这个事件你得回避,而且因为你是纪律检查部长,你家里居然出了这么一个虫子,人民会怎么想,省公司的领导会怎么看?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这一句话问的汪明浩哑口无言,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汪明浩猜到了李铁刚的意思,但是却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李部长,我该怎么做?”汪明浩几乎是哽咽了,问道。
看着汪明浩的样子,李铁刚心里一酸,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而这个汪明浩也真是不给面子,事情都点到这个份上了,非得逼着我把话挑明了。
“明浩,你是个好领导,省公司都知道,所以,希望你这种表现能再发挥一下,不要让省公司的领导为难了,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吧,开车”。李铁刚说完摇上了车窗,汽车缓缓启动,一直到离开市公司董事会大院,汪明浩一直都这么看着那辆奥迪车消失。
再回身时,司南下早就上楼了,留下汪明浩一个人站在大院里,孤独而寂寥,太阳很大,这一会的功夫,汪明浩身上全湿透了。
丁长生接到何大奎的电话时感到很意外,自己和何大奎真正的见面也就是那一次在何大奎家里,除此之外倒是,没怎么深谈过。
“喂,是丁主任吗?你的电话可真是不好找,我找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你的电话”。
“何厂长,我是丁长生,怎么,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想麻烦丁主任,对了,先谢谢你上次塞在家里的钱,你看你这是何必呢,你也就那点工资,都不容易的”。
“嗯,这事咱们就揭过去了,你说找我有事,有什么需要让我帮忙的您尽管说,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帮”。丁长生客气道。
“那好,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我们纺织厂这些老弟兄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市公司可能是真穷,所以就商量着,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降低点标准,只要给我们解决了保险就行了,其他的补偿我们不要了,让我们这些人老了不至于饿死就行,我们想请你给市公司说说,因为大家都说你和董事会的司董能说的上话,你看这事?”何大奎认为丁长生还在负责这事,所以找了丁长生。
“何厂长,很遗憾,我现在已经不在分管这一块了,不过你说的事我倒是可以帮您转达,不过,别耽误了事,这样吧,我和市公司先说,您再去懂事会确定一下,这样可以吧?”丁长生问道,自己没有完全推死,这些人找个人说话是真的不容易,因为那些衙门还真是不好进。
“那好,谢谢丁主任了,等这事完了,你一定到我家吃饭”。何大奎很是高兴的说道。
“好,但愿我能帮上您这忙吧”。丁长生没敢说死,只是这么答应了下来。
可是当丁长生一腔热忱的将这件事告诉司南下时,得到的答复却让丁长生几乎是在电话里就和司南下吵了起来。
“董事长,我觉得纺织厂的这些老人们让步挺大的了,我们”丁长生央求着说道。
“丁长生,你什么时候变成工人了,我看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怎么做还用你来教吗?既然你不想掺和这事了,那么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还有,你现在还是湖州的领导,不要到处乱串,湖州都装不下你了是吧?”司南下很是气愤的说道。
“董事长,我这不是为自己找理由,纺织厂的事是大事,这样下去真的会出大事的”。丁长生几乎是哀求司南下了,但是司南下不但不为所动,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让丁长生感到绝望,于是又打电话给仲华,仲华现在是市公司副董事长,很多事是可以出面的,可是这一次仲华让丁长生更加失望。
“长生,你既然不在城建项目部了,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这事很复杂,你不是不知道,你再这么掺和下去会出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仲华说道。
“老领导,纺织厂就是一个火药桶,如果硬压过去,非得爆了不可,这个时候不能来硬的,要先降温,这事一个处理不好,湖州这些参与的领导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丁长生低声说道,这样的话都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可是仲华洒然一笑,说:“长生,你这是在危言耸听知道吗,纺织厂那是集团的土地,这是明文规定的,纺织厂的职工要求利益可以理解,但是绝不能威胁公司,这是不允许的,行了,这事先这样吧,你不要管了”。仲华说完也挂了电话。
丁长生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这些人的心里明明知道纺织厂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范,但是还是采取这种硬碰硬的策略,这些人脑子都被驴踢了吗?
与此同时,在湖州郊区的别墅里,罗东秋和蒋海洋面对面坐着,喝得是红酒,而讨论的问题也更为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