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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环、心勖、波罗、肖娜娇四人回到南正街,分手各自回了家。
铁环、波罗、肖娜娇三人回家后,没有敢说出灯会发生的事。
心勖一进家门,便将灯会之事告诉了父亲,老谭听了,紧锁眉头,思考着这件事的后果。
情况不妙,怎么惹上了江南城胡家?胡家的底蕴不仅在江南城,即使在整个东方国都是排得上号的。有心想去江南城找十八太子帮忙,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冒失?毕竟当初人家离开老谭诊所时并没有向老谭表露身份,凭什么去十八太子行宫找十八太子?再说,人家已经送了十块极品灵石给老谭,足够还清老谭为十八太子治病的情了,还有,当初高县长、朱副县长他们打上门来,要是没有十八太子,老谭诊所早就完蛋了。所有这些都表明,老谭不能再去麻烦人家了。
心勖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胡桂并没有对肖娜娇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该把他伤得这么重,让胡家无法放过这件事,如果放过,胡家的脸面何在?
胡家是一定会来找回面子的。
怎么找回面子?
至少会让心勖伤得比胡桂更重,甚至让心勖丢掉性命,这应该是胡家对这件事做出的最轻处理。如果胡家觉得还不解气,更大的可能是扫平老谭诊所,将他们一家全部杀掉。
心勖这是捅破了天。
心勖不能死!
老谭此刻心如刀绞。
逃!
这是唯一的办法!
现在立即逃跑,肯定来得及!
但是,老谭家跑了,老铁家、老波家、老肖家怎么办?胡家见老谭家跑了,一定会更加恼怒,将气出在他们三家身上,他们三家必定会遭大殃,搞不好三家都会家破人亡!
老谭做得出来吗?
让心勖走,自己留下来,其他三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拼着自己和心勖妈妈去死,换心勖和其他三家活,这才是唯一最好的办法。
心勖见到父亲紧锁眉头,久久不出声,自己也冷静下来了,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后果。
想来想去,越想越心惊,这是可是要命的事,说不定要搭上全家的命!
要是将军爷爷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儿子,你现在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老谭突然说道。
心勖望着父亲,恨自己不该不顾后果,害了全家。
“父亲,我不会走的,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也是您平时常对我说的话。”心勖坚定地说道。
老谭又沉默了,他的确是这样教育心勖的。
心勖妈妈睡了,流浪大侠也早就进入了梦乡,老谭诊所后院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午夜。
老谭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心勖说道:“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不超过一个小时!”
“父亲,您要去做什么?我与您一起去!”
“听话,就在家里等我!”
说毕,老谭出去了。
他催动轻身功法,飞一般朝县府跑去。
很快到达了县府大门,护卫拦住了老谭。
县府的护卫都认识老谭,问他这么晚了还来县府做什么?
老谭说有急事找县长,必须马上见到他。
护卫对老谭的人品丝毫不怀疑,见老谭这么说,答应马上禀报县长,但见不见就难说了。
老谭说道:“你告诉县长,如果不见我就去十八太子行宫了。”
护卫连声说“好”,跑步找县长禀报去了。
一会,护卫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对他说道:“快进去,县长在办公室等你。”
老谭来到县长办公室,县长高长远皱着眉头关上门,压低声音对他说道:“老谭,心勖怎么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老谭说道:“高县长,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给我出个主意,要不要去找十八太子出面,来摆平这件事?”
高长远说道:“胡家明天就要带人去抓心勖,砸老谭诊所,我拦不住。”
“那我走了!”说毕,老谭就往外走。
“慢!”高长远说道,“此事十分麻烦,胡家的靠山不是十八太子,而是大太子,不一会买十八太子的账,想要救你儿子,须从长计议。”
老谭心里一惊,没有想到胡家竟然与大太子有联系,连十八太子出面都可以不买账。
“如何从长计议?”老谭焦急地问道。
高长远分析道:“胡家在江南省是数一数二的大宗族,在东方国也排得上号,但是,也只是排得上号而已,在大太子的心里,胡家不一定会占有很重的比例,不会为胡家去与十八太子翻脸。而你与十八太子的关系就不一样了,你治好了十八太子的顽疾,犹如对十八太子有救命之恩,十八太子肯定会为你说话,保你平安。事实上,胡家也不可能因为胡桂的事去得罪十八太子,毕竟胡家在十八太子管辖的地盘上。”
老谭越听越高兴,脸上的阴云开始消散。
高长远突然把脸一阴说道:“老谭,我是真心不想帮你,相反,我也很想你全家完蛋!”
老谭的心瞬间变得沉甸甸的,他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语气平和地对高长远说道:“高县长,我明白。其实我也没有多大志向,只求平淡过日子,丝毫不愿意在真正意义上去影响你的宦途,如果真要这样的话,当初你抓我不成功时,我就可以落井下石,借助十八太子直接让你永世翻不了身,我这样做了吗?不仅没有,而且一点也没有。”
高长远昂着猴头,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两片薄嘴动了动,说道:“我在官数十年,这一点还是看得透的,正因为如此,今天,我才帮你。你也知道,当初十八太子临走前交代过,不准再伤害你一家,事后,十八太子命东方忠心每月来香香城巡查一次,所以,这些日子来,我也是兢兢业业在工作,再每月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因为连任了县长,一高兴想把灯会搞热闹点,不想却弄出这件事来,真是后悔呀!不帮你,就会得罪十八太子,直接把我这县官抹杀。帮你,就会得罪胡家,胡家财大势大,通过大太子或者其他方面来阴的,我这乌纱帽还是不保,两难啊!”
