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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凯旋是个聪明人，知道李杨这是要证明身份，所以也就顺着说道：“好好好，咱们进去慢慢说。”
“稍等。”李杨转过头，看向苏天辰的那个跟班：“麻烦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一个山寨机，只能玩连连看，你应该看不上。”
那个人吓得腿软，一边鞠躬，一边把手机递给李杨。
李杨随后目光所过，刚刚还落井下石的高歌露出笑容，好像两个人是好朋友一样。
张晴则是低下头，无话可说。
既然是可以进入顶层的人，而且和苏凯旋是平辈相交，那么她还真的不算什么。
眼界？这就是他刚刚说的眼界吗？原来还真的不是一层的人。
看到张晴都认怂了，其余人也安静下来，看向李杨的目光没有了轻蔑，反而都是好奇。
林清欢没想到事情有这样的反转，但是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退了一步，拉开了关系。
注意到了林清欢的动作，李杨并不在意。你想拉开关系，随你咯。
李杨收好手机，转身和苏凯旋直接走向顶层的大包房。
等李杨走后，张晴只感觉心中的憋屈无处释放，转头看向汪家成和樊羽佳，怒气冲冲的骂道：“滚！”
汪家成和樊羽佳一脸憋屈，但是也不能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了。
现场一片尴尬，很多人都好奇，李杨到底是哪一位？
不过这些已经无法引起李杨的注意了，他跟着苏凯旋到了顶层包房。里面豁然开朗，不少人落座。
苏凯旋带着李杨一起见了几个人，但是很显然，年纪轻轻的李杨根本就得不到大家的重视。包括万能充的事情，也没有几个人真的在意。
他们在意的是各种工厂、投资、实业的方向。对于他们来说，那种科技产品应该是外国人研究的靠谱，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甚至不知道成年没有，就说做出了能给所有手机充电的设备，太狂妄了。
就算苏凯旋带着一个成品，也只是被当做一个小玩意。这个时候，大家在文化和科技上还不够自信，即使是万能充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也不觉得国货靠谱。
逛了一圈，连连冷遇。
苏凯旋怕李杨会不舒服，说道：“这种事，习惯就好。”
李杨的反应却让苏凯旋有点吃惊，他居然没有什么被挫折的样子，反而一脸坦然：“排资论辈，人小言微。很正常。这世界，总是看到实际的结果，才会有人承认。”
苏凯旋看着李杨，心里不禁点头，感叹道：“李老弟，我有时候屡屡碰壁，都会心灰意冷。没想到你倒是看得开。”
李杨说道：“本来是想让产品量产的更快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无用功。还是咱们自己做吧。”
苏凯旋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我们还是去见一下杜云生吧。他是杜海山老爷子的儿子，也是现在旷海集团的老总。我们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不行，咱们就单干了。”
李杨点点头。
人群中找杜云生，还是很简单的。被无数人簇拥，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就是杜云生。
苏凯旋在旷海集团面前，也是小角色，但是也有说话的机会。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和杜云生说话的空挡，引荐了李杨。
不过杜云生看到李杨，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温和的说道：“小伙子，你的想法不错。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太理所当然。你觉得会赚钱，但是却会赔钱。这种事情只有久经商海沉浮，才能明白。我是看你年纪轻轻有所为，所以才跟你说这些的。”
李杨闻言微微皱眉，问道：“那您的意思？”
“你说的这个什么万能充，我看没什么搞头。不过我很喜欢扶持你这样的年轻人，这样吧，你不是喜欢研究这样吗？我给你几十万，当作你以后研究的费用。当我吃亏，你把这个专利卖给我得了。要不然如果赔了钱，你这辈子就完了。”
苏凯旋在一旁说道：“主要我们这已经有合同了。”
杜云生笑道：“你别坑人家孩子了，都不容易。他和楼下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玩物丧志的，眼前这个才是有前途的年轻人。和楼下那些人比，就差点钱而已。”
苏凯旋连连点头：“确实，那李老弟，你看咱们这合同？”
李杨问道：“你想作废？”
苏凯旋笑道：“看你啦。杜总也说了，这万能充潜力有限。杜总的眼光，我觉得还是可以信任的。”
李杨闻言，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果他真的是刚刚成年的少年，估计这时候已经忍不住的答应了，并且对杜云生感恩戴德。
可惜，他们算错了。他李杨，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忽悠的傻瓜。
现在总算明白了，估计刚刚楼下的事情，杜云生早就知道了，说不定还是故意挑拨。
杜云生就是想用同龄人的锦衣玉食让李杨产生心理不平衡，刚刚言语里也是那个意思。心里不舒服了之后，再到楼上，跟着苏凯旋屡屡碰壁，心态肯定更加崩坏。
这时候如果得到一个大人物肯定，那一切就峰回路转了。杜云生先拿出身份压一下，再用语言打击降低李杨对专利重要性的语气，装作扶持的底价买专利，自然简单轻松，甚至会感激涕零的卖专利。
难怪，苏凯旋刚刚的电话打的那么及时，那么巧。难怪苏天辰今天没来，不是苏凯旋怕惹李杨生气，而是怕苏天辰言语激动之下，露出马脚。
这群老狐狸，如果不是李杨重活一次，还真的要被忽悠的感激涕零，把自己的专利低价卖掉。
无商不奸！李杨很讨厌这样的尔虞我诈。
“是啊......”李杨说道：“苏老哥，咱们这个合同就算不履行，你之前给我的钱，我早花了。”
苏凯旋摆摆手：“不碍事，那点钱，算我当哥哥的一点心意。”
“那咱们就解除合同吧。”李杨说道。
苏凯旋装作遗憾的样子：“好吧，那就在杜总的见证下，咱们把合同解除了。”
“唉！”李杨装作心灰意冷的样子：“正好让现场的人都做个见证。”
“年轻人要面子，好说！”杜云生笑了，以为李杨是为了刚刚没人搭理他而赌气。
这群动作还真快，看样子早有准备。李杨签了和苏凯旋解除合同的文件，然后抓在手里。
等到苏凯旋把转卖专利的合同给李杨的时候，李杨却放下了笔。
“怎么了？”苏凯旋奇怪的问道，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杜云生皱眉：“小兄弟，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钱都准备好了。”
李杨笑道：“我之前以为你们是没眼光，看不上这个专利。现在才明白，你们是太贪心。不过，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
此言一出，杜云生和苏凯旋脸色变了，现场一片哗然。
居然有人敢不给杜家面子？还是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