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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在鬼门关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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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丽因为上次的受伤流血太多,再加上自己在外上班没有做饭,天天在外面吃快餐,身体总是感冒,杨丽感觉自己身体免疫力太差了。

    重庆的夏天非常炎热,总是待在空调房里,身体也总是感冒。生病了一个多月几乎天天吃药,两三天就去输液。后来身体越来越差,稍微一感冒就必须输液才能好,怎么吃药都不管用,每次感冒喉咙都肿痛,有时候还发烧。杨丽没当回事继续吃药输液。

    后来越来越严重,动不动就发烧,刚才还好好地,突然就发起烧来,喉咙也是肿痛,有时候吃饭喝水都难以咽下,把整个喉咙都堵住了。

    杨丽又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杨丽是扁挑体发炎,导致感冒发烧。医生又给杨丽开了一些药和打针输液。

    过了几天又突然发烧感冒,喉咙又肿痛,吃饭喝水都成问题。医生建议杨丽做扁挑体切割手术,因为扁挑体发炎的原因,总是感冒发烧,感冒发烧后扁挑体又肿大,如此的恶性循环,所以扁挑体也越来越肥大,把整个喉咙都堵住了。

    杨丽问了好几家重庆的耳鼻喉医院,也问了一家综合医院,都说是个小手术,最多两个小时就搞定了?,而且不用住院。

    杨丽想到自己在重庆没有交社保,只有老家农村有新农合医疗。于是决定回老家县城医院做扁挑体切割手术。

    医生检查完杨丽的扁桃体后。杨丽办理了各项需要手术和住院手续,在手术室的大门外等待医生叫自己的名字,陪同的有妈妈和爸爸。

    上午10点左右叫到杨丽,杨丽有点小害怕的进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麻醉医生给杨丽打的静脉全麻,杨丽已经没知觉的昏睡过去。

    还在麻醉中的杨丽突然感觉呼吸困难,鼻子喘不上气,感觉喉咙里有很多粘物,不停的哽咽,呼吸越发困难,大脑缺氧感觉快要窒息的难受。

    突然杨丽从未有过的感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器官已经在慢慢停止工作,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突然面对死亡的求生和不甘心的情绪,杨丽的大脑像放电影一样,快速回忆从小到大,最后躺在手术台上一幕幕,每回忆到一些画面情绪跟着波动起伏,回忆到伤心的事,情绪很悲伤,回忆到开心的事,情绪也变得开心......平时的记忆都没有这么深刻,现在回忆的一切就像刚才所发生的一样,画面的场景、人物、讲的什么话都清晰的像在放电影一样,还有那些已经忘记的记忆,都深深的像放电影般呈现在脑海,每回忆一个画面都像是在谢幕。边回忆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了,自己才18岁,这18年自己的人生都是悲伤、恐惧和无助的,还没有享受人间真正的快乐......

    尽管非常的不甘心,但回忆的速度非常快。可能平时坐着凳子上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回忆完,现在就在一刹那间全部清晰的回忆完。杨丽感觉到自己快走了,虽然还在全麻睁不开眼的她,但快要死亡的这一瞬间,大脑非常清晰,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突然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飘在某个角落,又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的自己,非常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无比的憎恨。

    又突然好像隐约听到了好多医生、护士在旁边呼喊自己的名字,随着呼喊的次数增加自己听得也更清楚,是的,是在呼喊自己,感觉到旁边有好多医生和护士在大声呼喊:“杨丽!杨丽!杨丽!你如果听到了就动动你的手指!杨丽!杨丽!你如果能听就动动手指!”

    杨丽感觉到护士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指边,此刻杨丽的求生欲望激起她使出全身力气不停的动手指,杨丽动了几下,护士感觉到。护士:“好了!好了!别动了!别动了!”

    杨丽又感觉到自己好像一颠一晃的,这一颠一晃感觉快要摔到地上一样。

    杨丽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了病房里,旁边挂着吊瓶,身边没有一个人,感觉身上有东西,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病服扣子是开着的,看到胸口两侧、肚子上、手臂上、手腕上、大腿上、小腿上都贴着东西。然后轻轻的撕掉,杨丽心想:这可能是当时自己做手术时感觉快不行了,医生抢救自己时,用电击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物品。杨丽感觉肚子好饿,喊了几声妈妈。

    妈妈听到杨丽在喊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飞快的跑进了病房边哭边说:“幺儿!你终于醒了!你把我们吓死了!”

    这时爸爸也跑进了病房:“丽丽!你把爸爸和妈妈吓死了!把我们吓得在手术室门外嚎啕大哭!”

    杨丽:“你们吃午饭没?我感觉好饿!”

    爸爸着急的说:“现在还吃啥子午饭?现在都下午了3点了。你10点多进的手术室,到了11点多,医生出来叫我签字,说有点危险,我问他签啥子字?医生说是人去世了与医院无关的协议,我当时一听,火冒三丈,一个扁挑体小手术还能把人搞死?我边骂医生边拒绝签字,过了一会儿好几拨医生急急忙忙的进手术室,我当时和你妈妈心想,完了!这个人肯定完了!我和你妈妈在手术室哭得撕心裂肺,整个医院的人都吓到了,好多医生和护士,住院的病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他们又叫我签字,我还是不签,我急得踹手术室的门说要进去看你,踹了好一会儿,医生才把手术室门打开。我看到他们在抢救你,我当时看到你鼻子、嘴巴里全是血,心里一阵阵地痛!一会儿医生说要喊你的名字,我在旁边不停的喊你.......”

    妈妈:“你把我们吓遭了!后来医生说要抬到重症监护室,又找的人用担架把你抬到重症监护室!”

    爸爸:“在重症监护室里又观察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你又抬出来!你说你哦!这么不好带哦,从小坎坷磨难哦!唉!晓得你怎么这么多磨难!”

    杨丽听到爸爸和妈妈这样描述,呆呆地看着病房走廊上的阳光。

    妈妈问:“你是不是饿了?”

    爸爸:“她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医生说要吃七天流食!别人扁挑体手术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还没这么麻烦。唉!你呀!差点命都搞没了!”

    妈妈:“那等会儿吃稀饭!”

    爸爸:“现在外面也没得卖的了,等会儿我去买稀饭!”

    杨丽这时又感觉爸爸好像还是在乎自己的,自己这样他和妈妈在手术室门外哭成了个泪人。也许爸爸是习惯了那样打骂对待自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爸爸的重男轻女,哥哥是爸爸的心头肉,妹妹是爸爸的公主,在哥哥、妹妹和她之间没有可比性。爸爸更爱自己,对自己有利的他才做,为了自己怎么好就怎么做。家庭地位还是皇帝、太子、公主和小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