老谭觉得高长远这是说的实话,叹息道:“唉,你是县长,我一介草根医生,本来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就会结仇呢?怪我张狂,还是怪你苛政,谁来评说?总之,结果就是这样。其实,谁想反对官府啊,只要官府稍稍公正廉明,百姓就会拥护,这段日子,香香城的百姓不是挺高兴的吗?你的连任不也很顺利吗?老高,我们其实真的没仇啊!”
高长远似乎也触动很大,微微点了一下猴头,两只小眼睛射出精光,说道:“老谭,我今晚一直没睡,其实也在等你的到来,因为,我觉得不帮你不行。这样吧,我明天拖住胡家的人,不让他们来老谭诊所抓人闹事,后天一早,你来县府公开找我,见到我时,就说要拜见东方忠心,我坚决不同意,你就在县府大吵大闹,不要留情,到时我就有办法对付胡家了。”
“东方大人后天会来香香城?”聊天惊喜地问道。
高长远点点头,说道:“去吧!”
老谭立即躬身说道:“多谢县长,那我告辞!”
......
第二天,老谭诊所正常为病人看病,老谭却出门办事去了,到晚上才回来。
第三天一早,老谭来到县府高县长的办公室。
县长办公室接待室,接待室里已经有两位脸带怒气的客人在座,高长远含笑相对,一副顺从的样子。
老谭看见县长,笑呵呵地拱手说道:“小民特来拜见县长!”
高长远脸一沉,不高兴地问道:“什么事?”
老谭把手中的熏鱼熏肉、香莲红枣等两大袋东西往高长远身前一亮,笑眯眯地说道:“听说十八太子麾下东方大人来了,乡亲们推举我前来拜见东方大人,并捎来一点土特产托东方大人带给十八太子殿下,聊表乡亲们的爱戴之心,还请县长大人行个方便,让我拜见东方大人,也不辜负乡亲们的一片心意!呵呵!”
“胡闹!十八太子殿下何等尊贵,何等廉洁,岂会接受你等所送之礼!快快退去!”高长远大怒道。
老谭笑脸一变,成了红脸,亦是怒道:“高长远,你是我香香县人推选出来的县长,自该为我香香县人传达乡亲们对十八太子殿下的一片爱戴之心,这些东西是心意,何来礼物之说!难道你想给全体乡亲们扣上一顶行贿的帽子吗?”
高长远叫道:“我有这样说吗?简直胡说八道!请你马上离开,不要打搅我的办公,否则,我叫卫士请你走!”
老谭的叫声更大:“高长远,你不允许乡亲们爱戴十八太子殿下,我们坚决不答应!我一定要拜见东方大人!”声音响彻了整个县府大楼。
高长远的脸成了猪肝色,尴尬地走到那两位客人面前赔笑说道:“两位长老,请稍候,我处理好此事就与你等出发,否则,东方大人怪罪下来,我也不好办。”
其中一人脸一沉,说道:“东方大人?没听说过!你一拖再拖,不去抓凶手,就不怕得罪我胡家家主吗?”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竟然不把我东方忠心放在眼里!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一道身影走进了接待室,正是东方忠心。
东方忠心在县府大楼督查室听取县府要员汇报工作,督查室与县长办公室相邻,东方忠心听到了老谭的叫声,便走了过来。
那人一见东方忠心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色,随即恢复平静,走上前去对东方忠心拱手说道:“我是胡家二长老,名叫胡莱,不知东方大人原来是您,多有冒犯,望乞恕罪!”
东方忠心哈哈一笑:“呵呵,原来是胡莱长老在这,怪不得如此威风,倒是在下有些唐突了!”
他转过身来,看见老谭在此,连忙走过去问道:“老谭,你怎么在这里?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这是要干什么?”
老谭连忙放下东西,对东方忠心躬身说道:“见过东方大人!乡亲们听说大人来了,托我捎来一点土产,请您带给十八太子殿下,聊表乡亲们对十八太子殿下的一片爱戴之心!”说毕,重新提起两袋东西,郑重地递给了东方忠心。
东方忠心哈哈大笑,连道:“好!好!我一定带到!”他看向接待室门外,叫道,“来人!”
外面进来两个随从,东方忠心交代道:“你们把这东西搬到车辇上,好好保管,这是乡亲们给十八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
两人应声“是!”提着两个袋子走了。
胡莱走过来对东方忠心拱手说道:“请问东方大人,这位就是老谭诊所的老谭吗?”
“正是,你要找老谭看病?我给你介绍介绍,他可是民间罕见的名医啊!”东方忠心满脸笑容说道。
“禀东方大人,不是看病,是要抓人!”胡莱脸带怒容说道。
“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