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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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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灵山庄北侧的雪山后,雪山腰间有一个小村子。

    雪羽的白鹰(小白)这些天时常飞到这里。

    “小白,想家了吧?”

    听到雪羽的疑问,小白会扑棱几下翅膀给予回应。

    雪羽名义上是为了父亲来这里帮忙的。

    实际上在雪山上带回紫薰与荥儿后,他在这里只是一个闲人。

    若不是因为遇到了紫薰,或许他已经回到了冰天雪地里。

    今日,他把紫薰也带了过来。

    雪羽:“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么?”

    紫薰:“不知道”紫薰困惑不已,但口气还是习惯性的柔弱温暖。

    雪羽:“你看”雪羽指着北方的万里长空道。

    紫薰随着雪羽所指方向望着道:“看什么?那里有什么东西么?”

    雪羽:“看到尽头处的雾气了么?”

    紫薰:“什么?你是说那白茫茫的一片么?”

    雪羽:“是的,那股雾气就是从冰天雪地的寒气中来,我们冰羽国有着世界最纯净的空气与水域,在那里你不会有任何烦恼,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紫薰听到这里,感慨道:“是么,那真好,真羡慕你能出生在这么好的地方,还是这么好的国家的王子。”

    雪羽:“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我说过,只要你愿意,你便是那冰雪天地的女主人!”

    紫薰:“雪羽王子,以后不要说这些幼稚的话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浮夸,很不靠谱,你我只有一面之缘,即便是现在,你又对我了解多少呢?对于一个你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就轻易承诺,不觉得很幼稚么?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像那个传闻中的雪羽王子。”

    雪羽听罢,不急不躁,刻意放低音调道:“哼,传闻中么?传闻不过是一群垃圾对幻想的吹捧罢了,真假与否又何必理会呢?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雪羽,最真实的雪羽。你也不能直接判定雪羽不懂你,我懂不懂你只有我知道,你不知道。”

    紫薰:“唉,行吧,我无意与你理论是非对错,你懂不懂我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即便你懂我,你觉得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与一个普通的医女会有爱情可言么?何况我只是个连自己父亲都不会疼爱的树灵罢了。连纯粹的精灵都算不上。”

    雪羽:“别说了,我雪羽喜欢的不需要太多理由,我雪羽喜欢的从我喜欢的那一刻起,就是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女孩,没有人可以贬低她半分,也包括你自己,明白么?”

    紫薰:“雪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逼迫我成为你的女人么?你这样霸道,只会让我怕你,不会让我爱上你的!”

    雪羽:“你误会了,我不会对你有半分逼迫,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在我这里就是独一无二的,是比我自己更重要的存在。如若你觉得我是高高在上,就应该把自己看的更加高贵。明白么?”

    紫薰:“雪羽王子确实与众不同,你所说的话简直无懈可击。我想,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哪个女孩不会对你心动吧。只是,很多时候,你以为的肺腑之言,也许今天是,明天就不是了呢。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即便被你玩弄也无可厚非,只是你贵为王子,不应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你早玩都会抛弃的人身上。你明白么?”

    雪羽:“够了,紫薰,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雪羽堂堂男儿,今日说的话也好,昨日说的话也好,都是一言九鼎,又怎会明日就反悔呢?我的时间由我自己做主,做不做王也会由我自己决定!如若你觉得你不配成为王的女人,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们有小白,天涯海家,我们可以去往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

    雪羽的话铿锵有力,紫薰无力反驳,在此之前她从不相信,只是言语之间,却能对她的情绪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紫薰:“好了,别说了,雪羽王子,我败给你了,如若明年今日你心智未变,我紫薰会甘愿为你奋不顾身,生死相随!这样你觉得可行么?”

    雪羽听罢,内心翻涌,又如释重负。仿若今日的紫薰不答应,今后便没了机会似的。

    雪羽连忙答道:“自然可行!小白,你听到了么?若你听到了紫薰的承诺,就飞起来,在这雪山之腰盘旋而上!以此来纪念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一刻!”

    小白听罢,转瞬便张开双翅,一跃而起,盘旋而上。

    鹰唳撕破长空,仿若在告诉紫薰,她这份随意的言语,对于雪羽而言有多重要。

    ……

    这个村子的村民以种植庄稼为生。

    雪山的山腰被一股特殊的力量护着。一年四季,村民们生活如常,与山下别无二致。

    雪羽带着紫薰在村落的一户农家的饭店停下。

    紫薰:“牧灵山庄边缘的城镇四周又许多这样的村子,大多都是对自己的灵力没有任何追求的人。我很喜欢他们!”

    雪羽:“嗯,他们单纯质朴,言语浅淡,行为直爽,会让人很舒服。”

    紫薰:“是!就是这样,没想到你也懂这种喜欢!”

    雪羽:“你以为呢?所以,我懂了你的喜欢,你是不是也应当懂我对你的喜欢了?”

    “……”紫薰无言以对,羞涩的低下头去。

    农户中传出急促的脚步声。

    村民:“来了来了,呦,是雪羽啊,你又来了。怎么不提前跟老农我说一声呢,我也好给你准备些你喜欢的饭菜不是!”

    雪羽:“陆奶奶不用客气,随意些准备些吃的就好。”

    紫薰见老奶奶与雪羽相识,惊讶不已。

    二人进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

    从窗户中,紫薰能看到村南所有的光景。

    从草原延绵致树林,树林身后便是雪山之巅。

    这时:

    听到一旁的的几位村民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雪水淹了我们家近三尺”一位男子一脸忿忿的埋冤道。

    “要我说,咱们还是搬家吧,近日,我还经常听到了鹰唳声”旁人附和着。

    “鹰唳?我睡的死,倒是没听到,你确定么?”

    “确定啊,不只是一声呢,从声音来判断,那应是冰羽国的鹰。”

    “哦?难道冰羽国的羽人来我们牧灵山了?”

    ……

    他一句,你一句。

    紫薰并为在意。

    天色转瞬已近中午。

    雪山腰上的这个村落名为丙中洛。

    中午时分,还是能感受到温暖了许多。

    紫薰听着村民们聊的一切,又想到了予玫。

    予玫跟她说过驻灵村的故事。

    故事里村民们的生活与丙中洛带给紫薰的味道一样。

    紫薰:“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予玫这么久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雪羽附和。

    ……

    紫薰就这样成为了予玫与雪羽共同的朋友,见证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予玫见紫薰与雪羽关系升温,不免有一丝欣慰。

    予玫心想:“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绝对的不幸与幸运。也许某一天,自己就会因为某个人而彻底改变吧。”

    这晚:

    紫薰进了雪羽的屋中。

    邻屋的行远哥哥与往常一样,总是半夜外出,天亮才回来。

    如此,予玫便独自一人睡在了房间里。

    女孩子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喜欢胡思乱想。

    仿若多愁善感就应该女孩子的标配。

    予玫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内心一阵孤独。

    她唯一能疗以慰籍的,只有从驻灵村带出来的几粒麦子。

    她突然又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便匆匆跑出门去,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找到了家仅有的裁缝店,做了个包包,把麦子装了进去。

    包精致的像个被融化了的贝壳,包扎封口,生怕弄丢了麦子里的思念。

    之后才满意的双手合十放于下颚,坚定的闭起眼睛肯定了自己一番,才在吹着微风的街道里原路返回了屋中。

    予玫回到床上,把包抓到了手心,枕于头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又闻到了庭院外的麦香般,

    睡着了。